陆瑶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握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下药强奸？
温灵烟继续说：“我离婚后，让她给我当众道歉，她是明星我理解，自己不适合澄清，就让她那个私生子弟弟，当众道歉澄清。”
不等陆瑶再说一句，她掐断电话，深吸一口气，靠在一个空旷的墙壁上，等缓过劲，她想起上次拿到的赵珂手机号。
“你姐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再次费尽心思传播谣言？”
赵珂明显没想到打来的人是她，听到“你姐”两字，呼吸一重，沉默一秒，立马挂断。
温灵烟不意外，干脆留言：“你年纪小，我不找你麻烦，但你要继续勾结你姐弄我，我会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压着一口气回到办公室，发现陈昱正在扫地。
陈昱也看向她，一脸苦哈哈的模样，瘪瘪嘴，喊了一声：“老师。”
温灵烟倏得看向张薇，发现她在看文献。
正要问陈昱怎么回事，张薇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语调不疾不徐：
“温老师进进出出频繁得很，我这人有点洁癖，看地上挺脏的，就让这小助理扫个地。”
这人怎么老是找事？
温灵烟心里恼火。
“张老师，办公室是共用的，但我的助理可不是共用的，您洁癖关我助理什么事儿，您自己也来回跑，怎么不扫？小孩你也欺负得理直气壮？”
张薇摔了笔，“不就扫个地，这么尊贵，还来当什么助理。”
她转过头面对温灵烟，嚣张跋扈：“还是说，表面是助理，私底下又是下一个赵珂？”
办公室亏得就他们三人，不然这场面真是难看到她妈的姥姥家了。
陈昱握紧拳头想上前，温灵烟拦下他，“把扫帚放下，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你回去上课。”
陈昱眉毛竖起，很不服的样子，谁小屁孩了！他都已经二十了！
温灵烟又塞他一把糖，陈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温灵烟走到张薇面前，双手撑到她桌前，扫了眼她手里拿的生物学资料。
“张老师，两天后的沙龙会，静等您的研究成果，到时候千万别丢了生物部的脸，拿着生拼硬凑的东西来，让人以为咱们只是学术裁缝。””
温灵烟扶起张薇的镜框，笑：“另外，你下次见到楚离歌的时候，帮我带句话——”
“别费心思了，我想离婚，但我老公死都不从。”
“她不应该想着怎么害我，应该想怎么从我老公那边下手。”
……
估计是那些话起了作用，加上陈昱老在学校论坛上夸她，温灵烟的负面形象，在京大学生心里，慢慢淡化下去。
照常下班回家，校门口又有一辆迈巴赫停下。
车窗降下，郝明见一如既往贱笑：“嫂子，这么巧，早上才见，晚上又见，谁看了不说我们天造地设。”
“……”
温灵烟想起办公室人人有份的早餐，来了正好，请他吃顿晚饭是礼貌。
她拉副驾驶门，却没拉动。
郝明见脱掉外套丢在副驾驶，又把手机什么的全扔在上面，好像很不好意思地瞅她，“这多不巧，位子自己想满，我也没办法，嫂子你坐后边。”
“……”
温灵烟只好去拉后座车门。
车门轻轻滑动开，往里瞧，发现有个被衣服盖脸睡觉的男人。
郝明见把买的奶茶给她，“没关系，你进来坐，不用把他当人，哪有人睡得像猪似的。”
“……”
温灵烟只好坐到了旁边，紧紧挨在门边上。
车子驶上大路，她把吸管插进，“波”的一声，格外响。
盖着脸的男人出声了：“贱贱，你又在偷偷看什么小黄片，声音能不能小点。”
温灵烟：“……”
郝明见：“？？？”
周屹南将衣服扯下来，揉揉眉骨，惺忪的眼，先落到温灵烟手里的奶茶。
才缓缓移到她微微张大的眼睛上。
郝明见搞事情了：“南南，瞎说什么呢，你这春梦的尺度挺大啊，女主角谁啊？”
周屹南依然看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尾浮出浅淡的妖惑，闷笑起来。
温灵烟不留情地踢他一脚。
笑声止住，她撇过脑袋。
周屹南把箭头对准郝明见：“我渴死了。”
贵公子式的使唤口气。
郝明见也是个人精，嘿嘿一笑，“就买了一杯，你让我嫂子分你一口呗。”
温灵烟咬吸管的动作微顿。
周屹南觑她，嗤笑：“分我一口？她那双无影脚，不把我踢飞都算好的。”
“……”
刚刚不就踢了一脚，这个也记仇，还要暗戳戳怼她几句。
周屹南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膝盖蹭她腿侧。
蹭一下。
她没反应。
蹭两下。
她也没反应。
蹭三下。
她终于看他，“你有多动症，楚离歌知不知道？”
“……”
周屹南：“楚离歌楚离歌，你想送我一首离婚之歌就直说。”
“……”
瞥到方向不对，温灵烟提示郝明见：“京华苑在那条道。”
郝明见稳如老狗：“哦，南南说他回老宅吃晚饭，嫂子你不去的话，就在老宅外面吹吹风，挺好。”
“……”
温灵烟算是明白，是周屹南特意让他来接她的，啥沟通都不用，就稀里糊涂把她带回了老宅。
阴险小人。
周屹南忽然靠过来，招人的桃花眼了她，“听不见，骂我就大点儿声。”
“……”
两人下车，郝明见像是怕两人打架殃及自己，猛踩油门，轰隆隆，车影瞬间消失在视线。
连同温灵烟叫他一起的话，也散在风里。
在周屹南要踏进院子时，她问：“你跟爷爷提了离婚的事吗？”
男人今天没穿西装衬衫，一件休闲卫衣，衣领松松垮垮，插个兜，像男大学生，不理她，步子也没停。
温灵烟：“你没提就别提，我找时机跟他老人家提。”
周屹南脚尖一碾，“你提也没用，我不松口，谁也做不了我的主。”
温灵烟很烦：“那你今天把我拐这来干什么？”
周屹南：“拐卖妇女这种事，我可不敢干。”
“……”
老李早就奉老爷子命，站在院门口等待，不断朝外张望，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敢装作知道，见两人还不进去，只好探出头，卖笑：
“少爷，少奶奶，周老董说，你们来了，就赶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