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被点亮的红灯笼在已经昏暗的傍晚中极外醒目。万世娇披着斗篷,在谷雨和张承吉还有小安子的护送下回桃源居。
今天是四爷娶侧福晋的大喜日子,万世娇也去吃喜席喝喜酒去了。四爷大喜,后院的女人都去吃席为四爷庆贺去了。
只不过因为她们身份低,不能随意见客,她们都是偏间吃席。万世娇担心后院那些女人趁机害她;所以她只坐了一会悄悄离开了。她甚至没有提前请示四福晋。
小平子提着灯笼在前面开路,谷雨和张承吉一左一右扶着万世娇。不是万世娇谨慎过度 ,实在是后院的女人手段太过厉害了。
正走着万世娇突然喊道:“等等,先停下来。”
万世娇话还没说完,在前面开路的小平子突然吧唧一下摔倒在地上。
“哎哟。”小平子摔疼喊出来了。
“小平子,你怎么啦?怎么会摔倒的?”张承吉问,他声音里都带着担心和焦急 。张承吉不是担心小平子,他是担心地上,怕万世娇摔着。
小平子爬了起来,他拿过掉地上灯笼仔细照地上,又用手抹了一把嗅了嗅后说:“是桂花油。主子,您别过来,这地上被洒了桂花油。”
万世娇听后抬头看:“这洒桂花的地方离桃源居的院门都不足一丈。若是我们走到这,看到桃源居的门,我们肯定会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下来就人防备心就会降底,防备心降了也就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可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啊。都能算计人心了。这王府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谷雨严肃问:“主子,要查吗?”
万世娇摇头:“今日是王爷大喜的日子,不宜生事,免得搅了王爷的喜事。况且今日府里的下人走动往来多,谁知道有多少下人从这里经过过。此事不好查,算了吧。”
“她们敢在今日算计我,绝对不仅仅是想害我摔倒想害我流产的这么简单,她们应该更是想让我搅了王爷和年侧福晋洞房花烛夜,想让我得罪年侧福晋,让我惹王爷不高兴,想让我彻底失宠。”
“她们越是算计我,越是想害我,我就越是要好好的,我就越不让她们阴谋得逞的。”
“我们先回去,等一会张承吉你和小平子将地上的桂花油处理干净,免得有人经过时摔倒,怪到我们桃源居头上来。”
主仆几人回去之后,张承吉带着小平子去处理桂花油,万世娇在谷雨要说话之前吩咐谷雨:“你去跟福晋说一声,就说我累了先回桃源居歇息了。我有身孕在身,福晋会体谅我的。桂花油的事就不要跟福晋说了,福晋这会也没时间理这事。”
四福晋这会还在前院招待宾客呢,哪有时间管一个小妾差点摔倒的小事。
“对了,你记得去偏间跟钮祜禄格格说一声,我不回去吃席了,让她们自便不必等我。”
谷雨犹豫了一下才说:“是,奴才马上去。”
谷雨离开之后,万世娇又吩咐谷月去厨房取些吃食或是点心来。今日王府喜宴,厨房那最不缺膳食和点心。
她可是怀着王爷子嗣的格格,厨房那必不敢怠慢她。
谷月犹豫,一脸担心说:“主子,奴才不放心您一个,奴才还是等谷雨回来再去吧。”
自从万世娇怀孕之后,这桃源居上下,都把她当易碎碎瓷娃娃护着。
万世娇无奈说道:“以前我不都自己待着吗?再说了不还有满云和满星在吗?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打中午到现在我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现在都饿了,你赶紧去吧。”万世娇催促谷月这才肯离开。不过谷月出去之后叫来满云和满星在门口守着万世娇 。
屋里没人之后,万世娇终于能一个人静一静了。
一个人沉思了一小会,万世娇呼唤996 :“996,你出来。”
996:“宿主,啥事啊?你找我干啥呀?”
万世娇听到这怪怪的口音皱眉说道:“你这是什么口音?怎么听着怪怪的?”
996:“哪里怪了?这是北方口音。你没听习惯,等你听习惯了,你就不会觉得怪了。”
万世娇无语:“行了行,别说什么北方口音了。我是南方人,你也是南方统子,你说什么北方口音。再说了京城人也不这么说话。你这口音是跟谁学的?”
996:“好吧。不说就不说。你找我什么事?”
万世娇怀疑996是在转移话题 ,她怀疑996肯定是跟别的统子有联系。不过她知道就算她问,996也不会告诉她的。
当然万世娇也不是特别关心996是否私通其他统子,反正那无来影去无踪的主系统,她现在还是觉察不到。
还是说正事。
万世娇:“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吧?”
996:“你是说桂花油?”
万世娇:“你去查一下,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是哪个奴才将桂花油洒在桃源居门口的,又是谁指使那个奴才的。”
996:“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可能查不到了。毕竟已经谋划过的事,谁会反复说。”
万世娇笃定说道:“她们出手了,但我没事。她们一定会不高兴,一定会跟心腹宫女说此事。你现在去监视她们,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出手害我的。”
“我一再忍让她们却得寸进尺,我若再不出手,她们怕是就要将我当成软柿子捏了。”
996:“你之前都忍了那么多天,你现在不忍了?”
万世娇冷着脸:“别人都踩到我头上来了,我还忍什么忍。再忍我就成龟乌了。”
996:“之前你一直忍着,我还以为你都转性子了呢?现在你终于不忍了?”原来是它想多了。
万世娇听996这话,她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我永远都是万世娇 。”
“之前之所以忍,是因为我刚晋位迁院子,不想生事,不想让四爷觉得我得意猖狂,不安分。之前之所以忍,是因为四爷娶侧福晋的婚礼在即,我不想当第一个闹事的人。不想惹四爷不高兴,不想失宠。”
“我也不想让王府后院的人出事,影响四爷娶新侧福晋,不想坏了四爷的喜事。如今年侧福晋已经进府了,四爷的喜事也办完了,也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
她可不是乌龟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