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不可能有错,弹片就没擦到它,明明是你小子自己的问题。这不挺好用嘛,这下可算是给老头子正名了。”
“……”要不是吴老头嘴最严,俞圣卿想立刻挂电话。
“不要说没凭没据的话,看报告!”他提醒。
“这有什么可看的,你把人带来给我看看。”
俞圣卿朝窗外看了眼,对面灯火通明,不见人影,她今天没有出来散步。
“辨不出问题吗?那再见!”
这晚俞圣卿在训练室里待到很晚。
陈森早上整理时发现,墙上贴着的那张捐献者的照片,不仅被垂裂开来,还染上了血迹。
想到自己这半年接触的人和事,他心里隐隐有个略显荒诞的猜想。
卿哥该不会,看上那大肚婆了吧?
不是陈森无的放矢,而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变故要从他上次半夜带着医生上门开始,那时候,卿哥已经安排好了身边人的去处,准备上山。
可就是那一夜,医生在卿哥的血液里查出了药物成分。
一开始卿哥还以为是夫人为了给俞家留后,母子俩都是极克制的人,也在茶室内发生了争执。
可从京都回来后,陈森调查的对象就变成了对面的梅一诺。
那时候梅一诺有男朋友,一双腿还不良于行,而且事发当晚,人不在场的证据明明白白。
陈森以为卿哥释怀了,他陪着他在蒲眉山上一待就是三个月。
哪知下山没多久,卿哥没有回京都,而是搬到了这里。
卿哥的房子何其多,怎么就偏爱这了?
现在理由明明白白,只能是因为对面那大肚婆。
美色误人呐!
当初陈森也曾希望梅一诺能用那张妖颜惑众的脸,打消卿哥上山的念头,可惜没成。
现在,两人怕是也成不了。
事关男人尊严,夫人宁肯一辈子没孙子,也不会同意卿哥给人当便宜爹。
这念头一周后,崩坏了陈森的脑子。
医院里,卿哥将两份样本交给了亲自赶来的窦天。
“多久能出结果。”
窦天神情严肃,“加个急,五到七天。”
“辛苦了。”
“哥,这到底什么情况?”窦天临走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等结果出来再说。”
然后窦天就带着样本走了。
陈森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中一份羊水样本,是医生刚拿出来的,来自大肚婆梅一诺。
难道,卿哥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这,怎么可能?
卿哥不是,不是……
陈森目光灼灼看向俞圣卿的某处,收到警告的目光后,又转向不远处的休息室,梅一诺还没出来,她那个堂哥和闺蜜在外面守候。
“这件事若泄露半分,你就先上山。”
“……”
上午检查,下午虞姗姗就鼓动梅一诺去了梅庄。
这个季节,梅庄里没有梅花可看,但庄子上的葡萄园和橙林勾引了虞姗姗。
“咱自己摘,自己吃,最靠里的是没有打过农药的。”
除了葡萄和橙子,农庄里还有很多其他零零碎碎的水果树,完全是种来庄主自己吃的。
这地儿挑到了梅琳的心坎上。
看她拎个篮子,撒丫子在里面撒欢,梅一诺就弯了唇角。
Z市将梅琳身上的野性已经磨得所剩无几,这并非她乐见。
这会儿她身上倒是有了几分在村里的影子,这一趟倒也没白来!
青鸟也高兴,吃不是重点,主要享受这种采摘的乐趣。
有她跟着梅琳,梅一诺拎着一串葡萄就回了山庄。
虞姗姗推着小鱼儿,几乎不离她左右。
梅一诺的大肚子和那张脸因为家庭背景,和实力原因,姜晨的一众朋友,完全不敢当面多议论。
至于背后怎么说,那就不是梅一诺能控制的了。
不远处,一群盐糖不分的公子哥也不怕膻得慌,在折腾烤全羊。
万幸还有个靠谱的撒一鸣在,他显然是个熟手,把一群人支使的团团转。
撒一鸣的老婆小荷也在,他们从滕罗山回来没多久,就登记结婚了。
两人直接去旅游了大半个月,回来请亲朋好友聚了聚,梅一诺有事,只送了红包过去。
此时她逗弄着小鱼儿,眼神时不时看向梅一诺的肚子,欲言又止。
梅一诺视若无睹,像个监工,盯着虞姗姗给她剥橙子。
“什么怪毛病,吃橙子还整个啃。人都是两刀四瓣儿,多省事。”
抱怨归抱怨,虞姗姗手里却没停。
把剥好的橙子递给梅一诺后,摘了一次性手套,又塞给她两张纸巾,才看向小荷。
“你也想吃整个的?”要剥皮找撒一鸣。
小荷忙摇头,一整个抱着啃,多少有些不雅观。
梅一诺跟吃苹果似得啃着橙子,边啃边吸,场面居然也没多狼狈?
“一诺是怀了双胞胎吗?”小荷问。
“对。”
“你运气真好!”
有运气的成分,主要还是钱到位了。
梅一诺笑笑,继续吃她的橙子。
“那个,试管婴儿和正常受孕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这你得问医生啊!她知道个啥?”
虞姗姗插话,“说起来,撒一鸣跟姜晨差不多大,你们不急着要小孩?”
这话狠狠戳到了小荷,撒一鸣不急,她急有什么用?
偏偏压力还全都给到了她,婆妈和亲妈都只会暗里催她。
梅一诺啃完橙子,虞姗姗把孩子递给姜晨,陪她去洗手。
小声蛐蛐,“你别搭理她,听说是个扶弟魔,撒一鸣跟她矛盾很深,没扯清楚前,撒一鸣大概不会要孩子。”
梅一诺对别人的事性质淡淡。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青鸟拿着电话找过来了。
梅一诺一看,微微诧异,来电人居然是骆振涛,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喂?”
“梅总,能不能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