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恨不能自己生出三只手来,因为这里有三个美人。
无奈只得一手搂着一个,欲往帐中走去,怎知身后却传来脚步声,还有闪闪烁烁的灯影。
“何人半夜在此喧哗?”
听到这一声大呼,吴德一脸气愤的半眯着眼睛转头看向来人:“什么人坏我好事?”
直到那人走近了,玉红才一反刚才极尽柔媚的姿态,猛地将吴德一推,满脸惊恐,哭得更加悲切。
她朝着来人扑去:“屈槐将军,你来得正好,快救救我们......”
屈槐一看,这正是让他辗转反侧却一点也不敢觊觎的玉红。
春卷也趁着吴德懵逼之际一把甩开了他,带着另一个姑娘朝着屈槐跑去。
屈槐看着扑向自己的玉红,有心想将她揽在怀里,怎奈又顾忌这是沈悦的女人,只得退后一步,伸手扶住了她的肩。
“玉红姑娘,你们这是......快告诉我发什么什么事?”
玉红掏出帕子,擦着眼泪抽抽搭搭道:“我们姐妹三人,本想借着今夜的好天气,出来看看月亮,谁承想......呜呜呜......谁承想却碰到了醉酒的吴将军,他,他一上来就强行将我们往帐中推去,我们几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欺人太甚。”看着玉红我见犹怜的模样,屈槐气得眼冒金星。
春卷接着说:“刚才吴将军还说,他早就想要玉红姐了,说二公子一个人守着这么多女人,也不体恤他练兵这样辛苦,说二公子占着茅坑不拉屎,说他今夜就偏要玉红姐伺候,还说要把我们两个赏给他手下的副手......”
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玉红,只见她的酥胸上还沾着那吴德的口水,屈槐的怒气直冲天灵盖。
他将玉红推到春卷和另一个姑娘前面让她们扶着,拔刀朝着吴德走去。
“吴德,你简直胆大包天,连二公子帐中的人都敢动,看我今日便取了你狗命。”
吴德本就喝了酒,刚才听了这些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被塞了一团棉花,根本就无法思考。
看到屈槐的刀逼近自己时,才一下子清醒,闪身便要躲。
“这是哪里的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是她们几个来找我,说二公子有了新欢不要她们了,她们想求我怜惜!”
屈槐一刀刀朝他砍去:“混账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东西?二公子何许人物?他的女人会看上你,会求你怜惜?”
吴德一边躲闪一边道:“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啊,我若是有半点假话,遭天打雷劈的。”
玉红听了这话,指着他咬牙切齿道:“好一个血口喷人的吴将军,竟然这样污蔑我等清白,这话若是让二公子信了去,我等也活不过今夜了,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的哭声像一只无形的手,听得屈槐的心被揪得生疼,比听见她在沈悦房中传出来的呻吟声时还疼。
此时他才明白,他要她活着,不管她是谁的人,他只要她好好活着。
吴德本就好色,今夜又喝了酒,哪是洁身自好,勤学苦练的屈槐的对手?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他就被踢翻在地,屈槐的刀刃也凑到了他的颈边。
吴德喝了酒,再加上刚才听玉红她们说二公子最看重的人是自己,将来还要给自己封侯,现在这样被屈槐对待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屈槐算什么东西?竟敢拿刀指着我,别说是二公子不要了的女人,就算是二公子正喜欢的,我去找他讨,他也会忍痛割爱,将人送入我帐中......”
此时在帐中的郭枫也因为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而跟了过来,正好就听到了他这句话。
皱眉直摇头:“吴德你是喝了多少酒,竟敢对二公子的人下手,还如此大言不惭,不怕二公子降罪吗?”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吴德本来也不怂,被郭枫的话一激,更加口没遮拦了。
吐了口唾沫,道:“你郭枫又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蛇鼠一窝,都是无能之辈,哪有男人在山里待一年了还不进军妓营的?你们自己不行还不让手下的士卒去快活,简直泯灭人性。”
屈槐想着玉红胸前的那道恶心的口水,凶狠道:“冥顽不灵,无可救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敢?”吴德怒吼,“你若是杀了我,二公子也不会饶过你。”
“是吗?”
一道淡淡的男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玉带,面带青面獠牙面具的高大青年缓缓走了过来。
屈槐忙收刀,其余所有人也齐齐拱手:“二公子!”
凌渊冷哼道:“方才是谁说要找我讨我宠爱的女人?”
还不待吴德狡辩,玉红便寻死觅活般朝着凌渊扑了过去,哭得委屈至极。
见她如此,春卷二位也紧随其后,哭着跟了过去。
三人一起哭诉:“二公子救我们,二公子为我们做主。”
“刚才吴将军喝醉了酒,便要上来轻薄我们,幸好屈将军路过,我们才不至于遭他毒手。”
吴德咬牙:“你们,你们刚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玉红更是字字泣血:“二公子你看,他一上来就拉扯奴家的衣裳,衣裳都快被他扯破了,若不是奴家拼死挣扎,只怕您现在见到的,便是我的尸体了。”
屈槐上前一步拱手:“二公子,属下亲眼所见,三位姑娘所言,句句实话。”
郭枫也站在屈槐一旁拱手:“二公子,属下也可为她们作证,方才吴德正大言不惭,说了很多冒犯您的话,如此对您出言不逊,实属罪该万死。”
春卷加油添醋道的强调:“二公子,他还说要将我们送给他的两个副手......”
凌渊一边安抚几个姑娘一边问道:“郭枫,屈槐,你二位说,此人该如何处置?”
屈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咬牙道:“目无军纪,以下犯上,当斩。”
郭枫也道:“属下也认为,此人当杀,不然不足以定军心。”
屈槐道:“还有他的两个副手,平日里在军中作威作福,此次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几位姑娘身上,可恨至极。”
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便就依你二位所言,立即斩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三个姑娘回了屋。
可怜两个副将,晚饭时喝得醉醺醺的,正在蒙头大睡,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砍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