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愉妃的脑海中,几位名门闺秀的面容一一浮现。
有的家世显赫,家族势力庞大,能为永琪在朝堂上增添助力;
有的容貌绝美,才情出众,能与永琪琴瑟和鸣。
她在心中反复比较着她们的优缺点,嘴角不时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仿佛已经看到了永琪未来的美好前程。
然而,这份喜悦,很快就被外面传来的尖锐喊声打破,“皇上驾到。”
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将愉妃从美梦中惊醒。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的得意之色瞬间收敛,匆忙站起身来,双手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端庄得体。
她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房门外,当她抬起头,眼前的一幕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她的双眼。
只见乾隆小心翼翼地扶着萧云。
乾隆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关切,他紧紧地握着萧云的手。
仿佛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眼神中的深情,让愉妃心中一阵苦涩,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她的心。
愉妃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缓缓跪下。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臣妾给皇上请安,见过国师。”
说着,她轻咳了几声,试图用这咳嗽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和痛苦。
她的头低得很低,不敢直视乾隆和萧云,生怕自己眼中的怨恨和嫉妒,会被他们察觉。
然而,乾隆却连看都没看愉妃一眼,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云儿身上。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那语气冰冷而疏离,仿佛愉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愉妃得到乾隆的命令,这才缓缓起身。
她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此时,萧云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愉妃娘娘,刚刚听说,五福晋秽乱宫闱,还被你抓了个正着,可有此事啊?”
愉妃即便心中对萧云充满了不满和怨恨。
但在皇上面前,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如实作答,“确有此事。
欣荣不知廉耻,怀孕身孕还跟侍卫苟且,孩子已经小产啦!
臣妾也不好动用私刑,所以请皇上定夺?”
她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乾隆依然没有理会愉妃,仿佛她的话只是耳边的一阵风,转瞬即逝。
萧云轻轻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她觉得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她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弘历,既然秽乱宫闱,证据确凿,废了她的封号,打入冷宫吧!”
乾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对萧云的宠溺,“小路子,就按云儿说的去办。”
愉妃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甚至连审都没审。
她原本以为乾隆会慎重处理此事,会仔细调查事情的真相。
没想到一切都因为萧云的一句话而尘埃落定。
她心中一阵愤怒和无奈,双拳不自觉地握紧,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将这股情绪深深埋在心底。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心中的苦涩和怨恨,已经将她淹没。
不一会儿,御前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将欣荣从房间里拉了出来。
欣荣披头散发,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血丝,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不停地求饶,“皇阿玛,儿媳没有,儿媳是被冤枉的啊!”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惨,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然而,乾隆却没有多看她一眼,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仿佛欣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萧云看着欣荣狼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随即说道:“跟欣荣秽乱宫闱的侍卫也一并处置了。”
小路子连忙点头,“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他便带着侍卫们将欣荣和那名侍卫押走了。
愉妃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萧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直直地看向愉妃。
随后,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脆却透着一股寒意,“弘历,你说五阿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是不是也跟愉妃教导无方有关?”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小小的宫殿中炸开。
乾隆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了云儿的意思。
他立刻配合!
他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慈母多败儿,那云儿想怎么罚她?只要你开口,朕下旨就是。”
此时的愉妃,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嘴唇颤抖着问道:“皇上,永琪怎么了?”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乾隆的语气冰冷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弑君!”
愉妃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拼命地摇着头,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要抓住那一丝不肯相信的希望:“不可能,永琪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他是臣妾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他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绝望的嘶吼,那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呐喊。
萧云看着愉妃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虐人的感觉真爽。】
萧云故意放缓了语速,“好心”地解释道:“很多大臣都看见了,而且弘历已经处置他了。
现在他应该死得已经渣都不剩了吧?”
“不——”
愉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血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她的头发在愤怒中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