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妇人报信，张毅干的！
马车先走。
兄弟二人推着推车慢慢悠悠地跟在马车后面，拉开一段距离后。
许毅才开口，“大哥，你一会跟着这个老头去交货就行了，顺藤摸瓜瞧瞧是张毅还是张振海。”
许远点头，问：“然后呢，我直接报官？”
许毅摇头，“先别，咱得人证物证俱在才行。”
许远又嗯了一声，随后攥紧拳头，“要真是张毅那个小畜生，看我不狠狠地揍他一顿。”
提起张毅，许毅也在心里咒了句阴魂不散。
有种癞蛤蟆上脚背的感觉。
如果张毅再不识趣，许毅就不准备留手了。
路上，许毅二人碰上临村往县城卖东西的猎户，花了两文钱搭了个便车。
快到县城的时候，许毅没让老头儿跟到县城才下车，而是在快到县城的时候就把推车给他卸下来，原封不动地把东西给装上去。
“老先生，就送到这儿，再往里面咱们不顺路了。”
许毅随便找了个借口。
见老头儿走以后，他跟许远使了个眼色。许远无声点头。
回到宝斋的时候，铺子里依旧正常营业，邱沛琴含笑着给来往的夫人量尺寸。
若是有人问，依旧是提前说好的，编好的那套说辞。夫人们也没觉得怎么着，只笑着说一句，“你还怪迷信的嘞。”
邱沛琴见到许毅，心里才松了口气。
她从早上开门就心里慌慌的，生怕那些坏人又干出什么事。
瞧见许毅走进铺子，她赶忙放下手中的尺子，快步迎了上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毅儿，你可算来了，从早上到现在，婶子的心一直悬着，就怕又出啥乱子。坏人今天送了一匹白布，没准就是要狗急跳墙了。”
许毅见还有顾客，安抚道：“邱婶别急，我已经有眉目了。”
等邱沛琴重新镇定下来，许毅再次出了门。
门口是专门看车位的小伙计，人瞧着挺机灵，知道屋中有女客，还能阻拦一下男客进入。
给许毅的印象很是不错。
许毅靠在墙边跟他闲聊，“你最近有没有瞧见奇怪的人从门口走动？”
小厮咧嘴笑，“有啊少爷，我发现有一老一少，每天这个时辰都准时从门外过，而且每天都往咱铺子里瞥，雷打不动的。”
“前儿下雨还来了呢。” 正说着，小伙计眼睛一亮，往对面街角一指，“来啦，就是那俩。”
指尖尽头是穿着朴素的婆子和姑娘，两人从远处走来，在街上走走停停，和普通行走在街上的人没什么不同。
“我觉得那俩人有点奇怪，邱婶子说百姓有空就喜欢闲逛。正常。”
许毅多看了一眼。
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他没急着否认，而是饶有兴致地和小厮闲谈，“你觉得不对劲在哪？”
小厮眼睛一亮，可算是找到人说了。
“少爷，你今天第一天看，不觉得有啥很正常，可你若是明天再来，就能发现，她们每天停的地方，全是铜镜前头，而且铜镜都是朝咱们铺子的。”
“天天都一样。要让我相信俩人闲逛，还不如说是监视咱铺子的呢。”
小厮随口一说，随后笑得尴尬，“少爷，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他也知道铺子这几天不太平，万一浪费抓人方向可就不好了。
许毅没答话，眯着眼观察远处那一老一少。
“许兄弟，听说铺子出事了？” 肩膀被拍了一下，周全凑了上来。
他早上巡查过后，听着衙门有人议论便迅速赶来了。
许毅收回视线，问周全：“周大哥，没犯事的人你能抓吗？”
周全愣了一下。
随后道：“你想抓谁，能！”
周全一点也不含糊，见许毅指着那一老一少，又补充道：“老弟，人我先抓起来控制一会，等查过没问题咱就放昂，良民可不能平白受屈。”
许毅很赞同周全的话。
“若是抓错了，我赔偿五两银子给两人。”
周全点头。
在许毅的视线中，大步朝着街角的一老一少走去。
两人连反抗都不敢，就跟着周全乖乖走了。
小厮缩了缩脖子，再次认识了自家少爷的能力。
他来的晚，听人说少爷能在县里横着走还不信，这回彻彻底底地信了。
牛啊。
许毅见几人消失在街口，摩挲着下巴，想要回屋等许远的消息。
他刚转身，后背就被人撞了一下。
耳边传来刻意压低过的声音，“许少爷，我知道。”
许毅眸光微闪，余光轻瞥，身侧站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妇人。
对方好似怕被人瞧见，说完这句话，径直迈进了铺子中，走到穿着样衣的木人面前。
许毅跟着过去，给邱沛琴使了个眼色，她就带着其他夫人远离了这个位置。
妇人身形瘦小，又有样衣架子和许毅的遮挡，完全看不见人。
她这才拍拍胸脯轻声道：“公子，我家就住在附近，前几日夜里，我瞧见几个黑影在你铺子门口鬼鬼祟祟的，不过我没看清脸。”
许毅惊喜问道：“大嫂，您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辰吗？那些黑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妇人皱着眉头回忆道：“约莫是三更天的时候，我起夜瞧见的。他们都穿着深色衣服，动作很快，其中一个人好像还拿着个灯笼，灯笼上似乎有个标记，不过我离得远，没看清。”
“反正我瞧见他们把白花花的东西放在门前，然后四散而去。”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见着好几次，没敢说，怕那些人找我的麻烦，可今听说是成匹的，我觉着还是该说。”
许毅也没让人白报信，让夫人挑一件喜欢的衣裳带走。
既是感谢，也让她成功地伪装成买衣裳的人。
许毅送走妇人，心中的线索又多了几分。
张家。
小厮。
三更天。
许远直到傍晚才回来。
刚进屋，他就吨吨吨喝了一茶壶的水，等喝饱后，才抿抿重新润了的唇，说道:“还真是张毅那个畜生。”
“老头结完账，收货人推着西市走了一圈，绕到衙门门口，又从衙门门口绕到三两酒馆，待了两个时辰，张毅就去了。”
“指定是他。”
话落，许远顿了下又说：“我发现张毅好像不是为了接白布去的，还偷偷有几麻袋别的东西。那人多，我没机会靠近，反正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