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脑子不够用
魏冬凝催促完千荣，还不忘提醒小五：“他没说到的细节你帮我补充一下。”
“我办事，你放心。”小五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小猫的身体里。
千荣也没敢再耽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都讲了出来：“就是今天那个茶楼里，匡大人和杨夫人在茶楼看灯影戏吗。本来两个人在包间里坐得好好的，没想到没过多久，杨少爷带着夫人也去了。原本他们是遇不到的，谁承想偏那么巧，两个包间是挨着的，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匡小姐听着隔壁的声音有些耳熟，过去一看，就被刺激地差点摔倒。然后不知怎么，他们几个就扭打了起来。”
魏冬凝小小地“妈耶”了一声，这些事巧合的都像是剧本写出来的一样。
不对，剧本可能都没有这么抓马。
偏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顾佩言，魏冬凝挑眉：“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是惊讶的，不过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嗯？”
“灯影戏应该是好看的吧？”
魏冬凝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地回答道：“当然，我跟你讲，我还是第一次看灯影戏呢，他们真的太厉害了！”
随即把今天看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
边讲还边观察他的脸色。
见他听得认真，还时不时应和几声，她讲得更起劲了。
要不是她手边没有工具，她也着实是不会玩，否则高低要把现场给他复刻一遍。
顾佩言还十分有眼色地给她端来了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这点让魏冬凝心里还小小感动了一下。
直到顾佩言说自己要去浴房洗澡，从房间离开后，小福欲言又止地站到了魏冬凝的身边：“少夫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少爷刚才说的意思不是问你今天的皮影戏演了什么？”
“啊？”
看见魏冬凝瞪大的眼睛，小福就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迟钝劲儿又上来了。
耐心地帮她分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少爷是因为你和二小姐出门看了灯影戏，而不是和他，所以吃味了？”
“是这个意思吗？”魏冬凝沉思片刻，起身朝着浴房的方向走去：“小福，你先帮我整理一下床铺，我去去就回。”
她准备去问问当事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前两天她还在夸他长了嘴，这咋又开始和苏逸卓不学好了呢。
浴房内，水汽氤氲，遮挡住了顾佩言沉思的背影。
魏冬凝对着站在门口的千荣摆了摆手。
千荣会意，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浴桶中的水声正好完美地将魏冬凝的脚步声掩盖住。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和沐浴的皂香也融合起来。
再加上顾佩言在闭目养神，故而完全没有发现魏冬凝正在逐渐地靠近他。
魏冬凝看着那个光洁的后背，和比她手感还好的头发，心里悄悄升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踮着脚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顺势滑到他的胸前，还不忘变换了一下自己的音色 ：“少爷，奴家来伺候您沐浴。”
“阿凝，我在洗澡，别闹。”顾佩言睁开眼睛，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对她行为的放纵。
“啧，一点都不知道配合，不好玩。”
“那你等一下。”顾佩言拿过旁边干净的帕子，把她手上的水珠擦干净，重新转过身：“重来一次。”
魏冬凝“噗嗤”笑出声来，而后正了正神色，重新复刻了一下刚才的动作。
然而顾佩言依旧没有按照套路来。
直接压低声音呵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气得魏冬凝直接掬了一捧水泼在他的身上：“烦死了，不和你玩了。”
趁着顾佩言擦脸的功夫，魏冬凝已经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脚放进泡脚盆里这才冷静下来，想起来自己刚才去浴房的目的是什么。
算了，不问了。
他爱吃醋就让他酸着去吧。
谁还没点脾气了。
趁着顾佩言还没回来，魏冬凝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寝衣躺在了床上，还不忘吩咐小福：“把蜡烛都熄了，我要睡觉。”
小福吹熄了靠近床边的几根蜡烛，捞起小五就往外走。
神仙打架，她们两个小鬼还是躲远点得好，免得被误伤。
顾佩言擦干身上换好衣服出来时，千荣还守在门口，贱兮兮地凑过去：“少爷，我看方才少夫人离开时，心情可不是太好啊。”
“我知道。”
“光知道可不行，你也得表示表示啊。”
话音刚落，顾佩言就站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少爷，我错了，我闭嘴。”
“我自己回去，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好嘞！”
千荣立刻调转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既然不用他，他也乐得清闲。
顾佩言推开门时，发现只剩下两根蜡烛还在燃烧。
床的方向，早就是漆黑一片。
想也知道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顾佩言放缓了脚步。
掀开紧闭的帘子准备出声道歉，结果却是先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魏冬凝是真的睡着了。
虽然按照她原本的打算，是躲在帘子后面，等顾佩言掀开帘子时吓他一跳，作为对他的“小小的报复”的。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蜡烛全熄灭之后，床帘内的昏暗让她止不住的困意上涌。
努力地强撑了一会儿，神志还是宣布了失败。
一头栽在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压根不知道顾佩言什么时候回来。
顾佩言放下帘子，摸黑换好衣服，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
魏冬凝再睡醒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顾佩言还在熟睡之中。
想到昨天在他那里受的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把他推醒：“起来，这个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顾佩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魏冬凝刚才说的是什么。
还没等彻底清醒过来，昨天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对不起”便脱口而出。
直接把魏冬凝的下一句“责怪”堵在了嘴里，干巴巴地回道：“既然你道歉了，我就大方点原谅你了。你今天是不是休沐？我请你去看灯影戏，你不是还没看过？”
“那便谢谢夫人了。”
“啊，也不用这么客气。”魏冬凝懵懵地从他腿上跨过去，径直走到脸盆架去洗漱。
她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大夫了，要不然怎么总觉得这两天脑子有点不太够用呢。
待小福帮着魏冬凝梳妆打扮时，小福像是想起了什么，边给她梳头边道：“少夫人，外面出了件大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