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帝和四天宝寺的比赛落下帷幕后,复活赛那边也进入了尾声。
比嘉中学和圣鲁道夫的比赛并没有多少意外,这两个队伍属于不同风格的对撞,不过圣鲁道夫的整体实力是明显弱于比嘉中学的。
但在观月的排兵布阵下,圣鲁道夫还是拿下了两场双打的胜利。
赤泽和金田的双打二号,对上知念宽和平古场,以7:6的微弱优势拿下。
观月和裕太的双打一号,对上不知火和新垣,以6:4的比分拿下了。
比嘉中学没有候补队员,他们的双打基本不会怎么改动,所以观月才会把火力都集中到双打上,至于单打则没必要去硬拼。
因为比嘉中学的打球风格,如果跟他们硬拼,会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圣鲁道夫的网球部是今年才正式成立的,能走到全国大赛,观月觉得已经够了,这个头已经开的很好了。
接下来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明年的圣鲁道夫了。
比嘉中学进入决赛后又和青学碰上了,他们磨刀霍霍,青学对着他们也是横眉冷对,双方火花四溅。
比嘉中学高高举起了“复仇”的大旗,然后再次“壮烈”失败。
第一名是青学,第二名是比嘉中学。
“青学是不是请大神了?”田仁志眉头紧皱有,“之前和越前龙马打的时候,我就有种被压着力的感觉,没想到今天也是!”
今天和青学的比赛,田仁志在单打二号的位置上,对上的是桃城武。
本来前面五局对方都被田仁志的力量碾压着,结果后面在青学那群人看似是加油,实则是场外干扰的声音下,形势突然逆转。
正在击球的田仁志被那些尖锐的加油声刺激到耳膜疼,他指着对面破口大骂,裁判才慢悠悠的给双方都来了一个警告。
桃城武就跟那个热血动漫里的桥段一样,在青学的那群人高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突然一跃而起,嘴里怒吼出绝招,竟然就用力量压制了田仁志。
最终田仁志以5:7的比分输了。
前面的单打三号是甲斐vs手冢,甲斐只保住了第一局的发球局。
青学的双打二号是不二周助和河村隆,比嘉中学派出的是还是知念宽和平古场,双方打到抢七的第一局时,知念宽突然因为中暑倒下了。
与此同时,在双打一号位上的新垣也在热身的途中因为中暑昏迷了。
木手黑着脸弃权,明天还有抢位赛,不能再有人中暑了,他们本来也没有可以替位的队员,这会儿还一下倒了两个。
“永四郎,医生说最好给他们留院。”甲斐一脸为难的走到了木手的身边,“救护车都在外边了,你身上的经费还够给他们缴费的吗?”
木手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实在不够的话就等他们好得差不多后,再把早乙女的电话给到医院。”
上一次和青学比赛的时候,他们就和早乙女翻脸了。
“那个死肥猪!竟然连之前说好的经费都拿走了!”甲斐抓乱了已经有点打结的头发,“烦死了!啊!头好痒啊!”
“我好饿啊,这几天一天才一顿饭,我的力气绝对是被饿小的。”田仁志摸着咕咕叫的大肚子哀嚎着。
“我之前还预约的美容时间快到了啊,可是没钱……”平古场唉声叹气。
“你还想美容啊?你怎么不想想永四郎的苦瓜都断货多久了!我的头发都盘成一团了!”甲斐恼怒的说道。
平古场:“他那个苦瓜断货也挺好的吧……”
不知火:“不然你也跟我一起出家算了吧。”
甲斐瞪眼:“我的头发只是缺水了又不是死了!你竟然想怂恿我剃度出家?”
田仁志哭唧唧:“我好饿啊~~~”
木手的脸越来越黑了,拳头慢慢地举了起来,正当他要怒吼出声时……
“你们没钱吃饭?”
一个疑惑的声音让木手瞪眼过去,却在看到人时顿了顿。
在木手面前的人正是迹部,而迹部的身后还站着冰帝的其他正选。
迹部在带着冰帝的人返回时正好路过了复活赛的决赛场地,外面还停了一辆救护车,忍足因为实在好奇就非缠着迹部走过去看一眼。
迹部猜测应该是青学,那些人比个赛就非要弄点血在身上,还会一直挂着不处理,一直到比赛结束后才会跟救护车离开。
都是青学的老操作了。
然而才刚走近,就听到了比嘉中学的哀嚎声,看来这次出事的是比嘉中学了。
迹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略带嫌弃的说道:“没有钱不知道寻求帮助吗?从今天起本大爷雇佣你们了,这是预支的工资。”
比嘉中学的几人想也没想的就排成一排整整齐齐的抬高手跪拜。
“我们就是少爷的打工人!请尽情奴I役我们吧!!!”
冰帝的其他人:“……”
还在休息处没走的青学众人被比嘉中学那边的声音给吸引了视线。
“是冰帝的?”菊丸有些疑惑,“比赛都结束了才过来?还有比嘉中学那些人在干嘛啊?”
看完了全程热闹的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说:“是迹部君给了木手他们一笔钱,说是要雇佣他们呢。”
大石皱了起眉头:“他这是拿钱来羞辱人吗?还让比嘉中的人下跪?太过分了吧!”
菊丸顿时义愤填膺:“太过分了!果然冰帝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手冢看了眼理解能力堪忧的两人,转头对一旁看戏的不二周助略微加重了一下语气:“差不多就行了,不二。”
不二周助耸了下肩膀,他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他们自己要往这个方面猜的。
越前龙马看见了迹部,他下意识的抬手压住了帽子,想起自己被剃掉的头发,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火气。
在越前龙马刚要过去那边时,就见手冢抬脚走了过去。
“迹部。”手冢走到了迹部的面前。
比嘉中学的人已经跟着救护车走了。
迹部点了点头,然后问:“你是过来找本大爷的吗?”
手冢点头,又看了几眼其他人,“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忍足见迹部点了头后,没忍住出声道:“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听的啊?”
不怪他多心,他现在看青学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他们自带阴谋算计……这个印象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迹部瞥了他一眼,说:“你先带人出去。”
“……好。”忍足只能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忍足没敢走远,而向日又怂恿其他人一起去听墙角,然后本来该往前走的几人又拐了个弯跑到了几棵树后探头探脑。
“……”迹部的眉头抽了抽,撇开脸不忍直视。
这几个人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比那几棵树苗条吗?
“迹部?”手冢疑惑他的表情,下意识就想回头看。
“本大爷知道了!”迹部连忙出声,阻止了对方回头的动作。
自家部员的蠢行为就不要蠢到别人面前了。
“不过本大爷还想问一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你家里面的人让你转告本大爷的?”
手冢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我祖父……还有我父亲,当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想告诉你。”
迹部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些轻蔑,他说:“本大爷其实还蛮期待你们霓虹领头的那些人会做什么硬手段的。”
一周目的时候,那些人一开始就是把迹部财团当成了软柿子,结果在一次次的吃瘪后,就派出了手冢走近他的身边。
所以这一次,是见他提前控股了财团,那些人的安排也都跟着提前了?
咔嚓!
眼角余光捕抓到了一抹闪光,迹部立即扭头看过去。
“喂!猴子山大王!”
越前龙马插着衣兜走过来,表情很拽,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迹部拧起眉往越前龙马的身后看了好几眼,却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什么人。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越前龙马语带不满。
迹部转身走,没有一点要搭理越前龙马的意思。
“喂!你……”
越前龙马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拽住迹部,但是被手冢抓住了手腕。
眼看着迹部走远,越前龙马深吸了口气,最后哼了声:“还差的远呢。”
手冢松开了越前龙马的手,他问:“你有什么火气,也不要发在无关的人身上,迹部和你的那场比赛,说到底也是你自己非要拿头发做赌约的。”
迹部这个人就算是不了解他的人,也能看出他很重注形象,所以手冢不信越前龙马用头发做赌约只是下意识脱口的话。
越前龙马当时应该就是想踩迹部的脸面。
手冢不知道越前龙马为什么唯独对着迹部永远都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索取和不屑的态度,而且这还是他下意识表现出来的态度。
“他哪里是无关的人?”越前龙马微微睁大了眼睛,“从复活赛开始,这顶假发在球场上掉了多少次?”
戴着帽子比赛的时候,帽子都能随时掉,那就更不用说和帽子粘在一起的假发了,一开始是因为他击球的动作过大的原因才掉下来的。
可是后面似乎是他假发掉落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他之后碰上的对手不管是谁都非常热衷于攻击他的假发。
周围那些人的嘲笑声就跟针一样刺在他的心脏上。
所以在之后的比赛里,越前龙马基本都在替补位上了。
越前龙马没有比赛去抒发情绪,就一直压着火气,这会儿看到了他眼里的“把他害成如此的罪魁祸首”的迹部,就再也压不住脾气了。
但是迹部是半点不带搭理他的,越前龙马的不满梗在喉咙口,说话就难免变得有一点阴阳怪气了。
“手冢部长,我上次在警局那里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和那个猴子山大王有关的,我本来是想用这个消息让他再和我打一场的……”
语气里隐隐带着责怪,越前龙马就是觉得手冢不该拦着他的。
手冢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管你在警局那里知道了什么事,最好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越前龙马一怔,他抬起头看向手冢,在对上了那双褐色的眸子时,他接受到了手冢传递过来的警告。
恍惚间,越前龙马才想起了手冢也有警视厅背景的身世家庭。
那天在审问室里,一开始的问话都还算正常,警察可能是看他年纪小,又或者是给越前南次郎一个面子,语气虽然冷硬却并没有很凶。
直到审讯室的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严谨的西装和白衬衫,略长的刘海没有梳上去,嘴上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像是来热闹的。
越前龙马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真田警视监。”
审问越前龙马的两人马上站起来恭敬的问候。
真田?
这个姓氏让越前龙马重新抬起了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带着轻蔑笑意的桃花眼。
“嫌疑人怎么能在这里戴着帽子呢?”
真田诚一郎抬起手就轻巧的弹掉了越前龙马的帽子,当看到那个反光的光头时,他还“哦呀”了一声。
“真丑呢~”
越前龙马下意识想捂住自己的头,但是双手被束缚住啊,他只能恼怒的冲着人叫嚷。
“你干什么?把帽子还给我!”
啪!
真田诚一郎毫不犹豫的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越前龙马突然被打了一个耳刮子,力道还有点重,他脑子嗡嗡的,一时没有反应。
“真田警视监!你在做什么?!”这时候长谷川厅长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
诚一郎只是抬了抬眼皮子,轻笑道:“警视总监啊,你不是带着那几个人去会议室了吗?怎么你人还在这里啊?”
长谷川冷哼一声:“你该庆幸,我已经把越前南次郎带去另一边了。”
诚一郎耸耸肩,摊了摊手,语气不以为意:“也只有你会把那个打网球的看得那么重了,照我看来,想用网球去曲线实现统治梦,还想影响别国的内部环境,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真田诚一郎!”长谷川冷下脸警告,“说话要看场合。”
旁边的小警员都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越前龙马也感觉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一时间竟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诚一郎突然“噗”的一下笑了,他说:“你真是太严肃了,跟我家里的小古板还有点像呢~”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说比他高一级的上司像弟弟。
长谷川冷漠的盯着他,忽然说道:“说起来,你弟弟的队友,似乎是在和迹部家的那个小鬼谈恋爱?”
诚一郎不语,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讲。
长谷川再次冷哼,又垂眸看向越前龙马,视线在那颗光头上看了看,忽而勾起了嘴角。
“既然迹部家的继承人喜欢的是男孩子,那或许可以采用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如果事成,我们也不用和迹部财团撕破脸,还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把迹部财团的东西亲手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