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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哲率先握剑踏入,剑刃映出屋内狼藉:满地碎瓷,酒坛东倒西歪,杨轩歪在太师椅上,玄色蟒袍沾满酒渍,手中玉杯还盛着未饮尽的琥珀色酒液。烛火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将那双微阖的丹凤眼衬得愈发阴鸷。

“来得正好。”杨轩突然发出沙哑的笑,玉杯“啪”地砸在青砖上,酒水溅湿崔哲的靴面。夜风卷着沙尘倒灌而入,“哐当”一声撞上门扉,烛火瞬间熄灭。黑暗中传来剑鞘摩擦声,崔哲的长剑已抵住杨轩咽喉。

“崔公子好身手。”杨轩的声音带着醉意,却慢悠悠抬手,指尖擦过冰凉的剑锋,“就你?”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无数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

客栈木门轰然洞开,邺国将军甲胄相撞发出刺耳声响,火把映得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泛着森冷幽光。世子抬眸望去,只见客栈四周火把连成火海,邺国士兵如潮水般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刀戈映月,杀意翻涌。

“退下。”杨轩晃着酒壶,琥珀色酒液顺着蟒袍滴落在地。他斜睨着将军,醉意朦胧的丹凤眼闪过一抹狠戾。待脚步声渐远,世子已大步上前,铁钳般的手死死揪住杨轩衣领,将人重重抵在斑驳的土墙上。

“杨轩!”世子的声音似淬了冰,“巷口袭击我吴国郡主,抢我吴国子民,你当真以为能全身而退?”墙上的尘土簌簌掉落,混着酒气在烛火中翻涌。

杨轩却突然大笑,酒气喷在世子脸上:“表弟还是这般沉不住气。”他抬手示意角落,“后院那十几具尸首,便是那日动手的人。”目光扫过一旁神色冷凝的公主,语调愈发轻慢,“表妹也来兴师问罪?”

“够了!”公主上前按住世子紧绷的手臂,凤目含怒,她瞥见杨轩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警铃大作——这满院伏兵,还有那所谓的“尸首”,只怕都是算计。

世子喉间发出一声低吼,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若再有下次,我定踏平东都!”松开手的瞬间,杨轩踉跄着撞翻酒坛,琥珀色的酒液漫过青砖,倒映着三人扭曲的身影。窗外,邺国士兵的火把仍在燃烧,将夜色染成血色。

杨轩扯了扯被攥皱的蟒袍,指尖摩挲着腰间染血的玉佩,丹凤眼泛起毒蛇吐信般的阴鸷:“表弟当真以为,那些蠢货能瞒过我的眼线?”他突然逼近,酒气扑面而来,“明瑞与镇南王密会颍阳城头,商议重兵入花月谷,你会不知?”

世子瞳孔微缩,他早猜到明瑞会有所动作,也料到与镇南王联手,但未曾想是这样。烛火在杨轩脸上明明灭灭,将他勾起的嘴角映得愈发诡谲:“夏国太子觊觎花月谷秘宝远甚于我,表弟你却对我防备逾甚!”

“你费心编排这些,不过是想离间三国。”公主突然出声,凤目冷如寒霜,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晃,“花月谷哪来的秘宝?”

“明瑞的心思,轮不到你来评说。倒是你,布下这满院伏兵,就为了说这些废话?”世子的脚步逼近杨轩。

杨轩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废话?我不过是让你看清现实!”他突然收声,压低嗓音在世子耳畔低语,“等镇南王的大军压境,你会如何?”

客栈外,邺国士兵的脚步声如擂鼓逼近,火把的红光透过窗纸,将三人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暮色沉沉压在落马客栈的飞檐上,世子翻身上马时,腰间玉佩与马鞍相撞发出清响。他望着渐次熄灭的火把,攥缰绳的手微微发颤。

\"是我无能。\"世子勒住马缰,喉结艰难地滚动,\"本应将杨轩那厮...

\"世子不必自责。\"崔哲抬手止住他的话,夜风卷着客栈残留的血腥气掠过两人之间,\"季月并无大碍,只需要些时日静养,况且若因此挑起两国战端...\"他苦笑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邺国太子的身份,终究是道枷锁。\"

公主策马靠近,腰间银铃在寂静中轻响:\"崔兄,本宫替表兄谢过。待回南都,定当上门致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明瑞的身影掠过门口的杂草,望见满地狼藉的客栈与杨轩脸上的淤青时,瞳孔骤然收缩。他翻身下马的瞬间,佩剑与马鞍擦出冷光:\"杨轩,你这是...\"

\"不过是场误会。\"杨轩掸了掸蟒袍上的酒渍,眸光扫过三人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弯腰拾起半块碎瓷,倒映在瓷片上的面容透着几分狠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所有算计付诸行动。

夏日的蝉鸣穿透秦王府书房的雕花槅扇,却扰不乱案头宣纸上的墨迹。王爷将密信缓缓折起,指尖摩挲着信封口火漆印,香炉里升起的檀香袅袅缠绕着他腰间的螭纹玉珏。

秦王将案头舆图展开,烛火映得图上用朱砂标注的边境要塞泛着血色——邺国北疆兵力本就空虚,杨轩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而梁国镇南王借迎亲之名调兵,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修长的手指在颍州城位置重重一叩,忽然轻笑出声。窗外骤雨突至,打在芭蕉叶上噼里啪啦作响,却掩不住他眼中精芒:\"传令海州军,不必急着驰援颍州。\"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一卷竹简,正是孙子兵法的《虚实篇》,\"让他们改道屯驻青崖山,摆出截断邺军粮道的架势。\"

雨声渐急,秦王铺开新的宣纸,提笔时墨汁在砚台里旋出深沉的漩涡:\"回书世子,着他假意应下梁国护送之请,暗中在迎亲队伍必经之路设伏。杨轩敢违逆君命,邺国朝堂必有动荡,届时...\"笔尖一顿,墨痕如刀,“得做棋手!”

待密信封缄完毕,秦王推着轮椅到书房门口,看着雨幕中王府飞檐上跃动的水珠,想起多年前初掌兵权时,张老将军说的那句\"善战者,求之于势\"。如今这天下大势,不正如这场暴雨,看似来势汹汹,实则每一滴雨都自有轨迹。

烛火在帐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世子端坐在主位,指节轻叩案几,发出规律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场激烈的争论打着节拍。

“北边邺国陈兵边境,西边梁国镇南王又蠢蠢欲动,而我颍州大营兵力不足,这局势确实棘手。”世子率先打破了争论的喧嚣,声音沉稳而有力。

灵儿急切地说道:“可护送太子迎亲乃是历来规矩,若是拒绝,定会落下话柄,引发两国争端!”

陆之杰眉头紧皱,上前一步:“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梁国镇南王野心勃勃,借护送之名,实则是想正大光明进入颍州,进而图谋花月谷。一旦放他们进来,无异于引狼入室!”众人纷纷点头,营帐内气氛愈发凝重。

世子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缓缓起身,踱步至地图前。指尖划过颍州与梁国的边境,又停在花月谷的位置,“镇南王的算盘打得精,既想名正言顺入境,又觊觎花月谷的奇珍异宝与战略要地。但他忘了,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世子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灵儿所言规矩,我们不能破,否则梁国必以此为由兴兵。但陆兄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不能让镇南王得逞。”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们便将计就计。”

众人皆是一愣,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期待。世子拿起一根令旗,重重地插在颍州城外三十里处的位置,“传令下去,命颍州百姓暂避,同时在城外设下重重埋伏。待镇南王大军抵达,我们以礼相迎,将迎亲队伍与镇南王的军队分开。只允许太子及少量随从护送清儿,其余大军,便以‘避免惊扰百姓’为由,驻扎在城外。”

“可若镇南王不肯答应,强行进军呢?”有人担忧地问道。

世子冷笑一声:“他若敢强行进军,便是撕毁婚约,破坏规矩,到时候舆论压力全在梁国,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出兵抵抗。而且,我们在城外设下的埋伏,足以让他有来无回。至于北边的邺国,他们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见我们已有防备,未必敢轻举妄动。”

烛火将散场后的营帐照得忽明忽暗,众人脚步声渐远时,崔哲却立在原地未动。他抬手按住案几上歪斜的令旗,骨节泛白:“世子,镇南王戎马半生,城外那点埋伏,怕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世子端起茶盏的动作微顿,茶汤在杯中晃出细碎涟漪。崔哲说得不错,那老狐狸连太子迎亲都能算计成谋城的幌子,岂会看不出“分兵扎营”的蹊跷?

“你说得在理。”世子将茶盏重重搁下,“所以我已命李崇山将军率精锐暗中往颍水河上游集结。若镇南王识破埋伏强行进军,李将军便趁虚渡河,直取他的老巢颖阳。”话音未落,帐外忽有夜风卷着沙尘扑进来,将烛火吹得剧烈摇晃。

崔哲瞳孔骤缩:“可一旦分兵渡河,北边防线必然空虚,杨轩若趁机南下......”

“早有防备。”世子抬手解开腰间锦囊,掏出半卷密信,“李将军营中留守的皆是老弱残兵,白日里擂鼓操练、旌旗招展,夜间便用草人披甲巡营。邺国斥候即便窥探,也只会以为防线固若金汤。”他指尖抚过密信上某处暗纹,嘴角勾起森然笑意,“何况王爷已命海州军在青崖山屯住,只要邺国大军敢踏出半步,便立刻北上断掉他的粮道。”

帐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梆子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崔哲望着世子眼中跳动的火光,忽觉这位年少的统帅,早已不是当年在演武场舞枪弄棒的少年。

日头刚攀上营寨旗杆,镇南王的旌旗已如黑云般压过辕门。蝉鸣声被铜铃撞得七零八落,公主指尖抵在世子房门前的铜环上,还未用力,帐外便传来皮靴碾碎滚烫砂石的声响。

\"劳烦弟妹通报。\"镇南王的声音裹着三分笑意,却像淬了毒的刀刃,\"本王特来探望。\"

帐帘掀开时,热浪裹挟着艾草烟熏扑面而来。公主转身的瞬间,正见镇南王蟒纹玉带擦过门框,他身后二十名甲士按剑而立,铁甲上蒸腾的热气扭曲了空气。

\"世子这几日着实辛苦,昨夜还与众人商议要事,此刻仍在昏睡。\"公主将玉簪别进鬓间,月白纱裙扫过满地解暑的荷叶,\"表兄若有要事,不妨与我直说。\"

镇南王目光扫过榻上裹着薄绸的人影,忽然轻笑出声。他屈指弹了弹案上未干的墨渍:\"如宁的轻伤已大好,清儿郡主如今也安好无恙。朝廷催婚的旨意想必公主也见着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便送郡主启程如何?\"

铜炉里的艾草突然爆出火星,公主望着镇南王腰间那枚刻着\"颖阳\"的玉牌,想起世子昏迷前攥着她手腕的灼人温度。\"世子睡前已有交代。\"她端起冰镇酸梅汤轻抿,杯壁凝出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明日辰时,自会安排清儿登车。\"

镇南王忽然抚掌大笑,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他扯开披风甩给随从,露出内里猩红织金的箭袖:\"上次在颖阳商议和亲事宜,皆是公事。\"他从袖中摸出半幅山水图,画中云雾间隐约露出飞檐画栋,\"待迎亲礼成,还望立渊表弟与弟妹你赏脸,到颖阳小住些时日。城外新采的瓜果,正该给郡主解解暑气。\"

公主接过画轴时,指尖触到镇南王掌心的厚茧。她抬眼望向帐外翻滚的热浪,笑着答应了,“承蒙表兄盛情。\"她将画轴收入袖中,唇角扬起与世子如出一辙的弧度,\"待世子病愈,定当登门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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