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贺一鸣脸色一变,快步走下来扶起了于谦的身体:“老于,老于,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昏迷”中的于谦听着贺一鸣情真意切的呼喊,感觉心中有些对不住他,可这事实在是太大了。
不装昏怎么办,去太子府抓人,活的不耐烦了?就算是问询,也难免惹的太子不快,待他日后登基自己还有活路吗。
不是他想晕,实在是他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就在于谦心中愧疚之时,贺一鸣两个大嘴巴就呼在了他的脸上:“老于,老于,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有事,谁替我背黑锅……去太子府了解案情啊!”
听到这,于谦心中的愧疚荡然无存,当即双眼紧闭,浑身不断抽提,任贺一鸣如何拍打就是不睁眼。
一时苦和一辈子苦,哪头轻哪头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看到于谦这个模样,贺一鸣脸色铁青,知道于谦这是肯定不会醒了,可没他还不行,自己那两把刷子,哪会查案啊。
就自己去,真有什么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行了,这事落在京兆府的头上,躲是躲不过去的,你陪我一起去,有个啥事,你给本官出出主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谦也不好装下去了,贺一鸣说的不错,他是主管法曹,这件事绕不开他,除非不干了。
可拼搏了大半辈子才得来的官位,他怎么可能就这么丢了。
算了,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只要贺一鸣和他一起去就行。
想到这,于谦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这么晕……”
见于谦醒了,贺一鸣一把就松开了他,满身怨气的开口道:“行了,走吧,收拾收拾去太子府,路上我跟你好好说说案情。”
……
皇宫
“没想到,此事会如此结束。”
高进忠满脸笑意的看向李敬云:“全赖太子殿下机智。”
李敬云摇了摇头:“未必是泽儿的想法,不过……此事交给京兆府最好,接下来,就看看乐儿如何应对吧。”
“希望他还能记得身为臣子的本分。”
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后缓缓叹了口气:“如果他还想和太子斗到底,那就跟老二一样,给他找处封地,就藩吧。”
“圣人英明!”
……
六皇子府
李雍乐看着下面的内侍,眼露凶光道:“派人去京兆府和太子府盯着,本王要看看贺一鸣,如何料理唐仁的事。”
“喏。”
“贺一鸣,希望你识时务,不然,别怪本王手黑。”
………
东宫
唐仁小院。
李雍泽看着唐仁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出了这么个怪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唐仁倒了杯茶水,轻轻推到李雍泽面前:“惯性思维罢了,只要跳出惯性的圈子,想到这一点很简单。”
李雍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下你的案子交给了京兆府,想必没什么问题了。”
“就算有人不甘心,京兆府的作用也不大。”
唐仁闻言微微颌首:“对了姐夫,我要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李雍泽点了点头:“地方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挑选的,房间也一样,每个房间的间距足有五丈,墙壁都是用巨石打造的,我试过了,就算大喊,外面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唐仁点了点头:“将他们关进去吧,一定要把他们绑好,三天内不给水和食物,连人也不要靠近。”
李雍泽挑了挑眉:“就这么简单?”
唐仁笑了笑:“就这么简单,人是群居生物,当人一直处于黑暗中,五感就会渐渐被剥夺,感到紧张、焦虑、痛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得思维迟钝,注意力也会随之涣散,判断力能力下降。”
“经过各种负面情绪后,本能的会想与外界沟通,此时的浑浑噩噩的他们,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
“到时再问他们,他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说了什么。”
“这种方法,我称之为感觉剥夺法,按照常理说,一般人都不会撑过三天。”
“就是不知道,这些经过训练的人能坚持多久。”
“所以,还是把时间延长到五天吧。”
“一个人,五天不吃饭喝水,再加上那种环境下已是极限。”
“相信他们到时会配合的。”
说到这,唐仁笑了笑:“对了,临进去时,让他们吃点好的,在体验一下世间的美好吧。”
听着唐仁的解释,李雍泽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不过是在没有阳光的房间待五日罢了,哪有他说的那么恐怖。
不过,出于对唐仁的信任,他还是打算试试。
刚将事情安排下去,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走了进来:“殿下,唐郎君,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京兆府的。”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李雍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叫他们进来吧。”
“喏!”
东宫门前,贺一鸣小声的叮嘱道:“你一会问话一定要斟酌用词,这妖屠可不是那些牢里的犯人,平日里的脾气给我收收,听说在东海,死在他手上的水妖就不下千万,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让他记恨上,咱俩都得完蛋!”
于谦连连点头:“放心吧大人,我明白。”
就算贺一鸣不说,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里可是太子府,那唐仁更是太子妃的亲弟弟,手握几十万诡怪大军的山主,他们的就好像鸡蛋跟金刚石,毫无可比性。
人家连守城将军都宰了,还在乎你一个小法曹?
就在这时,府门被推开,出来的女侍看着两人开口道:“殿下请你们进去。”
两人闻言连忙施了一礼:“有劳女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