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科长，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是我没时间。”
“我还要早点回去，大家伙都在工地上干活呢，我要是不赶紧回去，大家伙还以为我回来多清闲了。”
秦守业态度坚决，方主任叹了口气。
“唉……秦老弟，我也不瞒你了。”
“我外甥女去他们厂上班了，上回我帮忙牵线搭桥，老林就帮着给安排了。”
“我外甥女去了第一棉纺厂，直接安排去了设计科，这个活轻快，还能学到本事……可我外甥女不争气，她学不会！”
“前些天我姐去家里找我了，说要给孩子换个工作，那个活她干不了……我找老林了，他说厂办空出来一个位置。”
“秦老弟，你帮帮忙……他这回要的鱼真不多！”
“秦老弟，你帮了我这一回，以后有啥用得着我的地方，你直接说……我肯定给你办。”
秦守业犹豫了一分多钟才开口。
“鱼没有，肉行吗？”
“行！只要是肉就行！”
“他们第一棉纺厂，这段时间接待任务不少，很多其他地方的人来参观学习，他们要招待一下，饭桌上要是没个肉菜，显得不够重视……”
“秦老弟，你能弄着啥肉？”
秦守业皱着眉想了一下。
“野猪肉！不过是公的。”
秦守业打算把系统空间里的野猪消耗一下。
公野猪的肉不好处理，想要吃起来没腥臊味，需要的调料不少。
“公的也行，现在只要是肉，谁还管公母！”
“秦老弟，你有多少……”
“他要多少？”
方主任微微一愣，听秦守业的口气，手里应该有不少公野猪！
“三千斤？”
“够吗？”
方主任疑惑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秦老弟，我说的是三千斤，不是三百，也不是三斤！”
“对啊，就是三千斤不够，我还能帮着凑一凑。”
“够！够了……要是能有五千斤，那就更充裕了。”
方主任咧着大牙笑了起来，秦守业能给面子，他很是知足。
“那你跟他说一声，我也不占他便宜，上次刘家村的老乡送来多少肉，换了多少粮食，你心里也有数！”
“咱就按上次那个规矩来！”
秦守业话一说完，方主任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接着笑容就消失了……
“秦老弟，现在粮食供应也有点紧张，不能按之前那么算了，你就是把肉给咱们钢厂，也没这价了。”
上一次能换走那么多粮食，主要是杜厂长和顾书记点头，再就是粮食供应不紧张。
现在要是还按照那个算，别说是第一棉纺厂了，就是全龙城，也找不出来一个愿意的！
“那你说怎么换合适？”
“一斤肉，五斤杂合面。”
“方主任，五千斤野猪肉，换的粮食还没之前一千斤猪肉换的多，你觉得合适吗？”
方主任表情有些尴尬……
“秦老弟，你说怎么个换法，你说个数我跟老林商量去。”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伸了巴掌，来回翻了一下。
“五斤杂合面，五斤棒子面。”
“一共五万斤，我也不多要。”
秦守业话一说完，方主任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等他开口，秦守业急忙跟了一句。
“方主任，面子我给你了，你也不能让我太难办，那野猪是老乡进山打的不是我的，就这么个换法，他们还不一定答应呢。”
方主任点了点头。
“行吧，我去跟老林商量一下。”
“那我明儿上午过来，到时候您给我一个准信。”
“要是换，明儿我跟你说地方，你让老林准备好粮食。要是不换，我再帮他们找别人。”
秦守业说完就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条子往外走了。
方主任把他送到了门口。
等秦守业走了，方主任就回去打电话了。
秦守业离开食堂，推着车子去了办公楼那边。
车子停好，他就进了办公楼的大门。
他没有上楼，而是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不等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喊声。
“我跟你们说话，你们听不见啊！”
“你们从今儿起，你们暂时到我们采购三科上班。”
秦守业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停下了，他想要听听，那个人还要说什么。
“我们科长走的时候……没说让我们去三科。”
“我们石科长说了，让你们俩过去。厂里有个仓库，早先堆破烂儿的，房顶还漏着呢……石科长让你俩给拾掇出来，三天内得扫干净喽！”
“秦科长没……”
“别张嘴秦科长，闭嘴秦科长的！他都去挖水库了，最少也得在那边待一个半月。”
“秦科长。”
毕梦雨和乐念君看向了门口的秦守业。
背对秦守业站着的那个人，不屑的笑了笑。
“少来这套小孩儿家家的把戏糊弄我！甭说他没回来，就算他站我跟前儿，我也压根儿不拿他当回事儿！”
“不就走了狗屎运，逮着几个特务吗？真让我撞上，我照样能拎住！”
秦守业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那人吓得猛地往前蹿了两步。
“你大爷的！”
他骂骂咧咧的转过了身。
他看见了秦守业，也看清了秦守业抬起来的巴掌。
啪啪！
秦守业直接给了他两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身子晃了好几下。
“让你丫的嘴巴不干净。”
“跑我这骂街来了！”
秦守业说着又给了他一脚，直接给他踹的，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人捂着肚子，哎吆了起来……
毕梦雨和乐念君有点懵，科长也太猛了吧？
秦守业白了地上那人一眼，然后就冲她俩笑了笑。
“你们两个看啥呢？”
“科长，你把他揍了……没事吧？”
“有啥事？刚才他骂街，你们听见没？”
乐念君点了点头。
“我听见了，我给科长你作证。”
毕梦雨接着也反应了过来。
“我也听见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
“念君，你去采购三科，叫他们科长过来。”
“就说他的人在我这骂街，让我给扣下了。”
乐念君有点胆怯……
“科长，能让梦雨跟我一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