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墙的砖块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萧逸云靠在墙上,指尖划过肩头渗血的伤口,铁锈味混着尘土的气息钻进鼻腔。他望着远处被残阳烧红的云层,忽然想起刚才从刀疤脸怀里搜出的令牌——漆黑的令牌上刻着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正是“影”组织的标志。
“没有瞳孔的眼睛,看不见光明,只能藏在阴影里。”萧逸云低笑一声,将令牌揣进怀里,金属的冰凉透过衣襟传来,反而让他的眼神更亮了,“可他们忘了,阴影最怕的,就是残阳这样的光。”
他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伤口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的厮杀并非幻觉。那个被他挑断手筋的“影”组织成员,临死前嘶吼的“大人不会放过你”还在耳边回响,却只让他觉得可笑。
“大人?”萧逸云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眼神里燃起一簇火苗,“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位‘大人’,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不经打。”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如同巨大的黑布,缓缓覆盖大地。萧逸云的影子被黑暗吞噬,但他的脚步却愈发坚定。他知道,“影”组织的秘密就藏在这夜幕之后,而他手中的刀,已经迫不及待要撕开这层伪装了。
夜幕像浸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压下来,连最后一丝残阳的余晖都被吞没。萧逸云的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瓷片,发出“咯吱”轻响,在死寂的巷子里格外清晰。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短刀,刀柄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滑——刚才从短斧手身上搜出的半块令牌,此刻正硌在他怀里,上面“影”字的纹路像条毒蛇,冰冷地贴着皮肤。
巷口突然传来瓦片滚动的轻响。萧逸云猛地侧身躲进墙角阴影,只见三个黑衣人贴着墙根走过,袖管里露出的匕首闪着幽光。他们步伐极轻,脚不沾地似的,正是“影”组织特有的轻功路数。萧逸云眯起眼,悄无声息跟了上去——这伙人去的方向,正是城西那片废弃的火药坊。
火药坊的木门早已腐朽,推开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得檐下几只夜鸟扑棱棱飞起。萧逸云伏在断墙后,看见空场中央堆着十几只木箱,几个黑衣人正用撬棍撬开箱盖,里面露出的黑色火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动作快点,三更前必须运到码头。”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刚才在墙外被烫伤的人之一,“堂主说了,今晚要是误了时辰,咱们都得去喂鱼。”
另一个人嘟囔着:“催什么?那姓萧的捕头没追来,就算烧高香了……”
话音未落,萧逸云已如狸猫般窜出,短刀划破空气的锐响惊得众人回头。他没恋战,直扑那堆火药箱,脚踹向最近的木箱,火药撒了一地。黑衣人见状急了,挥刀便砍。萧逸云借力矮身,刀锋擦着他头皮掠过,他反手一刀划向对方膝盖,惨叫声中,顺势夺过那人手里的火把。
“想烧火药?!”沙哑嗓子的人目眦欲裂,甩出一把飞镖。萧逸云偏头躲开,火把却往火药堆里一扔——并非真要点燃,只是逼他们后退。趁众人躲闪的瞬间,他已抄起地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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