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局小队长的指节几乎要掐进掌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包围圈被陈宇如狂风扫落叶般撕裂。
他原以为五名觉醒者加上重火力支援足以碾杀任何目标,却没想到这个掌握空间异能的男人,此刻正像雷神降世般在弹雨中穿梭——他身上那件暗黑色步人甲表面流转着淡蓝色电芒,普通步枪子弹打在上面只留下焦黑凹痕,却连护甲表面都无法穿透。
“散开!用火箭筒封锁所有退路!”队长的咆哮混着风雪灌进通讯器,他自己则贴着桥栏侧身移动,指尖在战术手环上快速敲击。
两名觉醒异能的队员立刻前扑,皮肤表面凸起的岩石甲胄在胸前连成屏障,试图为后方火箭筒手争取时间。
但陈宇的目标异常明确,他手中的破晓突然爆发出刺目雷光,枪尖划出的电弧精准命中左侧火箭筒。
“啊——!”火箭筒手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被雷电掀翻在桥面上,金属护具与桥面摩擦出耀眼火花。
陈宇趁势前冲,靴底在冰面上蹬出刺耳的摩擦声,枪杆横扫时带起的气浪直接掀飞两名试图包抄的士兵。
当第二名火箭筒手刚刚调转炮口,破晓的红缨已经缠住他的枪管,雷电顺着金属炮管瞬间涌入,将整具火箭筒熔成扭曲的废铁。
“队长!他在针对远程火力!”通讯器里传来惊恐的呼喊。
小队长猛然抬头,只见陈宇的身影已消失在纷飞的雪幕中,唯有桥面上残留的焦黑脚印指引着他的轨迹。
右侧三十米外,操控“引力扭曲”异能的觉醒者正试图用能力干扰陈宇的行动,却看见一道蓝白色电光突然从废弃广告牌后窜出——那是陈宇快速移动产生瞬移后的突袭。
破晓的枪尖刺穿引力异能者胸口的瞬间,陈宇左手已经探向对方腰间的卫星电话。
但就在此时,远处山顶的狙击枪再次轰鸣,穿甲弹擦过他的耳际,在步人甲的护颈处擦出一串火花。
这不是普通的干扰,子弹轨迹精准地瞄向他每次攻击后的呼吸间隙,显然对方的狙击手早已预判了他的战斗节奏。
“狡猾的老鼠。”陈宇低骂一声,身体突然向左急滚,几乎是贴着桥面躲过了接踵而至的第二发子弹。
当他翻身而起时,发现正前方三名岩肤异能者已结成三角阵型逼近,他们的手臂上凸起的岩石刀刃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显然涂抹了麻痹毒素。
更棘手的是,后方的队长正举着一支改装过的榴弹发射器,炮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那是专门对付觉醒者的震荡榴弹。
“一起死吧!”队长扣动扳机的瞬间,陈宇突然露出冷笑。
他右手紧握破晓,枪尖重重刺入桥面,雷电之力如蛛网般在冰面下炸开。
正在冲锋的岩肤异能者突然发出惨叫,他们脚下的冰层在电流中崩裂,整个人坠入下方的裂谷。
而陈宇则借着爆炸的反冲击力腾空跃起,在榴弹即将命中的刹那,施展出空间异能闪现到队长身后。
破晓的枪杆狠狠砸在对方后颈,队长眼前一黑跪倒在地,手中的榴弹发射器“当啷”落地。
陈宇刚要收缴对方的武器,衣摆却突然被灼热的气浪掀起——不知何时迂回到侧后方的火箭筒手,正用颤抖的手指扣动扳机。
他甚至来不及转身,本能地将破晓横在胸前,雷电护盾在千钧一发之际展开,火箭弹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轰飞十余米,后背重重撞在桥栏上,护心镜的裂纹中渗出丝丝鲜血。
“就现在!”队长趁机爬起,从战术腰带抽出三支淬毒短刃,朝着陈宇的咽喉、心口和下腹同时甩出。但他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本该重伤倒地的陈宇,此刻正单手撑着桥栏缓缓起身,护甲上有着丝丝裂痕,却依然牢牢护住要害。
更令他胆寒的是,陈宇眼中跳动的雷光比之前更盛,仿佛整个人都成了即将爆发的雷暴中心。
“你很顽强。”陈宇的声音带着电流的噼啪声,他抬手轻挥,破晓枪尖甩出的雷链直接穿透队长的大腿。
对方惨叫着跪倒,卫星电话恰在此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王局长”的来电提示。
陈宇踩着血迹走近,靴底碾碎短刃的毒雾,指尖拎起还在震动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王局长压抑的怒吼:“张队长!情况如何。”
回答他的是陈宇擦过血迹的冷笑:“告诉你们局长,下次派足够的人来,免得浪费我的时间。”
他随手将电话甩进裂谷,转身望向满地狼藉的战场——二十余名保安局成员非死即伤,最后的火箭筒手正蜷缩在桥洞下颤抖,反坦克火箭筒的残骸散落在他脚边。陈宇顺势扔了一颗手雷过去,确保没有活口之后才罢了。
深吸一口气,雷电之力顺着破晓缓缓收回,步人甲的裂纹在晶核修复下逐渐愈合,唯有掌心的血迹提醒着他刚才的凶险。
他弯腰捡起一支完好的反坦克火箭筒,金属表面的低温刺痛掌心,意念一动,收了进去。
唯有破晓枪尖的红缨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这片雪原的新规则:任何妄图阻挡他的人,都将在雷电与钢铁的绞杀中,明白何为真正的碾压。
战斗结束后的寂静来得太过突然,唯有远处裂谷中隐约的风雪呼啸,提醒着他这并非梦境。
他伸手扯下破损的步人甲护肩,露出下臂上几道浅红的灼痕——那是火箭弹冲击时,能量透过护甲缝隙留下的印记。
“先清点战利品。”他自言自语着,手掌在雪地中快速一抹,雷电之力瞬间蒸发了掌心的血迹。
空间异能启动时,淡蓝色的微光在指间流转,几挺还能运作的重机枪和三把完整的狙击枪依次消失在微光中。
至于那些枪管扭曲、弹匣变形的步枪,他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在末世,只有能立刻投入战斗的武器才有价值,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晶核用来修复这威力不大的武器。
陈宇蹲下身,指尖敲了敲装甲车左侧轮胎,破损的橡胶层下露出扭曲的金属轮毂,防弹玻璃上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至边缘,每一道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又要花费晶核来修复了吗?”他皱眉低语,忽然想起空间中还存放着从废弃仓库搜刮的雪地摩托车——那是他上个月在加油站废墟找到的,虽然速度不及装甲车,但在短途机动中足够隐蔽。
五分钟后,雪地摩托车的引擎在桥头轰鸣。
陈宇裹紧防风斗篷,车灯光束刺破雪幕,照亮前方一栋半坍塌的二层建筑——那是座废弃的公路养护站,锈蚀的铁门上还挂着“前方施工”的警示牌。
他将摩托车停在背风处,异能扫过建筑内部,确认没有埋伏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
室内弥漫着潮湿的铁锈味,坍塌的天花板漏下月光,在积灰的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
陈宇径直走向角落的工具架,踢开挡路的锈蚀钢架,从空间中取出装甲车——金属摩擦声中,那辆布满凹痕的钢铁巨兽凭空出现,履带压碎地面的冰棱,发出细碎的脆响。
“十颗d级晶核……”他从空间中取出剩余不多的晶核,每一颗都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指尖划过晶核表面时,他犹豫了一瞬,这些晶核本应全部留给林若昀,用于下午钢材的异化处理。但装甲车是庇护所最后的移动壁垒,容不得半点闪失。
牙关一咬,陈宇捏碎五颗晶核,淡蓝色的能量顺着手臂涌入掌心,在装甲车表面勾勒出细密的电流纹路。
破损的轮胎开始蠕动般自我修复,橡胶层下的金属骨架发出“咔嗒”轻响,逐渐恢复原状;防弹玻璃的裂纹则在电流中如冰河融化般愈合,最终只剩下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水痕。
他喘息着又捏碎五颗晶核,直到装甲车表面的凹痕全部平整,履带重新发出金属的冷光。
“晶核库存不到二十颗了。”陈宇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站起身时,他注意到养护站墙上的老旧地图,褪色的红笔圈出“中海军事基地”的位置,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公里——那里本该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却因为这场伏击耽误了近一小时。
雪地摩托车再次启动时,陈宇特意将几具保安局成员的尸体推入裂谷。
他并非仁慈之人,但在末世,暴露敌人的尸体只会招来更多窥视。
当装甲车重新驶上结冰的省道,车载雷达显示前方路况正常,他才摘下手套,拨打了卫星电话给关宁那边,得知一切正常后这才安心,自己的大后方可不能失守。
“希望林若昀那边能顺利异化钢材……”他喃喃自语,目光扫过仪表盘上的时间:上午十点十五分。鞍阳钢铁的运输车队预计下午三点抵达,军事基地的弹药交易必须在三小时内完成。
装甲车的引擎轰鸣声中,他忽然露出冷笑——刚才的伏击让他损失了十颗晶核,却也让他彻底摸清了保安局的底线。下次再见面时,他不会再给对方任何设伏的机会。
省道在风雪中延伸,远处的军事基地渐渐露出模糊的轮廓。
陈宇握紧方向盘,眼神不停的转动,仿佛在期待下一场战斗。
而他的空间异能中,新缴获的重机枪和狙击枪正在静静等待——这些来自敌人的武器,终将成为庇护所最坚实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