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啊,你老瞅我到底为啥……”孙仁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就跟暴风雨要来之前那种安静似的,空气里全是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她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神跟刀似的那么锋利,感觉就想把宁心兰心里想的事儿都给扒开看个明白。
宁心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就躲开了孙仁的眼神。
她吭哧瘪肚的,话也说不利索,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就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教室里安静得吓人,就只能听见彼此喘气儿的声音。
周围同学的眼神就像探照灯似的在她俩身上扫来扫去的,小声嘀咕的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闹得人心里乱糟糟的。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跟要打仗似的当口儿,下课铃突然响了,一下子就把教室里那僵局给打破了。
宁心兰就跟得到大赦似的,抄起书包就往外跑,就好像在躲啥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样。
孙仁瞅着她慌慌张张跑远的背影,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一丝冷笑。
她心里明白,宁心兰肯定有事儿瞒着她呢。
“哼,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孙仁小声嘀咕了一下,然后就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心里早把接下来的计划琢磨好了……
***
毕业典礼那股子喧闹劲儿,在孙仁听来就跟乱哄哄的噪音似的。她就像个机器人似的跟着队伍往前走,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那个刘皇叔,穿得人模人样的,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出现在毕业典礼上了。他站在人群里,那叫一个扎眼,就跟一只混进羊群里的狼似的。
孙仁瞅着他,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嘲讽。这个男的呀,在她要攻略的那些人里,是最让人恶心的一个。瞧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自私又冷酷。当初他逼得孙仁没辙,完了还装成受害者,真是恶心到家了!
“哼,还在这儿装呢。”孙仁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对刘皇叔的讨厌又多了几分。她寻思着,哪怕这人的好感度能涨到100,她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个男的。
典礼一结束,刘皇叔就把孙仁给拦住了。他拽着孙仁的胳膊,走到一棵老银杏树底下。阳光从树叶的缝儿里漏下来,在地上弄出一片片斑驳的影子。
“你……是不是又吃药了?”刘皇叔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丁点儿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孙仁就那么瞅着他,眼神冷得像冰碴子似的,一点感情都不带有的。
“是又咋的?”她那语调里满是轻蔑,就好像说的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刘皇叔的脸一下子就青得跟铁似的,拳头攥得死紧死紧的,指关节都白了。
他使劲儿吸了口气,想把情绪给摁住,“你晓不晓得这样对你自个儿身体不好啊?”
“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孙仁哼笑一声,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就怼回去了,“当初是谁逼我的呀?是谁没个正形儿就跑了的?现在又在这儿假模假式地关心我,你就不觉得膈应人吗?”
她这话就像把特锋利的刀,“嗖”地一下就扎进刘皇叔的心窝子里了。
刘皇叔往后趔趄了一步,脸白得像纸一样,嘴唇还微微抖着,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孙仁瞧着他那样儿,心里头可没半点儿可怜他的意思,反倒觉得特别解气。
她又接着说:“你压根儿就不配当爹!你就是个只想着自己的伪君子!”
她话音刚落,刘皇叔的身子就猛地一抖,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他仰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孙仁。
“你……”他嘴巴张了张,才发现自己啥也说不出来。
喉咙里就像被啥东西给塞住了一样,憋得他都快喘不上气儿了。孙仁瞅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心里头一下子就冒出来一股报复后的畅快劲儿。
她心里明白着呢,自己这可算是戳到他的痛处了,让他也尝尝自己以前受过的苦。
“我啥?”孙仁一步一步地朝着他逼近,说话的语气冷得像冰碴子似的,“我难道说错了吗?你敢拍着胸脯说你没逼过我?你敢说你算得上是个合格的爹?”
刘皇叔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就好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一样,在那儿挣扎个不停,可就是找不到能脱身的路。
“你……”他又想张嘴说话,可还是啥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地捏着,憋得他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孙仁瞧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她可不想再看他这副假惺惺的嘴脸了,于是就转身打算走人。
“你等等!”刘皇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出几个字来,“你……你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孙仁给打断了,“我不可以啥?我不可以恨你?我不可以报复你?”
她转过身子,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他,“刘皇叔,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光要恨你,我还得让你付出代价!”
“你……”刘皇叔还想再说点啥,可孙仁后面的话直接就把他的嘴给堵得死死的了。“你晓得不?我的身子……”
孙仁的嘴角往上一挑,扯出个冷酷的弯儿,就跟只藏着的蝎子似的,马上就要放出能要命的毒来。
“你晓得不?我的身子……早就让你给毁喽。”她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说着,就好像是在唠天气似的。
刘皇叔一下子把头抬起来,“你……你说啥?”
孙仁不屑地笑了笑,那眼神就像冰过的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地在刘皇叔身上割着。
“我是说啊,我的身子不适合怀娃娃,就算是好不容易怀上了,生出来的也只能是个畸形儿。”她还故意停了停,就想看看刘皇叔脸上那难受的样儿。
“咋说呢,被你这种坏蛋糟践过的身子,咋可能生出健康的小娃娃呢?”
这空气啊,就跟凝固了似的,周围的东西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了。
刘皇叔的脸啊,白得跟纸一样,身子晃晃悠悠的,就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他嘴张了张,想反驳几句,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力气辩解。
孙仁的话啊,就像一把一把的尖刀子,准准地扎到他的心口上,把他扎得浑身没一块好地方。
“你……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刘皇叔的声音干干巴巴的,就像被风沙吹了好久的石头。
他难受地把眼睛闭上了,就好像想躲开这个事儿似的。孙仁冷冷一哼,一点情面都不留,接着就说:“我咋就不能这么讲呢?难道我讲错了不成?想当初,是谁胸脯拍得当当响,说会对我负责的?是谁满口答应会给我幸福的?可结果呢?你倒好,拍拍屁股就溜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受苦。”
她的嗓音越来越尖厉,就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似的。
“刘皇叔啊,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大骗子!你骗了我的感情,糟践了我的身子,还把我的人生给毁了!你还有啥脸在这儿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
刘皇叔的身子抖得更凶了,他一下子就抓住孙仁的胳膊,那语气就跟哀求差不多。
“香香啊……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仁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就好像碰到了啥特别脏的东西一样。
“别叫我香香!你没这个资格!”她大声吼着,声音里全是恨意。
“这个名字,现在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瞅着刘皇叔说:“你以为你是啥呀?是个高高在上的头儿?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哼,你啥都不是,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就是个表面正经,内里龌龊的衣冠禽兽!”
那些回忆啊,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以前啊,她对刘皇叔那可是充满了敬重和仰慕的。他这人看起来挺靠谱的,说话也很有水平,不管干啥都透着一股吸引人的劲儿。
她以前啊,就觉得他肯定是老天给她安排好的那个人,跟着他就能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哪知道啊,现实就像给了她一闷棍。
等她看清刘皇叔到底是个啥样的人之后,以前那些美好的想法就全没了。
他拿她的感情不当回事儿,还在身体上占她便宜,到最后说甩就把她给甩了,一点情面都不留。
“刘皇叔,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对你多信任,多敬仰啊?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都不要了。”孙仁说话的时候有点想哭,但更多的是气得不行。
“你呢?你就这么报答我?你把我当成啥了?是能让你随便摆弄的小玩意儿吗?”
她越说越来气,声音也越来越高,周围都有人往这边看了。
刘皇叔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香香,你先别激动,这地方不适合说话……”
“别激动?你让我咋不激动?”孙仁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他。
“你把我的生活都给毁了,还想让我冷静?你想啥呢!”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刘皇叔,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了,打今儿个起,你说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再信了。我肯定得让你付出代价,让你为你干的那些事儿后悔一辈子!”
说完这话,她一扭身就打算走。
“香香……”刘皇叔冷不丁地叫住她,那声音抖得厉害。
“你……你的身子……”
孙仁停住脚,却没回头。
“我身子咋了?是不是让你特失望啊?是不是觉着我生不出孩子就没啥利用价值了?”
刘皇叔赶忙摇头,着急忙慌地说:“不是的,我没那意思……我就是担心你啊……”
孙仁哼了一声,直接把他的话给截断了。
“担心我?你有啥资格担心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个儿吧!”
说完,她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刘皇叔就站在那儿,瞅着孙仁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满是痛苦和懊悔。
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
微风轻轻吹过,银杏树叶沙沙沙地响,就好像在轻轻叹气似的。
刘皇叔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把脸一捂,不出声儿地哭了起来。
“香香,你听我讲,我……”他抽抽搭搭的,想解释,可又觉着根本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才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特别温柔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耳边冒了出来:“兰陵,你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