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看起来畏畏缩缩,毕竟,在场五位,都算是港岛鼎鼎有名的大佬,即便他爸来了,也不敢放肆。
冯晶喜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斌,有道是父债子偿。
现在谢蟹虽然被抓了,可冯晶喜心里边的气,还没有消完,所以,他寻思着要怎么在谢斌身上解解气。
徐墨手里边握着高脚杯,轻轻地摇晃着,里边的可乐,气都快被他摇没了……
“谢蟹,你应该知道,你家老头子的一些布置吧?”
谢蟹被抓,所有针对薇墨集团八家子公司的计划,全都前功尽弃。
但!
徐墨依然很好奇,谢蟹的具体计划。
听到徐墨的询问,谢斌苦笑一声,道:“徐先生,我要说,我不知道,你肯定不信。可、可我爸真的什么都没跟我说。甚至,我是后来才知道,我爸住在太平山顶的郑家。徐先生,我爸那么精明的人,真要告诉我计划,就不可能让我待在丽晶酒店。”
“也是!”徐墨勉强相信谢斌的话。
“徐先生,之前跟在他身边的大洋马,想要他的命。要不是我在房间里偷偷撞了监控器,他可能就要嘎了!”孟波开口道。
“是嘛?”
徐墨歪着脖子,想了想,问道:“你身边的大洋马,是什么来历?”
“徐先生,我要说,不知道……”谢斌苦着个脸,他自己都讲不下去了,可问题是,他真不清楚大洋马的底细。
之前,他可以说知道,可从大洋马接了个电话,就要他命开始……他就知道,大洋马肯定是其他势力,派来卧底在他身边的。
“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徐墨笑了笑,道:“那你总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吧?”
“这知道,这知道!”谢斌连忙点头,然后讲述他是怎么认识大洋马的。
“哈佛高才生,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徐墨低声自语,旋即看向孟波,道:“你去问问丽晶酒店的前台,查查之前打进他房间的电话号码。”
“是,徐先生!”
孟波扭头就向着包厢外跑去。
徐墨也懒得再问谢斌了,这家伙,就是个糊涂鬼。
“来来来,喝酒喝酒!”李兆基笑着举起高脚杯。
谢斌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徐墨等人。
五六分钟后,孟波跑回包厢,看着徐墨,道:“徐先生,大堂经理已经把号码给我了,我查了一下,是铜锣湾那边一个报亭公共电话打过来的。”
“铜锣湾嘛?”
徐墨拿起放在餐桌上的大哥大,拨出一串号码。
“阿b,你现在在铜锣湾嘛?在啊,那你把这个号码记一下,是铜锣湾的一个报亭的公共电话。你去问问报亭的老板,十五分钟之前,用公共电话的人长什么模样。等会儿,我会让素描师过去。”
挂掉大哥大,徐墨又给之前的素描师打去电话。
搞定这一切,徐墨放下大哥大,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可乐,笑道:“我倒是要看看,还有多少牛鬼蛇神藏在暗中。”
李兆基面露复杂地看着徐墨。
现在的徐墨,真的成气候了。
其关系网庞大,手里边更是掌握着巨大能量。
一个多小时后,徐墨他们都准备离开了,阿b急匆匆赶到丽晶酒店。
“徐先生,这是按照报亭老板描述画的图像,您看看!”
矮个子阿b双手捏着素描画,递给徐墨。
徐墨拿过素描画,扫了一眼,没印象,又递给一旁刘峦熋,道:“刘生,你看看!”
刘峦熋接过画像,看了看,摇摇头,一边将素描画递给李兆基,一边说道:“生面孔!你们也看看!”
赵四顾、李兆基、冯晶喜都看了素描画,表示不认识。
徐墨将素描画递给阿b,道:“复印几百张,给其他社团也送一些去,把人给我挖出来!”
“徐先生放心,只要人还在港岛,我一定把他挖出来!”阿b满脸兴奋的说道。
“嗯!”徐墨点点头。
“徐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阿b刚离开,徐墨他们也站起身,向着包厢外走去。
“今晚去哪里放松放松?”刘峦熋问道。
“今晚上就算了,太累了!”冯晶喜摇摇头,旋即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道:“还有,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伤员了?”
“伤员怎么了?伤的又不是命根子。大不了,让她们坐上面!”刘峦熋笑道。
“刘生,你也早点休息吧,这几天吗,大伙儿都累了。”李兆基笑道。
“行吧,你们回去休息,我自己去玩儿!”刘峦熋耸耸肩,带着王曦他们,大步离去。
“那,咱们也都散了吧!”
众人四散,各回各家。
半个多小时后。
徐墨回到太平山顶的别墅。
……
冯家别墅。
冯晶喜的脸色极其难看,盯着可怜兮兮的老婆阿丽,咬着牙,道:“你弟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就不知道戴个口罩嘛?你现在、马上联系他,让他滚回加拿大。”
阿丽身躯微微颤抖,连忙拿起放在旁边茶几上的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阿弟,你姐夫让马上回加拿大。你就问了,你姐夫说什么,你就去做。”
等阿丽挂掉电话,冯晶喜紧握着右拳,眯着眼睛,道:“你去准备准备,尽快去加拿大。”
“老冯,不是说,过段时间,咱们一起去加拿大嘛?”
“哼!”
冯晶喜冷哼一声,道:“要不是你弟弟那个蠢货……我警告你,如果计划成功,那大家的下半辈子,都能够大富大贵。可要是计划泄露了,咱们都要死。”
“那、那要不,咱们一起走吧!”
“走?你告诉我,现在我怎么走?我要是突然离开,徐墨会杀了我的。”冯晶喜深吸一口气,道:“希望不要出事吧。现在的徐墨,已经成了气候。而且,这个人胆大妄为,心狠手辣。真要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我很难想象,在港岛,谁还能够保住我。”
“老冯,你、你为什么要算计徐墨啊?你不是说,要不是他,你可能都没办法安然回来了!”阿丽声音略带颤抖。
“为什么要算计徐墨?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冯晶喜咬着牙,目光森冷,盯着面带惧意的阿丽,“你以为,新鸿基很赚钱嘛?我告诉你,新鸿基已经连续亏了三年,是我拆东墙补西墙,硬生生的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