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冉说到这里十分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道:“我也不是瞎编乱造的,之前有个美貌妇人偷偷来学院看他一事,同窗们都知道,我也是昨天听娘说,那个妇人现在是苏府的姨娘,今天看见他,就与他提了一嘴。就因为这事,你看他把我打的。”
苏观正见他又提起这事,火气直冲天灵盖,又要冲上去打苏观正:“你还敢说,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揍扁。”
“王大人,怪不得我儿生气。你听听你儿子这说得什么话,我儿子不是我亲生的,难不成是外人生的。再说,那个女人在学院附近,就是为了看观正呀,你们亲口听她说的。小小年纪,不务正业,捕风捉影的事情倒是弄得挺明白。
今天这件事,就是你家儿子不对,他必须对我儿赔礼道歉。”阮氏听着这些话,简直要气死了。不管苏观正是谁的儿子,人是她养大的,就是她的儿子。
苏四海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王大人,你看看你儿子这说得什么话。这样无根无据,捕风捉影的事情,你家儿子也敢随口乱说。我家儿子是嫡子,在他嘴里怎么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今天这事,就是他的错,他必须道歉。”
王大人沉着脸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混账东西,夫子教你们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样无根无据的话,可以随口乱说吗?给苏公子道歉,他如果不原谅你,你也不必回家了。”
王公子缩了缩脖子,往前站了几步:“苏观正,对不起,我本意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现在我认识到了,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希望你原谅我。”
“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编排我,我打掉你的狗牙。”
“是,是。”
苏观正回到府上后,苏四海忙让苏明月过来替他看。
“对方有些拳脚功夫,下手还是挺重的 ,脸上的淤青休息几天能消下去。”苏明月替苏观正看伤,顺便从他的发丝里顺了了一根下来。
阮氏走过来询问时,她同样顺了一根过来。
想要知道苏观正是不是阮氏的亲生儿子,只要让她与苏观正验一下就知道。至于如何验,交给小午,它会完成的。
从苏观正那里出来,她把两根带着发根的头发放进了箱子里。
“大小姐。”刘依依正好兰梅院里出来:“你这是出诊去了?”
“不是,是观正。他与王家公子打架,受了些轻伤,父亲让我过去替他看看。”
“小公子伤势如何。”刘依依问了一句。
“无碍。休息几天便可。他还好,王家公子的情况比他还差些,平时看着挺乖的一个人,打起架来倒是挺狠。”
“小公子无事便好。小公子如果有事,老爷定是十分心疼的。也不知二人是因为什么打的架,年纪轻轻的,火气这么大。”
“这个我倒是没问,父亲也没说。”
苏明月与刘依依聊了两句就回去了。
苏明月刚走,雀灵就回来了。
“可有打听清楚,小公子为何与人打架。”
雀灵吱唔着不肯说。
“说,难不成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雀灵就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与刘依依说了。
刘依依一听,脸色都变了。
这件事这么隐蔽,难不成这么明显,外人一眼就能猜得出来。
“你找个时间把老爷叫来。”刘依依听后,心里忐忑不安。如果正儿知道她才是他的亲生母亲,会不会恨她。
是她不应该去书院门口偷偷看她,这样同窗们就不会误会他了。
苏四海得知刘依依偷偷去看过苏观正,脸色十分不好。
“老爷,之前是我太想念正儿了,就想着远远的看上一眼便好。我从未与正儿说过话,也从未表现出任何不妥,那个王公子不知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你要与正儿解释清楚,他就是嫡子,是从夫人肚子时爬出来的。”刘依依站在苏观正的身后,心急的说道。
苏四海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依依这事不怪你。王公子这些话怕也不是无意的,有人发现了正儿的身世,想借王公子的嘴警告我呢。”
就凭在门口看几眼,王公子就想出了一出生世大戏,这肯定不可能。这背后必定有人在王公子跟前透露过什么,或者王公子无意间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
“当年我与夫人同一天生产,你为了正儿能有个嫡子身份,把正儿抱回了苏府。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在世了,除我和你。”刘依依实在想不通,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刘依依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口有人晕倒的声音。
苏紫玉扶着晕过去的母亲,速让人去请苏明月。双眼恶狠狠的看着苏四海与刘依依:“父亲,刘姨娘,你们怎么敢的。”
刘依依看着门外的阮氏,吓得瞳孔放大。
阮氏何时来到了她的屋子外面。丫鬟都死掉了,没有一人通报。
“娘。”
苏明月刚回到院子里坐下,正要问小香验头发的结果,霜降就来请她,说阮氏晕倒了,让她过去一趟。
咋的,她成了家里的府医呗。
阮氏是因为什么晕倒的,她最清楚不过。
去就去,正好看看阮氏醒来后,苏四海会如何。
阮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火攻心,一口气没有上来。
“父亲,阮姨娘只是气火攻心,已经服下药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 你们退下吧,我与她有点事要谈。”苏四海点点头,把她们支出去,要与阮氏谈事。
外面,苏明月看了看里屋,与苏紫玉道:“你娘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被气成了这样?父亲不就是纳个姨娘,府里又不是没有,至于?”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开口。”苏紫玉这会心情也烦躁:“家里的事情自有父亲母亲处理,我们又不当家,操这个心干什么。”
“我只是担心阮姨娘不是刘姨娘的对手,万一人家是冲着苏府的主母位置来的,阮姨娘以后可咋办。”苏明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