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举办到高潮,欢声笑语不断。
突然大内侍卫押着一个女子进来,所有人的眼光不由得朝着那女子看过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好像不是宫里的人吧。这是犯了什么事,怎么押到这里了。”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更敏感一些:“莫不是跟青州那边的事情有关。如果不是跟青州的事情有关,人不可能押到这里来的。”
“难不成青州疫情一事,还有旁的原因?”
“静观其变,不要乱说。”
一时间,大家屏息静气,就想看看发生了何事?
“皇上。”高公公把人带上来:“此人是一名富商,据她所说,青州城的情况另有隐情,她有话与皇上说。”
皇上眼皮没抬:“噢?谁把她带进宫的。”
“是她自己要进宫的,还说她如果说的是假,愿意奉上三十万两银子给国库。”
“那就听听她要说些什么。”皇上这才朝跪在地上的女人看去。
对方身体丰腴,一头秀发乌黑有光泽,她姿态周正的跪在地上行礼:“民妇游素素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今天是朕给青州疫情的功臣们举办的洗尘宴,你突然闯进宫是要干什么?”皇上发问。
“民妇知道这是死罪,但就是冒着死罪,民妇也要把青州城的真实情况说与皇上听。皇上听到的那些事情,不过是经过了处理后,被美化了的。民女有真实情况要向皇了禀报,并要举报某商会在青州城的举动,并不是善举,而是谋取暴利。”
苏明月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游素素,心里冷笑了一声。
所以游素素也是西齐长公主周闻君的人。青州城周闻君的计划失败,所以在洗尘宴上,试图把矛盾转嫁到九州商会上,让皇上震怒。
“噢。”皇上尾音上调:“你是什么人?听着好像对九州商会支援青州一事十分了解。 阿湛,苏县主,你们可是青州城的功臣,事情是不是如她所说,你们也过来听听。”
大厅里的达官显贵们都竖起耳朵来听,眼里都是吃瓜的光。
这是有人明着要搞九州商会,暗着是要搞战王爷和苏明月,见他们最近太红,要给降降温。
“民妇是游素素,是一名商人。此次青州城发生疫情,民妇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准备物资运送过去,却被得知,青州城只接收九州商会送去的物资,其它闲杂人等送过去的物资,一律不接收。民妇刚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是朝廷为了安全着想。
民妇的物资前脚刚拒,后脚九州商会就有人来与我接头,问我那些物资是不是要捐给青州城的,还说他们可以想办法弄进去,不过是以九州商会的名义送进去。而我辛苦采买的物资,最后差不多以采买的半价卖给商会的。
听说商会的物资,可是 高价买给战王爷的,他们一来一回,可是挣了好几倍的钱。皇上,这是不是属于欺诈,这样的商会,世间就不应该存在。在他们存在,我们商人的生意就难做了许多。”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一旁的王大人惊讶出声:“此次青州城疫情事件,九州商会可是出了大力,你现在告诉我们,九州商会出现在青州城,根本不是为了百姓,是为了谋私挣钱,这……。”-
“之前就听说九州商会的人独断专行,有他们在的地方,如果不加入他们的商会,一般的商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么加入他们,要么在他们的打压下,做不成生意。原以为,那些只是传说,没有想到面对疫情,他们也敢这样做,太不像话了。”
“就是呀。如此说来,九州商会在青州城疫情这时,靠着他们专供的特权,不是大赚特赚。”
“也不能吧。听说是王爷专门找上的九州商会,让他们为青州城供货。要不是九州商会能力大,一声令下能调来百万药材,只怕苏县主能写出方子,却不一定给熬出那么多药。全城近百万人口,药材的需求量可想而知。”
“好些药材听说品种挺稀缺的,就算你有钱,也不好买那种。纵然如此,九州商会还是给青州城的百姓调了过去。”
“药材是一。还有施粥保温饱这件事呢。疫情爆发初期,因为对未知病情的不了解以及恐慌,把大量的银钱用在购买药材上面,后面全家中招,失去了银钱的来源,生活陷入困境。如果不是九州商会及时出现施粥,好多百姓没有死在疫情上,怕是要饿死了。”
游素素听着他们的讨论,勾起唇角:“你们说的这些事情,有些是他们花钱对外编的,为的就是让大家相信,他们九州商会做了不少好事,也不可否认,他们为了名声,愿意花点小钱做做样子给百姓看。
但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赚取暴利,发国难财,从则让他们商会的荷包赚的比国库还充盈。一个商会而已,挣那么多钱子到底想干什么?它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
皇上,民女今天进宫,冒死也要向皇上举报它们。还请皇上彻查九州商会在青州城的行事,以及他们在青州城挣了多少银子。是谁把九州商会介绍给王爷的,王爷是不是受骗。”
游素素的一番话,直接把萧湛拉了出来。
众人听着游素素的话,面色复杂的看向她。
一介女子,敢当众叫板战王爷。手上是真的掌握了证据,还是有心人为之,想要剥弱战王爷的权力。
“皇上,臣认为此女一派胡言,故意颠倒黑白,侮辱我们的有功之臣,就打上三十大板再赶出宫去。青州一事,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封赏之事也早已完成,她今天的行为,明显不安好心,想挑拨皇上与王爷之间的感情,不可信。”苏四海站出来,帮萧湛说话。
其它人见苏大人站出来说话,纷纷附和。
皇上看着他们,脸上没有多过的表情。半晌才看向萧湛,语气不明:“阿湛,此女进来便要颠倒黑白,想试图挑拨朕与你的关系。你的为人处事我最是清楚,自是不信她,来人,把此女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再赶出宫去。”
“皇上。”萧湛站出来:“不如让这位夫人把话说完,臣也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