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峋第二天就安排吴逸联系了国外的知名珠宝商,成品是在一个月后送到的,彼时正到春节时分,陆峋收到戒指后,没有立刻拿出来,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时,他问她:“想去冰岛吗?”
许轻衣正低头看着手机,闻言愣了愣,抬眼怔怔地看着他。
陆峋:“上次从东京回来,你说想去。正好这段时间有空。”
来年事情一来,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两个人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就登上飞机,陆峋安排吴逸订酒店,许轻衣没让,她订了以前和他住的那一家。
那家酒店这两年刚开业,比她记忆中的装潢崭新很多,不过这回她订了套房,从落地窗看向外面,都是皑皑白雪,天空变幻莫测,美不胜收。
雪松香从背后突然袭来,她被他揽住腰,转身,背抵住落地窗。
下巴被强硬又温柔地端起,陆峋低头,吻住她的时候,戒指穿过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像曾经的时光失而复得。
只不过这回,大部分时间竟然是在床上度过。
当然,也有其他地方。
许轻衣被折腾得真想收回当初觉得他变温柔的想法,这人骨子里真是坏透了。
一趟旅游下来,陆峋神清气爽,意气风发。
她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回程路上生气地说:“不许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乱来。”
陆峋看她,“比如?”
她脸上热度再度升高,陆峋眼底升起笑意,意味深长。
许轻衣:“……”
年会后,两个人的关系在公司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只不过,当看到他们很快就戴上同款戒指时,还是免不了惊讶。
有跟许轻衣关系不错的同事,闲聊时说道:“轻衣,你才二十一岁,又有事业心。真打算这么快结婚啊?”
许轻衣:“结婚和事业也不冲突吧。”
同事:“那是你现在还没结婚,等真结婚了,是绝不可能不被催生的,女人有了孩子,事业上难免会顾及不上。而且你还这么年轻,多玩一玩不好吗?”
许轻衣笑了笑,没接话。
许家自然是不会催她,至于何雨柔那边,有陆峋解决,她也不担心。
但怀孕的事,她目前暂时没有想法。
这么一想,她和陆峋有些时候做到后面,她总是会稀里糊涂地给他扯掉,现在没中奖是运气好,还是不能太乱来。
不过这对话,不知怎的传到了陆峋那里,再加上对话是以许轻衣的沉默结束,便成了许轻衣顾虑到陆峋年纪比她大太多,但还不在她结婚考虑的范围内。又有人传,她说自己还年轻,其实更喜欢小鲜肉那一款。
许轻衣对此浑然不知。
她手上最近有个知识产权的合同,在跟合作方沟通。
对方是家族企业,跟她对接工作的是副总,年纪轻轻,只比她大两岁,据说也是天才少年,二十岁就接任自家公司业务。
明扬见到许轻衣的第一眼,心里便蠢蠢欲动起来。
她实在太美了。
明扬见识过的美人不少,可眼前这位,明明比他还小两岁,乌黑眸子里的冷清温软,清澈沉静,很难不让人心动。
于是故意找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说是需要修改,并把下次的商谈时间,约在快晚餐时间。
在谈得差不多时,水到渠成地邀请许轻衣晚餐。
明扬公司是陆峋公司准备长期合作的客户,许轻衣便没拒绝。
只不过,和明扬刚到餐厅,就收到陆峋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许轻衣:我今天在外面,跟客户吃饭。
明扬这时跟她说话,许轻衣便将手机收起来,没再看。
明扬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但也装作是没看到。
他对她毕竟是见色起意,就算有对象,也能发展成长期床伴,这种事在他们富二代圈子里司空见惯,明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许轻衣年纪轻轻,身上衣服首饰看着低调,实际都价值不菲,又没结婚,也没听说她是哪个有钱少爷的女人,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这女人一定也是外表清纯,实际浪到没边的那种。
真能睡到,一定很刺激。
许轻衣吃饭到中途,就注意到明扬不太正经的心思了。
这男人伪装得很好,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
但她有大几十年的阅人经验,男人这点心思在她面前,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她提前说了告辞。
明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觉察出她在警惕自己,笑了笑,说:“许律师现在就走,不怕合同签不成,回去没办法跟你们老板交差吗?”
许轻衣:“明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但落在明扬眼里,那双杏眼珠圆玉润,眼尾微微上挑,很像勾引。
明扬:“跟我去酒吧喝一杯,保证你未来三年不用担心业绩。”
要是有熟人在场听见他这话,都得惊呼两声,为一个女人,明总还真是豁得出去。
明扬朝她身前靠了靠,突然伸手,暗示性地捏了捏她手心。
手指刚触碰到柔软肌肤,手腕突然被另一股力道扣住,痛意袭来,明扬皱起眉,抬眼对上一双幽深冰冷的眸。
陆峋扣住他的手重重一甩,明扬后退两步。
陆峋:“看来明氏也不过如此,既然合同还没签,也不用合作了。”
他懒得多看他一眼,牵起许轻衣的手,便转身离开。
明扬面子下不来,想放几句狠话,余光又看见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心里一惊,到嗓子眼的话堵了回去。
许轻衣被陆峋拉回车上,他神色依旧冷沉,声音也冷,带着责备地问:“他想碰你,你还站着不动?”
她动了动唇,想说自己是打算取证举报,直接把人送进大牢度个假。
陆峋却继续说道:“就因为他年轻,家世好,是小鲜肉,你就不拒绝?”
许轻衣愣了下,“什么?”
陆峋偏过头,没理会她。
但脸色很不好看,沉得吓人。
直到回到家,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许轻衣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被骚扰的是她,还是为公司的事,没一句安慰就算了,还跟她摆脸色,就是在上辈子,他也从来没这样过。
她也越想越气,二十七岁的男人,果然一开荤就不是个东西了。
于是也懒得搭理他,晚上洗完澡,直接跑去客房自个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