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笑出了声“呵呵呵,陈皮你不懂这有句话说的好,‘狗急跳墙’,我利用戎狄王子这是事实,不承认也没关系。
可若是西蜀国当真将怒火转移到了东桑 国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给东桑国引来一个敌手?不过五万两能解决的问题,让凤临与西蜀反目成仇这岂不是很划算…… ”
陈皮听完眼睛瞬间一亮立刻满脸笑意的恭维道“殿下英明啊……这样凤临便不会将目光转移到我们东桑国了。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啊。”
“一举三得!”
陈皮狐疑的看向自家殿下,却听温情玩味的道“据说昨夜南昭国的人也掺和进去了。
这样与凤临国敌对的就不止单单是我东桑国了……”
“让咱们的人今晚都收拾好东西,明日一便向凤临女皇辞行。”
“是殿下!”
全乱起来才好,这样他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清冷的月光照在温情的身上,显得他格外的阴骘。
太极殿内,凤熙玥心情大悦,看着桌案上摆放着西蜀与南昭签订的条约。
“呵呵,还是韩卿有办法,这不过几日时间,就挣来了几十万两银子。
今年的军费便不必那么紧张了!”
台下站着几名亲信官员,凤离落平静的在一旁坐着。
姜卿却仍旧一脸沉思“陛下,虽说现在西蜀和南昭安分了下来。
但仍然不是真心降伏,还是趁早防备的好!”
凤熙玥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孤一早就做好了防备。
他们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探听我凤临如今的情况!
哼……一个个贼心不死,真当孤是那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
这次便是略微给他们一些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动手脚……”
“陛下,驿站传来消息,昨晚西蜀国使臣这边有了些许发现。”
“说!发现了什么?”
“西蜀的人竟然偷偷请了东桑国的三殿下过去!
而且这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因为周围有人把守。
所以并没有探查到什么有消息……”
凤熙玥蹙了蹙眉,冷哼道“果然…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
显然这件事暗地里东桑国也有参与。
看来这东桑国果然是最不安分的!
“派人去格外注意一下那位三皇子,若是有什么异动即刻来禀报!”
“是陛下!”
凤熙玥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案,案上摊开的舆图边角已被摩挲得微卷。
抬眼时,凤眸里盛着未散的威严,望向阶下几位亲信时,缓缓松了些眉宇
“你们追随孤这么多年,该知道孤不是贪恋这凤座的人。
她指尖点过舆图上标注着\"凤临\"的疆域,语气沉而缓,\"登基这段时间以来。
孤日日将民生百姓放在最前方。
各州报上来的水旱册子,边关递来的粮草清单………
孤都一一解决先皇们留下的《政要》《农桑》。
她们们护了凤临百年,如今轮到孤,便不能让这江山在孤手里瘦了半分。”
她忽然抬眼,眸中星火骤亮,“要让桑农囤得起余粮,要让孩童进得去学堂。
要让边关的兵卒握着最利的刀,穿着最暖的甲——这才是孤要的凤临。\"
唇边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诸国递来的国术字里行间都是试探。说什么'愿结秦晋',不过是想探探凤临的底气。”
各国使臣在我凤临的一举一动孤都知晓。
他们有胆量觊觎我凤临,哼,也要看看自己没有没有这个能耐。”
指节在舆图边缘重重一叩,“孤要让他们看看,凤临的底气,在这千里沃野里长出来的粮食,在百万百姓手里握着的锄头与刀!\"
\"谁敢伸手,孤就敢剁了谁的爪子。\"
她起身时火红的凤袍曳地有声,\"去传孤的旨意,即日起,边关增兵三万,粮道拓宽三丈。
孤要让那些盯着凤临的眼睛看看——这凤凰,不仅会飞,还带着利爪。\"
一番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听得大殿中的官员。
一个个热血沸腾,高声齐呼。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凤离落欣慰的弯了弯唇,当年那个志气满满的少女。
如今以成为一只耀眼璀璨的凤凰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当大殿中只剩下凤熙玥与凤离落时。
凤熙玥便没了刚刚威严的气势换上了一副温和担忧的样子。
“皇姐…这几日你的腿怎么样?
与之前相比可有变化?韩子萱给的药可有效果……”
一连串的询问,让凤离落有些无奈,一脸柔和的看向在自己腿上看来看去哦人。
缓声道,“皇妹莫要担忧,韩女君给的药很有奇效。
这几日只觉得自己这腿像是日日都浸在温水中一般很是舒适。
如今已经能感受到了些许知觉。”
自从韩子萱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凤离落再也不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齐王。
而是像一座雪山,迎接来了春天!
凤熙玥也是一脸兴奋,“呵呵,有效果就好…韩子萱果真没有诓孤……”
只要皇姐真的能恢复成正常人,就是韩子萱要天上的星星她都给她摘下来!
凤离落听后唇角泛起弧度,“韩女君当真不是一般人!她定然是上苍派到我凤临的神使!
皇妹可要好好对待……”
她自然觉察到了韩子萱身上的些许不同。
不过她知道,有些事是能打破那层纸的。
不过分探究,过分猜忌只需要正常对待相处即可……
“皇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而且我已经欠了不知道她几个承诺了!
只怕是很难还清……皇姐以后也帮忙还些……”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意。
但谁也没有真正的表明!
清晨,天还浸在靛青里,太极殿的铜鹤香炉已升起第一缕沉水香。
袅袅缠上梁柱间悬着的鎏金蟠龙,檐角的铜铃被晨风吹得轻响。
衬得殿内愈发静,只有内侍蹑脚走动的窸窣声。
温情带领着使臣团候在丹墀下,锦袍上绣的扶桑花纹在熹微天光里泛着暗芒。
为首温情手中捧着一个匣子,手指纤长,但指尖带着些许苍白。
定定的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这时忽听一声。
\"陛下驾到——\"
随着唱喏声,明黄色的仪仗自殿后转出。
凤熙玥今日未着朝服,只穿了件石青色常服,领口绣着暗纹凤鸟,却比凤袍更显迫人。
她落座时,目光淡淡扫过阶下,落在使臣捧着的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