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闻氏兄弟,也就他比较靠谱了……
闻久是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老大和沈家大小姐的事情帮倒忙呢!
闻祁只觉得自己跟个老父亲一样,一天天的有操不完的心。
……
华国,魔都。
酒店位于繁华的都市中心,整片区域高楼林立。
沈明棠在酒店里继续看书。
松萝刚刚刷完两套卷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给两人买点小甜点。
沈明棠盯着她定对完答案,确认过关后就让她出去了。
“放心吧棠棠!我会注意安全的!”松萝把卷子一扔,一下子就兴奋得原地跳起来了,只恨不得立马就出去。
她这时候倒是不黏沈明棠了。
沈明棠一挑眉头,她觉得松萝出门,注意安全的应该另有他人才对。
但她还是没说话,淡淡地“嗯”了一声。
下电梯出了大楼,松萝的脚步格外欢快。
没错,一路过来,她别的没注意,就光顾着注意哪里有好吃的了。
魔都市中心的大街上,无数都市丽人正行色匆匆地拎着公文包在路上穿梭着,还有不少模样悠闲的人在街上乱逛着。
松萝根据自己的记忆,很快来到一家糖水铺。
这附近的店里人都不少。
松萝一副外国人的长相,大家也都毫不稀奇,只有几个觉得她可爱的路人偶尔看她几眼。
等了好久,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水,她兴致勃勃地又去排另一家面包店门口的试吃去了。
松萝乖乖站在人群里排队,模样人畜无害。
只是这时,一桩突发事件打破了大街上的和谐与美好。
“抢劫!啊啊啊!光天化日有人抢劫了!!”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在场不少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抓着一部手机,正飞快地从人群里撒丫子而过,跑得极快。
后面跟着一个一边喊一边追赶的女孩。
不少路人反应过来,管他是真是假,先把警给报了。
还有不少人自发地去拦那个男人。
只是那个男人的力气很大,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一把撇开了。
松萝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模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可别把她的糖水打翻了啊!
“站住!不许跑!”
那女孩还在喊着。
那个男人已经离得近了。
他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一身发黄的白色短袖。
看到前面还有几个行人,不耐烦加上急迫,直接抬手就要把他们全推开。
谁知道手一伸出去,刚碰到其中一人的胸膛,就被对方一把拧住了手腕。
男人一愣……
“咔嚓!”
“啊啊啊!!”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男人惨叫一声,手里的手机落了地。
与此同时,他的胳膊被人一拽,小腿肚也传来一阵巨痛,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男人整个人被摔了个底朝天!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发生在几秒之间。
男人的脑袋狠狠磕在旁边的台阶上,直接摔得头破血流。
他瘫在地上,缓缓抽搐了一下。
周围的一群行人看到这一幕,吓得纷纷惊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看向站在一旁出手的男人,本来想夸他几句,但是看着地上那人好像伤得几乎快断气了的样子,愣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男的是什么人啊?
竟然打人这么厉害?
华国人都是爱看热闹的,纷纷围了过去。
“小伙子,你这一套真利索啊,我都没看清……”
“是啊,就是这贼看起来不太好,好像要挂掉了一样?”
“不至于吧,不就是被摔了一下,他是不是装的,想碰瓷人家?”
“他好像真的快不行了……”
议论声纷纷,只有松萝看着那个动手的男人,眼神一瞬间锐利了一下。
她身上的戾气来得太过突然,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又恢复了正常。
松萝转瞬之间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她压下心底的那份异样,又看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一眼。
这男人……和棠棠是同类人!
松萝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只奇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着自己应该是被这突发事件给一时惊到了。
正拍了两下,松萝就感觉到那男人转过了身。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松萝皱了下眉头,警惕地看着对方,然后护了一下手里的糖水和食物。
这男的不会是盯上她的美食了吧?
两人的视线接触到一起,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原本眸底的冷戾消散几分,他轻飘飘地收回了目光。
……看来是个傻子。
还以为在街头遇上什么厉害的人物了。
男人无视心底传来的异样感,虽然觉得这女孩的眉眼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之间根本在脑海里搜索不到对象。
可能是大众脸吧。
毕竟他只来过华国几次,会觉得和自己同样属于“老外”的人眼熟是正常的。
终于,这个时候,那个被抢了包的女孩赶上来了。
“谢谢……谢谢你……”
男人面无表情,冷冰冰瞧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贼一眼。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举手之劳”,就转身离开了。
松萝围观了整个过程,看着对方离开,护着怀里的食物,很快将这个人抛在脑后。
奇怪的男人,但也和她无关。
……
男人走得迅速,目标明确地朝着街角处的一辆车走过去。
几个人为他拉开车门,都是一副对他很恭敬的样子。
车辆快速驶离热闹的繁华路段。
司机在前面摇下车窗,那些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被彻底隔绝在车外。
“老大。”坐在前面的人开了口:“魔都市区我们不好下手,就在郊区和大山里拐了一批人。”
“查到tang的线索了吗?”
男人淡淡开口。
他晃了晃手腕,缓缓抬眼,露出一双和松萝如出一辙的湛蓝色眼眸来。
他的神情像是裹着一层薄雾,明明就坐在那里,看着却让人觉得距离极远。
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