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一回家眼睛便黏在了陈不易身上,陈不易时不时偷偷摸摸的瞟一眼时,脸上都带着偷笑。
饭桌上,姬雨稀见俩人太腻,“行啦!赶紧回你们的屋去!你们俩腻的让人都吃不下饭!”
林婉音担心儿子饿着,俩人只顾着眉来眼去根本就没动筷子,“好好吃饭!回屋了再慢慢看!”
沈序也在此时犯了嘴贱:“饿了也不妨事,到时多咬几口就饱了!”
“秀色可餐,看也是能看饱的,是吧师兄?”季青若也揶着嘴角打趣。
陈不易见都在拿自己开涮,只能暗中去踢拓跋炽。
“哎呀,这是谁的脚,怎么这么不老实!”沈序故作惊讶,死死的盯着某个羞的满脸通红的人。
陈不易终于在满桌子人的揶笑中落荒而逃,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子,“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陈不易不停的捧着冷水浇在发烫的脸上,拓跋炽将他转过来,用毛巾轻轻攥干他脸上的水珠。
陈不易突然揽着他的脖子吻过去,顷刻间便让拓跋炽忘乎所以,手中的毛巾落在地上,空出的手紧紧抱着人往床边挪。
处在这方小屋之中仿佛遗世而独立,在只有两人的一方天地,心无杂念,心、眼,只有彼此。
拓跋炽边拐着人往床边带,边急不可耐的褪去彼此的外衫。
小狐狸这次真乖!终于肯把人给自己了!老子等了整整四年!小坏蛋,从今往后老子把你往死里宠!
拓跋炽蹬掉鞋袜,将人抱上了床,放在绵软的床上,拔下他的发簪让束着的一瀑青丝柔顺的垂在颈边。
拓跋炽轻轻侧躺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紧紧的攥着衣角,眼睛闪烁着羞怯紧张和兴奋!
“想我吗?”拓跋炽手指顺着他的脸一路往下轻轻挑开领口,二话不说就啃了上去。
直到“嘶嘶”的极其克制又忍不住发出的呼痛声,让他忍不住继续又怕伤了小狐狸。
等他舍得放开时,陈不易的脖根早已红肿了一大片。
“疼?”拓跋炽喘着粗气,恨不得再放肆一番。
陈不易趁机缩作一团,“嗯!”
“那,我轻点!乖!”
陈不易突然有些害怕,拓跋炽的眼睛仿佛冒着幽光,那幽火仿佛瞬间便能把人吞的不剩点渣。
陈不易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要!”
拓跋炽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跪坐在他对面,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把老子当猴耍!”
“哪有!”
拓跋炽抹了把脸,欲哭无泪,“说,你到底给不给?”
“我,我们还没成亲!”
“没成亲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等我回来就成亲?是不是又要变卦!”拓跋炽处于暴怒的边缘,额头颈侧的青筋暴跳。
“书上说,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陈不易带着几分羞与愧的拿诗词说事。
拓跋炽气的够呛,“你是女的?”
“不是!”陈不易不敢去看他的脸,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你跟我扯什么蛋!”拓跋炽不禁吼了出来。
陈不易把眼睛使劲的闭上,“道理是一样的!”
拓跋炽死死盯着不敢看自己的小狐狸,胸腔剧烈的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可以焚尽一切,偏偏烧不尽痴缠。
“陈不易!老子想弄死你!”拓跋炽终于忍不下去,彻底爆发了出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薄情凉性,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整天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老子没有!”拓跋炽说的他全部不认,自己怎么就不认账了,哪里拈花惹草了。
“你没有!是有贼心没贼胆吧!天天往人家身上偷看无数次!”拓跋炽心里早就不满这色胆包天的小狐狸,关键这坏东西男女不限,只要是长的好看的都爱往人家腰上瞟。
“老子没有!你少污蔑老子!”陈不易梗着脖子替自己喊冤。
“没有!还敢狡辩!你一天盯着沈序的腰看了八百遍!你……”
不等他继续说,陈不易就扑上去捂他的嘴,“你污蔑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混蛋!这坏东西又来撩老子!老子迟早要被你活活憋死!
见陈不易扑过来,刚刚强制压制下去的欲火,“咻”的一下又将他整个吞噬掉。
陈不易以为的气势汹汹,不过是主动的投怀送抱!拓跋炽哪肯轻易放过他,一番狠狠的又亲又啃才放过呼吸急促的小狐狸。
“放开我!”陈不易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放!是你来招惹我的!”拓跋炽眉头微皱,小狐狸越来越勾人根本停不下来。
“你!你,你硌着我啦!”陈不易飞快的瞟他一眼。
拓跋炽贴在他耳边,热气直钻他的耳心,“你也硌着我了!”
陈不易急忙推开他,往后挪去,抱着双腿缩作一团,“你离我远点!我,我不舒服!”
拓跋炽居高临下的俯下身,挑起他的下巴,“不舒服?老子天天对着你,都是这么不舒服!你折磨了老子四年,整整四年,抓心挠肝!老子要收利息,让你也尝尝这种抓心挠肝,这种爱而不得!”
陈不易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你你要干什么!”
“让你憋着,一刻都不得解脱!叫你再使坏!”拓跋炽说着恶狠狠的话,双眼冒着邪光,身体和双手却格外温柔。
陈不易气鼓鼓的瞪着他,可一点也没办法。
“你干嘛!不许脱衣服!”
“我脱我的,又没脱你的!”拓跋炽勾唇一笑,声音也变的邪魅,“怎么不想看看?”
陈不易把头扭向一边,红着脸不敢看他。
拓跋炽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从胸口滑到腰上,“也不想摸摸?”
陈不易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吓的抽出手就往处跑。
跑?逃的掉吗?
拓跋炽拽着他的衣服又把他搂到怀里,拧了下他的耳朵,“跑的了吗?”
“狗东西,放开我!我困了要睡觉!”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就只剩下了耍赖。
他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剩下一张气鼓鼓的脸,委委屈屈的瞪着拓跋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