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山众彪将,退兵回返营寨后,众头领先查看了恶大虫姚顺、铁背狼崔豪的伤势,见二人虽然都身受重伤,却无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小李广花荣、没羽箭张清、神射赛黄忠李天成将众人聚齐在中军帐,一起商议起了破敌之策!
张清先说道:“当日咱们骠骑营与青龙关诸头领商议分兵时,纪指挥使和庄浩头领怕我军中没有高手坐镇,特意提说要来与咱们一起!
可诸位皆意气风发,婉言拒绝!
不曾想,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等人,皆惯战厮杀,导致今日姚顺、崔豪受伤!
好在他二人并无大碍,否则王伦哥哥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啦!”
李天成皱眉道:“咱们骠骑营在梁山也是自成一军!
若是只为珍惜羽翼,每每都请其他关营头领助战,那如何能显咱们兄弟威风!
今姚顺、崔豪受伤,却是让众人难受!
但诸位且不妨仔细想想!
胜败乃兵家常事,两军厮斗,焉能没有伤亡?
依我之见,咱们再与那几路节度使厮斗时,不可再仗着一腔孤勇与他们硬碰硬,当用些手段才行!”
花荣点头道:“李老将军说的不错,咱们只可智取不能强来!”
“花荣将军可有好办法?”张清问道。
花荣笑道:“好办法谈不上,倒是可以一用!咱们不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就在梁山众人这里计议时,回返营寨的几路节度使,同样也在中军帐计议!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满是不满道:
“本将先后败战两个梁山贼人,正要再败战那小李广花荣,徐老猿和杨老虎你们为何突然教鸣金收兵?”
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接着说道:
“本将同样疑惑此事!
我那里独战赛黄忠李天成和毒火龙杨烈,那李天成虽然有些本事,但也不高!
杨烈那厮更是个滥竽充数的!
只要再有三五十个回合,本将定能将他俩斩落马下,彰显威风!
现在倒好,一场厮斗不分胜负,本将也白白耗费了气力!”
话音落下,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也说道:
“本将那里斗战截天将军邓天保,本打算先吊着他,引梁山贼人来救,俺好趁机多斩杀几个!
不曾想,徐老猿和杨老虎突然叫鸣金收兵,直接打乱了俺的谋划!
这事你俩须得给俺们个说法!
不然日后见了童枢密使,俺定如实禀报!”
眼见几人皆义愤填膺,满是怨气,徐京不由笑道:
“咱们几人相交多年,谁是甚么秉性,谁有甚么本事,咱们相互间哪个不清楚?
韩存保将军,本将承认你武艺了得,身俱万夫不当之勇!
但你与那小李广花荣厮战时,当能感觉出来,那花荣也不是个好相遇的!
再者那厮神射术了得,与你厮斗时,却一直没有用射术!
我问你,你能保证百分百胜战人家吗?”
不等韩存保搭话,徐京又看着张开,说道:
“张开将军是从北地来的,当知道那赛黄忠李天成的本事!
那厮不但神射了得,昔日能位列大名府梁中书座前虎将,本事自是十分惊人!
那毒火龙杨烈虽说名声不显,但他既然敢出阵与你厮斗,定有倚仗!”
说着,他又转头看着李从吉,说道:
“李从吉将军想要抖搂威风,本将不会拦着!
但念着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且奉劝你一句!
那截天将军邓天保与那厮战的不相上下,我和杨温将军皆看得清清楚楚!
你说你故意吊着邓天保,想引其他梁山贼人来救,只怕有些不现实!”
“怎地?徐老猿你这是在小觑本将吗?”李从吉有些不悦道。
徐京摇头笑道:“咱们同袍多年,本将小觑你做甚?
那邓天保且不去说,我来问你!
可知昔日东昌虎骑没羽箭张清的威名吗?”
“没羽箭张清?”
李从吉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屑道:
“老猿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喜欢扔石头的啊吧?”
“哼!扔石头的?”徐京也来了脾气,有些不悦的看着李从吉:
“莫怪我不提醒你!
以你的本事能为,想要在那张清面前讨到便宜,怕是不大可能!
咱们这些人早就过了当初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纪!
若是一味的逞强,只怕最后难有好下场!”
“值此两军交战之时,徐老猿你却说出如此落低士气的话,怕是不妥吧!”李从吉冷笑道:
“既然你说本将不是那张清对手,俺现在就去寻他斗战一场!
待我提了那厮的脑袋回来,看你徐老猿还有何话可说!”
言罢,李从吉豁得起身,就要往外走!
旁边的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急忙起身将他拦住,说道:
“徐老猿也是为了你好,李将军又何必恁般意气用事?
莫忘了荆忠将军是如何死的!
你去寻张清厮杀,那李天成、花荣等人焉能瞪眼干看着?
到时候,群贼一起群起而攻之,你就算再有用力,怕也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吧?
好啦!休要再意气用事,且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计议!”
李从吉听得此言,这才满脸悻悻的回了座头,却把眼怒瞪着徐京!
这时,韩存保突然说道:
“好啦!咱们此来是为了剿灭梁山贼人,不是相互埋怨的!
前面的事已经过去,再提无用!
诸位还是先想想,如何灭了堵截咱们路头的这路梁山人马吧!”
张开点头笑道:“韩存保将军说的不错,破敌灭贼才是最主要的!
不过,让俺冲锋陷阵可以,用计策的话,还得看徐老猿和杨老虎!”
听得此言,徐京笑道:“前番诸位在阵前厮斗时,本将已经与杨温将军计议过了!
倒是想出来了几条灭贼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