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算命棚?”内山警署长问。
“坂上大师。”一个警察说。
“是那个曾经被监视过一段时间的坂上赤井吗?”
“就是他。”警察说。
内山走到旁边的算命棚,对花泽良平说,“你叫什么名字?”
“花泽良平。”
“坂上赤井去哪里了?”
“病了。”
“病了?”
“坂上大师早上来过,从对面的面馆一出来,突然发了羊角风,又是口吐白沫、又是抽搐昏迷的,吓死人了。”
“他人呢?”
“我把他送回家了。”
“是吗?”
内山警署长领着两个警察,朝浅草寺走去。
周沪森想到程振奇应该没事,正要走向面馆,突然被内山警署长叫住。
“这里不能停放马车,快移开!”内山警署长说。
“我吃碗面条就走。”周沪森说。
“马上走!”一个警察喊道。
周沪森坐上马车,驾着马车,朝前驶去。
内山领着两名警察走到雷门前,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身边的警察:“坂上赤井住什么地方?”
“我知道。”另一个警察说。
“去看看。”内山警署长说。
三人穿过小巷,走到坂上赤井屋前。
“打扰了。”一个警察上前敲门。
正在磨刀的程振奇听见喊声,连忙把刀收起,从门缝往外瞅了一眼,见是几个警察,回卧室找了一粒药丸咽下,喝了口水,把门打开,挡在门前。
“你就是坂上赤井?”
“我是。”
“整个上午都在家睡觉?”
“是。”
“听见附近响枪没有?”
“你们怀疑我打枪?”
“让开,我们要进去搜一搜。”内山警署长说。
“搜什么?”
一个警察上前拉了拉程振奇,程振奇顺势而倒,跟着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内山拍了拍程振奇:“坂上!坂上!”
程振奇如同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几个路人围了过来,站在几米外围观。
内山不敢就此离开,招呼两个警察:“快,把他送到医院去!”
两个警察抬起程振奇,朝浅草旅馆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家西医诊所。内山朝程振奇的屋子里瞅了一眼,转身离开,跟在两个警察身后。
“医生,快,救救这个人!”
两个警察把程振奇抬进诊所,高声喊道。
医生看了看程振奇,把程振奇的衣领和腰带解开,移动刘简之的身体,让他的头部转向一侧,一些分泌物又流了出来,然后又给程振奇打了一针。
“你认识他?”内山问医生。
“他不是第一次发病了。”医生说。
“这样啊!”内山说。
“让他躺一会,然后带他回去休息。”医生说,“看病的钱,谁付?”
两个警察扭头看向内山警署长。
内山摸摸口袋,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医生。
“够了吗?”内山说。
医生收下钱,对内山说,“你们可以把他带回去了。等他醒过来,给他弄点有营养的东西。”
内山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十分懊恼。
“把他抬回去!”内山吩咐两个警察。
程振奇闭着眼睛,心中暗笑,任由两个警察把他抬进屋子,仍然不肯醒来。耳听一个警察问内山:“搜吗?”
内山道:“赶紧走吧,人死了,我们可脱不了干系。”
三人走出门来,果见有人围观。内山拨开人群,领着两名警察朝浅草寺走去。
临近下班的时候,刘简之又给高桥圭夫打了一个电话。
“高桥君,我们的听众不断打来电话,要求听到后续报道。我派出的记者,也没有见到中村大尉。”
“佐藤君,我现在忙,晚些时间我跟你聊聊?”
“什么时候?”
“你回家等我。”
“要准备酒菜吗?”
“不用了吧?我可能很晚才会回去。”
“好吧。”
刘简之放下话筒。
美由纪有些不悦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美由纪小姐今天怎么啦?”田山木原道。
“就你话多!”小泽晴子道。
“晴子小姐,你干嘛天天怼我呀!从心理学角度看,你可能爱上我了。”田山木原说。
“去去去!胡说八道!”
小泽晴子走到刘简之跟前,把写满字的一页纸递给刘简之。
“这是什么?”刘简之问。
“这是我准备的采访中村大尉的提纲和听众提的问题。”小泽晴子说。
“我知道了。”刘简之说。“我就按这个,向高桥中佐提问。”
小泽晴子收起桌上的稿件,说了声“我先走了”,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谁值班?”刘简之问。
“轮我了。”斋藤说。
“如果我晚上采访到了高桥中佐,我会打电话给你,连夜处理稿件,明早六点广播。”
“好的。”斋藤说。
孟诗鹤回到家,先洗了个澡,然后打开了收音机。
“……今天上午,浅草寺附近发生了激烈枪战,有四名宪兵被据信是觉醒联盟的成员开枪打死。稍后将会有详情报道……”
孟诗鹤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坐到梳妆柜前,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然后下楼,走进厨房。
刘简之走了进来,脱去外套。
“今天回来这么早?”孟诗鹤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
“堀口……?”
孟诗鹤摇摇头。
“晚了一步,堀口被中村转移走了。”
“转到哪里去了?”
孟诗鹤摇摇头。
“今天的事算是侥幸。”
“我们在敌人窝窝里战斗,有时候不能不冒险。”孟诗鹤说。“堀口活着,目前是我们最大的风险。”
“下一步,堀口会在哪里盯着呢?”
“会不会跟美山春子一样,还盯着某个地铁口?”
“有可能。晚饭做好了吗?”
“还没有,我刚回来。”
“我来做。”
“还是我做吧,高桥圭夫会闻出你身上的油烟味。”
“好吧。”
叮铃铃……
电话铃突然响了。
“喂!”刘简之拿起电话筒。
“佐藤君吗?实在抱歉,晚上的约定要取消了。”高桥圭夫说。
“改明天?”
“明天再说吧!”
高桥圭夫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孟诗鹤问。
“高桥圭夫又在搞什么鬼?”刘简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