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碰壁
宋春萍又看了几个病人。
临近中午的时候，杏奈护士走进来，对宋春萍说，“该午休了。”
“外面还有病人吗？”宋春萍问。
“还有一个，刚刚来的。”杏奈说。
“让他进来吧。”宋春萍说。
杏奈把一个虚胖的男子叫了进来。
“叫什么名字？”孟诗鹤问。
“我叫上川非熊。”虚胖的男子答道。
“上川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吗？”宋春萍问。
“颈椎痛，恶心，眼花。”上川非熊说。
“恶心，眼花，说明您的颈椎问题很大。您今年多大年龄啊？”
“49岁。”上川非熊说。
宋春萍问：“在哪个机构任职啊，您是第一次来我们dG医院吧？”
上川非熊说：“我在九所，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宋春萍说：“九所在哪儿？”
“川崎。”上川非熊说。
“您具体做什么工作？”宋春萍问。“这或许与你的病有关。”
“保密，我不能说。”上川非熊说。
“您是军人？”宋春萍试探着问。
“是的。”上川非熊说。
“为什么不去陆军医院？”
“去过。可是，病一直没好。”
“您干体力活，还是……”
“我不干体力活。”
“那就是坐在椅子上工作了。”宋春萍说，“您这是颈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引起的疼痛，同时压迫颈部血管，引起脑缺血、缺氧，导致颈性眩晕，出现恶心、呕吐、眼花等症状。”
上川非熊“哦”了一声。
“您经常回东京？”
“经常回来。”
“我先给你开点止痛药。”
“我这病能治吗？”
“先保守治疗看看。如果效果不好的话，再考虑手术。”
宋春萍写好处方，交给杏奈。
“带这位上川先生，去拿药。”宋春萍说。
“上川先生，跟我走吧！”杏奈说。
上川非熊站起身来。
宋春萍忙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大约30分钟以后，鸠山武司走进了高桥圭夫办公室。
“中国特工的电台又发报了！”鸠山少尉兴奋地说。
“在什么位置？”高桥圭夫拿出地图。
“这这一片区域，离东京dG医院不远。”鸠山少尉说。
“电文内容还是不能破译？”
鸠山武司摇头。
高桥圭夫想着，要不要去找美由纪小姐。
“两台无线电侦测车在什么位置？”高桥圭夫问。
“一台在皇宫东北，另一台在港区附近。”鸠山少尉说，“发现无线电位置的是皇宫东北的这辆侦测车。”
“把侦测车秘密转移到发现无线电所在的区域里去，藏起来。发现信号，立即锁定。”高桥圭夫说。
“秘密转移侦测车？”鸠山武司想要质疑，问问应该怎么秘密转移，但他缺少胆量。
“是。”鸠山武司说。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鸠山武司走了出去。
高桥圭夫推门走进案情分析室，向中村雄二招了招手。
“带两个人，跟我去一趟海关仓库。”高桥圭夫说。
“是！”中村中尉说，
高桥圭夫带着中村雄二和两个士兵，来到了海关仓库门口，把车停下，下车走了进去。
“铃木五郎在什么地方。”高桥问一名海关官员。
“在收货大厅。”海关官员说。
高桥走进收货大厅，一眼看见正在忙着核对货品的铃木五郎。
“去把铃木五郎带过来。”高桥圭夫对中村中尉说。
中村雄二带着两个士兵朝铃木五郎走去。
“你是铃木五郎？”中村雄二问。
“我是。”铃木五郎放下手中的货品清单，看着中村雄二和两个士兵。“找我什么事？”
“请跟我们走一趟。”中村雄二说。
“你们干什么？抓人？”细川千雪连忙走过来，挡在铃木五郎身前。
“你胆子不小，敢阻止我们宪兵司令部执行公务？”中村雄二说。
“不把事情讲清楚，你不能带走五郎。”细川千雪说。“我知道你们是宪兵司令部的人，别人害怕你们，我可不怕！”
“你是什么人？”中村雄二问。
“你管不着！”细川千雪说。
高桥圭夫走了过来。
“我们不是抓人，只是想找五郎了解一些情况。”高桥圭夫说。
“铃木五郎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有什么事，你问我吧。”细川千雪道。“我不知道的，我们的主管滨崎君一定知道。”
滨崎主任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滨崎问。
高桥圭夫看了滨崎一眼，转头问铃木五郎：“把两台磁性录音机送去技术鉴定中心鉴定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细川千雪说：“我，滨崎君，押尾关长、吹石课长、还有……”
“我没有问你。”高桥圭夫厉声对细川千雪说，“到问你的时候，你再说！”
细川千雪闭了嘴。
“除了千雪小姐说的这些人，还有技术鉴定中心的人，都知道。”铃木五郎说。
“我们是在履行职责。”滨崎说。“五郎做的不错！”
“除了海关的人，你还告诉了什么人？”高桥圭夫问铃木五郎。
“我姐过生日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铃木五郎说。
“都有谁？”高桥圭夫问。
“有我姐的男朋友北田君，我姐的同事佐藤君，田山君，晴子小姐，桃井小姐，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铃木五郎说。
“你说的这个北田君，是干什么的？”高桥圭夫问。
“我不知道。”铃木五郎说。
“我明白了，你们想找到知道录音机送检的所有人，筛查到盗取录音机的嫌犯。”滨崎说。
“算你聪明！”中村雄二说。
“我认为，你们这么做是徒劳的。”滨崎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高桥圭夫转头问滨崎。
“中佐，我也办过一些走私案。”滨崎瞥了一眼高桥圭夫。“你们这一套，我熟。”
“你为什么认为我这么做，无法找到盗取设备，打死宪兵的人？”高桥圭夫问。
“除了铃木五郎，所有知道设备送检的人，都有可能有意或者无意的把此事告诉别人。”滨崎说。
“比如我，”滨崎接着说道，“把这事当谈资，在居酒屋跟朋友说起过。但是，我可以对你们说，我滨崎从来不在外面说跟工作有关的事。你会把我怎么样？抓起来屈打成招？”
高桥圭夫和中村雄二都沉默不语。
“可是，实际上，可能居酒屋邻座的某位客人，老板，服务小姐，甚至是厨房里烧菜的厨师，把我的话听了去，然后又告诉了别人。磁性录音机这种东西，大家都没见过，只是觉得它好玩，有趣！”
“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中村雄二问。
“这可不是走私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滨崎说。“盗窃的案子，东京警视厅，比你们有经验。”
“杀死了帝国宪兵，滨崎主任，你认为是盗窃？”中村雄二说。
“偷东西得手，遇到有人阻拦，又不想坐牢，只能铤而走险！”
高桥圭夫转身往外走。
中村雄二带着两个士兵，连忙跟上去。
“就这么算了？”中村雄二问。
“改为秘密调查！”高桥圭夫说。
“调查谁？”中村雄二问。
“美由纪的那个男朋友北田。”高桥圭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