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学生村官所谓的UFo事件,在吃早饭的时候,凌越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原来是昨晚上他们在山顶遇到的那个老头,是个江西的捕蛇师傅,下来后跟别人说他在山顶休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忽然一阵强光过后,那几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被外星人的凌越一时无法理解这位江西师傅的脑回路,年纪大了也这么时髦吗?
胖子已经笑得不行了,还说:“万一咱们村里依托这个UFo搞外星文化旅游,胖爷我就拿着那手电筒三天两头去山上来一下,也算是为本地旅游行业做贡献了。”
无邪吐槽:“你就去吧,早晚把你当外星人抓去全国巡游参观!”
胖子有心说那可好,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给他搞免费美妞繁育下一代,生的娃娃都不用自己花钱养。
转眸看见凌越,他就识趣的闭了麦。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消息。
那江西老头要在喜来眠隔壁开旅社,看上了喜来眠这块地,想约他们吃饭,谈一下这块地的买卖。
无邪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当时就一本正经地跟大学生村官说旅社那块地也可以卖给他们。
他正好缺一块地用来停放UFo。
这事儿对他们来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无邪都没太放在心上。
即便看出来老头已经和村里勾兑好了,想要把喜来眠弄掉,腾出来给疑似有点儿背景的老头开旅社,他也是不虚的。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很多普通人觉得麻烦的事,其实是连刀都不需要动一下的小事。
这就是为什么混他们这行当的人,很难在一切结束后真正回归平凡。
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都变了,看待很多人很多事的方式也完全不同了。
即便假装普通人,也和真正的普通人隔着一层壁垒。
晚上的约是无邪一个人去的,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些什么,前后没超过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
凌越好奇他做了什么。
无邪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就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他说:“我就问他们,如果把地给了他们,我的UFo该停在哪里。”
凌越想象了一下那几个人当场懵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相信一切都可以沟通的人,最怕行为错乱的人。
谈生意这种事,如果不用强制手段,对方抱着和你认真谈一谈的心态来的。
那你一个很正常的人忽然郑重其事地说疯话,让他们无法理解你的作风和打法,确实很有打断魔法吟唱的奇效。
无邪顺手把胖子那个手电筒放到了桌上。
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道具,当时差点闪爆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睛。
晚上睡觉前,张麒麟给凌越把手上的绷带解开。
伤口已经恢复得只剩一层粉红色的切割线了。
灯光下,他垂眸看着这条切割线,指尖轻轻抚过,声音有些低落:“凌越,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凌越看着他的睫毛,没吭声。
张麒麟抬眸看她,眸光闪烁,最终只能起身,抱着她上了床。
有时候他也会想,她为什么不真正的自私一点。
“你们昨晚又熬夜了。”床幔被放下来,张麒麟在外侧躺下。
凌越对此也有些费解,想了想,只能归结为:“无邪话多,怪他。”
明明每次都说要早点睡,不能再熬夜聊天了。
然后就是莫名其妙地又聊上了。
一次两次就算了,总是这样,被张麒麟发现,实属正常。
过了一会儿,张麒麟抚着她的脸颊,让她在自己怀里仰起脸颊。
他低头凑近了一些,“我也可以陪你熬夜。”
凌越不解,心说你一个总被人叫哑巴的人,还要熬夜陪我聊到凌晨?
直到张麒麟将呼吸压到了她唇上,凌越才恍惚想起这家伙曾经到底有多沉迷于接吻这件事。
她的手被他按到了纹身游走腾现的肌肉上,凌越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帐幔摇曳间,凌越在想,这样的老房子隔音效果怎么样。
被张麒麟发现分了心,又被逮回去感受到了更激烈的冲击,闹得她一时没了更多心神去想别的。
张师傅修床的手艺不错,摇得再厉害,床都没有吱嘎乱叫。
只有床柱上的玉钩拍在床柱上,声音有些让人担忧它会不会拍碎。
经过张麒麟以身作则的熬夜行为,凌越决定以后不随便熬夜了。
准备在喜来眠隔壁开旅社的江西老头被无邪的UFo吓退了,连夜撤资。
第二天村支书就找上门,追着在刷牙的无邪一通劝说,最后把那块地给了无邪,“如果不搞产业,你们就种点什么,反正不能空着。”
出门的时候,无邪看了一眼凌越已经不再缠绷带的左手,又看了眼张麒麟,说:“我们有一块水田了,你们说种点什么好?”
这可真是……
凌越和胖子都看向他们五个人里唯一拥有种地经验的张麒麟。
张麒麟其实是不怎么管这些事的。
在雨村做的这些事,基本都是无邪一拍脑袋,想做,那他和胖子就跟着做了。
不过对上凌越的视线,张麒麟想了想,说:“去看看。”
颇有大家长的风范。
到了那块地的田埂上,胖子把上面立的要盖民宿的牌子踹得稀烂,抱到一边准备待会儿带回喜来眠烧火用。
这块水田今年没有耕种,荒了一年,已经长了不少杂草。
解雨辰和黑瞎子也溜哒着过来了,远远看见凌越他们,也走了过来。
得知这块田要用来种东西,黑瞎子说:“不然直接种花?正好跟喜来眠搞个主题呼应。”
无邪看了看凌越,有点心动。
但比起种的花,凌越明显更喜欢自由生长的野花。
解雨辰摸了摸下巴,说:“无邪,你给我种点萝卜。”
这么开了个头,黑瞎子说:“无邪,给我种青椒。”
胖子也有样学样:“天真,给我种大葱。”
无邪无语:“你们怎么都让我种?我是你们的专属农夫吗?”
况且他连一根小葱都没种过,要许愿也应该对着闷油瓶许愿好吗?!
最后也没决定好这块田该种什么。
今天天气不大好,月亮长毛后很快就会有雨天,就这会儿已经有雨滴开始稀稀拉拉地落下来了。
这块地就在喜来眠隔壁,几人干脆转了进去,刚进大门,一只猫就从旁边的绿植盆上跳了下来。
也不怕生,走到凌越脚下夹着声音“喵喵”的叫。
凌越发现它脖子上多了个很可爱的猫爪小木牌。
蹲下来伸手,从狸花猫脑袋捋到了它尾巴尖,舒服得狸花猫昂起脑袋眯着眼打起了呼噜。
凌越顺手捏起它脖子上的吊牌开了开。
上面刻着三个字:张小猫。
凌越抬头看张麒麟:“看,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