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母亲,芙儿。惜惜上门是找父亲有要事处理的,你们就不要再围着了,进补也需要讲究循序渐进。”
这么多人里面,总算有一个理智的。
左承风头痛地左看看自己妻子,右看看丈母娘。
以前总是夹在中间的肃亲王自从女儿成亲,他总算是可以喘口气,这会就在旁边笑眯眯看着。
左承风这话一出,宁海棠跟沐清芙同时沉默了一下,随后母女一同向左承风发起攻击。
“承风,你跟清芙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也怀一个啊。”
“左承风,你能耐了,都能教训我跟母亲了。”
左承风:……
老谋深算,功成身退的肃亲瞄准时机,觉得现在才是他出面的正好时机。他做和事佬的左右拉住沐清芙跟宁海棠,笑眯眯先对左承风道:“承风,别惹你母亲跟清芙不高兴,没事就给本王浇浇花去。”
随后他才看向顾君惜:“惜惜,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跟小姨父说。”
这个家,若是没有肃亲王,得散。
顾君惜是由衷地羡慕肃亲王一家的家庭氛围。如果可以,她也想给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一个这样和谐有爱的家。
顾君惜疼爱地摸了摸暂时还平坦的小腹,沉下眸子:“小姨父,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顾君惜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如实告诉了肃亲王,她害怕体内若真中毒,会影响到孩子:“小姨父,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自己给自己诊断,会有所局限,所谓医者不自医。
何况她学医的年头毕竟不如肃亲王久,所知道的肯定没有肃亲王多。
说出来,可以两个人想办法研究。
“失忆、空白。”肃亲王咀嚼着这两个关键词,给顾君惜把了脉。
发现顾君惜除了喜脉之外,就是身体比较虚弱,其他什么也没有诊出来。
“根据你说的这两种病症,很像是间歇性失忆,但我替你把了脉,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要不先观察一下,等师父到京城之后再说。”
顾君惜跟肃亲王已经收到药王谷发出来的信,根据信发到京城的时间,素心先生就是这两天也快要到京城了。
她给自己把脉,什么也没有诊出来,肃亲王也是如此。现在除了观察等素心先生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顾君惜同意下来:“那就听小姨父的。”
“惜惜,别担心,若是真有人想害你,小姨一定把他揪出来,把他的头砍了。”宁海棠护短的做出凶狠表情,她拉着顾君惜的手:“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小姨保护你。”
顾君惜想到在宫中掉头走掉的沐凌夜有些放心不下:“小姨,我还是回太子府吧。”
沐清芙双手抱胸:“不行,沐凌夜都想打你了,你回去万一他再对你动手怎么办。”
“我相信那不是他的初衷,他的手最后也没打在我脸上,不是么。”顾君惜想得很清楚,她坚持要回太子府。
虽然还是什么没有把出来,可她就是认定,自己跟沐凌夜都被人下了毒。现在她躲到了肃亲王府,那沐凌夜怎么办。
因为在燕国为质,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经导致沐凌轩在感情上极度敏感,好不容易最近才有点儿打开他的心结。
她不想再丢下沐凌夜一个人。
“沐凌夜他要打你?”沐清芙说露了嘴,宁海棠听到沐清芙的话,瞬间黑脸,强势地替顾君惜做了决定:“不行,你不能再回太子府。”
“小姨,阿凌他是中毒了。”
“谁知道他是真中毒还是变心了呢。反正没诊出他身体有问题。想回太子府可以,等师父来了再说。”宁海棠不听顾君惜的解释。直接让人将顾君惜送回房间。
顾君惜在肃亲王府住过,宁海棠也是真心疼爱顾君惜,所以顾君惜在肃亲王府所住的院子,这么久时间没有住了,依旧收拾得整整齐齐。
顾君惜现在只需要住进去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打扫准备。
太子府。
窗外树叶晃动,沐凌夜坐在书房书案前。
他眨了眨眼,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盯着面前的书案,用力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太子府。
“玄影。”
声音落下,书房的门被从外推开,玄影如影子一般出现。
“玄影,孤是如何回的太子府?太子妃呢,她现在哪?”
听到沐凌夜问起顾君惜,玄影表情变得怪异。都动手了,现在才过去多久,就像没事人一样的问起。
玄影抿了抿唇,小心抬起头,小心察看沐凌夜脸色:“殿下……您不记得了?您是跟太子妃吵架,丢下太子妃回得太子府。”
“吵架,孤为何要跟太子妃吵架。”听了玄影的话,沐凌夜越发糊涂。
玄影跟在沐凌夜身边时间不算短,见沐凌夜这模样就不像是说谎。
玄影深吸一口气,一个人,在做出极度反常的事情之后,刚回头就发现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记得了,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殿下,您真不记得,您命令属下掌嘴清芙郡主。您还差点亲手打了太子妃,您……都不记得了。”
“放肆,孤怎么可能会让你掌清芙的嘴。孤更不可能打惜惜。”沐凌夜脸黑沉下来,觉得玄影说的话荒谬。他就算是伤害自己,也不可能会打顾君惜。
他打顾君惜,除非他疯了。
就算是疯了,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打顾君惜。
玄影见沐凌夜不相信,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没有任何隐藏,也没有带任何个人看法的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玄影说有始有终,细节到位,容不得沐凌夜不相信。
他张了张唇,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孤……应该是生病了。孤是用那只手打的惜惜。”
“殿下,您没打到。”玄影强调。
“可孤已经起了这心思。”沐凌夜痛恨地盯着自己双手,恨不得将自己双手给砍了,这样才能表示自己对顾君惜的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