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晨雾还没散尽,林小丧就被窗外的读书声吵醒了。新校舍的朗朗书声像串银铃,混着远处拖拉机的突突声,成了思鱼乡最动听的晨曲。她披衣下床,看见宋亚轩站在教室门口,正教孩子们读“日出江花红胜火”,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醒啦?”马嘉祺端着两碗玉米粥从灶房出来,碗里卧着荷包蛋,“今天要去公社办营业执照,咱们的农产品合作社得正式挂牌了。”
合作社是马嘉祺牵头办的,把村民种的彩虹玉米、南瓜、苹果都收上来,统一包装卖到城里。严浩翔跑运输,王源负责写宣传语,连孙悟空都学会了用杆秤,每次称东西都嚷嚷“童叟无欺,少一两赔十斤”。
去公社的路上,拖拉机驶过新修的柏油路,平稳得能端住碗。林小丧看着窗外掠过的麦田,想起刚重生时,这片土地还是荒的,如今却连田埂都修得整整齐齐,路边还栽上了易烊千玺培育的新品种果树,枝头挂着青涩的果子。
“你看,”马嘉祺突然指着远处,“那片河滩地,明年就能种水稻了。” 阳光下,新挖的水渠闪着银光,像条蜿蜒的银蛇,把河水引向等待滋润的土地。
办完事回村时,远远就看见合作社门口围满了人。原来是城里来的采购员,正蹲在筐子前挑南瓜,嘴里不停念叨:“这南瓜品相真好,回去肯定好卖!” 猪八戒站在旁边,挺着肚子得意:“那是!俺老猪侍弄的,能差吗?”
林小丧刚下车,就被羊角辫小姑娘拽住了。小姑娘现在是合作社的“小会计”,正踮着脚在账本上画正字:“姐姐,今天卖了二十个南瓜,赚了三十块!” 她的辫子上别着宋亚轩做的向日葵发卡,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傍晚盘点时,马嘉祺算完账,突然拍了拍手:“今晚加餐!杀只羊,庆祝合作社开张大吉!” 村民们立刻欢呼起来,男人们去抓羊,女人们去摘菜,连唐僧都搬了把椅子坐在院里,笑眯眯地看大家忙活。
羊肉炖在大铁锅里,香气飘出半条街。孙悟空拎着两坛自酿的米酒,非要跟马嘉祺碰杯:“俺老孙从没想过,这凡间日子能这么热闹。” 马嘉祺笑着和他碰了碰碗:“以后会更热闹。”
林小丧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雪夜——她缩在猪圈里,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现在,她手里捧着热乎的羊肉汤,身边是笑闹的人群,远处的校舍亮着灯,像颗不会熄灭的星。
“在想啥?”张真源端来碗煮好的羊杂,“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手背上还沾着草药汁,刚给村里的老人看完病回来。
林小丧摇摇头,夹了块羊肉给他:“你也吃。” 火光映着张真源微红的脸,他挠了挠头,突然说:“我申请了去县里进修,以后回来给村里开个正经的卫生室。”
“好啊,”林小丧笑了,“到时候我给你当帮手。”
夜渐深,酒喝了一坛又一坛,歌唱了一首又一首。贺峻霖敲着快板,把合作社的事编成了新段子,逗得大家直拍大腿。林小丧看着马嘉祺站在人群里,正和村民们商量明年种什么,他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晰,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她知道,这不是终点。思鱼乡的路还会修得更长,合作社的生意会做遍全城,孩子们会走出大山,又带着新的知识回来。而她,会一直守在这里,守着这片土地,守着这些人,把日子过成一碗永远热乎的羊肉汤——烫嘴,却暖心。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小丧最后一个离开院子。她回头望了望,合作社的牌子在晨雾中闪着微光,新校舍的窗户透出第一缕晨光,远处的田埂上,已经有早起的人影在晃动。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属于思鱼乡,属于林小丧,属于所有人的幸福,还在继续,像条奔流不息的河,朝着更远的地方,慢慢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