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公路上跑起了第一辆属于村里的拖拉机,是林小丧和马嘉祺一起去县城旧货市场淘来的,修修补补后居然还挺精神。拖拉机斗里装着刚摘的草莓,要运去县城的新市场卖——那是村里用集体的钱盖的,玻璃柜台擦得锃亮,贺峻霖正拿着小本子记账,笑得眼睛弯弯:“昨天的草莓卖了三十块呢!”
扫盲班的人越来越多,连邻村的都跑过来听课。林小丧的黑板越换越大,上面除了认字,还多了“科学种植”“卫生防疫”的字样。孙悟空不耐烦坐在教室里,却总在窗外晃悠,谁要是走神,他就扔颗小石子“提醒”,被林小丧瞪了几眼后,改成了蹲在墙头,托着腮帮子听她讲“为啥饭前要洗手”,嘴里嘟囔着“俺老孙当年取经都没这么多规矩……”
易烊千玺的果树苗成活率很高,他在山上搭了间小木屋,整天守着那些树苗。有次下冰雹,他抱着树干挡了半宿,第二天顶着一脑袋包回来,却笑滋滋地说:“苗没事,明年就能挂果。”
张真源的医务室添了新设备,是城里捐赠的。他穿着白大褂给人看病时像模像样,只是每次给女生扎针都会脸红。宋亚轩则迷上了摄影,整天举着个旧相机拍这拍那,说要给村里编本相册。
夏天暴雨冲坏了引水渠,沙僧第一个跳进水里堵缺口,村民们跟着往下跳,手挽手筑成堵人墙。林小丧站在岸边指挥,嗓子都喊哑了,马嘉祺则跑前跑后递沙袋,脚底磨出了泡也没吭声。等水退了,所有人都成了泥猴,却指着修好的水渠哈哈大笑。
秋天摘苹果的时候,小石头带着县城的同学来帮忙。孩子们爬在树上,像挂了串小猴子,摘下的苹果红得发亮,装满了拖拉机。宋亚轩举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金黄的果园里,笑着的人们,满载的果实,还有远处冒烟的新砖窑——那是准备盖新校舍的。
除夕夜,大队部的灯亮到很晚。大家聚在一块儿包饺子,孙悟空擀皮的速度比谁都快,就是形状歪歪扭扭;猪八戒包的饺子能立起来,说是“俺老猪的独门手艺”;林小丧和马嘉祺凑在一堆,悄悄说些话,手里的饺子边捏得格外整齐。
钟声敲响时,外面放起了烟花,是村里年轻人自己做的,虽然不怎么绚烂,却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林小丧望着窗外,突然觉得,所谓幸福,不过是这样:有人一起劳动,有人一起欢笑,有人一起守着这片土地,把日子过成了想要的模样。
而思鱼乡的故事,还长着呢。
开春的风里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拖拉机突突地跑在新修的石子路上,车斗里的草莓香飘了一路。林小丧坐在副驾,看着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着白——他刚学会开车,紧张得额角冒了汗,却非要逞强:“放心,当年学骑三轮车都没这么稳。”
到了市场,贺峻霖正踮脚往玻璃柜台上摆价签,看见他们来,举着账本跑过来:“昨天的三十块,我给张医生买了支新体温计,还剩五块二!”宋亚轩举着相机跟在后面,“咔嚓”一声拍下草莓堆里马嘉祺沾着草叶的侧脸,“这张能放进相册的‘劳动篇’。”
扫盲班的黑板又写满了新字,林小丧正教几个老太太认“农药安全”,孙悟空蹲在墙头,手里转着根树枝,突然插嘴:“俺知道,就是不能瞎往果子上撒药,跟当年唐僧不让俺乱打妖精一个理!”底下哄堂大笑,林小丧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易烊千玺的果树苗抽出新枝,他在木屋旁搭了个葡萄架,架下摆着块石板,成了村里孩子的新据点。小石头总带着同学来这儿写作业,易烊千玺就摘些野果给他们当零食,听孩子们叽叽喳喳说县城的新鲜事,眼里的光比枝头的花苞还亮。
张真源的医务室来了位城里的医生支教,教他用新设备。有次给孙悟空看胳膊上的旧伤,对方梗着脖子说“俺老孙不怕疼”,却在针头扎进去时猛地抽了手,逗得旁边候诊的老太太直笑。张真源红着脸递过颗糖:“含着,就不疼了。”
夏天的引水渠旁种上了向日葵,是林小丧从县城换来的种子。暴雨再来时,水渠稳稳当当接住了山水,向日葵在岸边摇摇晃晃,像一排站岗的小金人。沙僧蹲在渠边洗菜,看着水里游过的小鱼,慢悠悠说:“这渠,比当年流沙河的水还清。”
秋天的苹果节办得热闹,县城的人开车来采摘,宋亚轩的相册添了厚厚一沓照片:孙悟空扛着满筐苹果咧嘴笑,猪八戒抱着个最大的啃得满脸汁水,林小丧和马嘉祺在果园尽头的草坡上,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手里牵着根线,风筝在天上飘成个小小的点。
新校舍盖好那天,全村人都去帮忙搬桌椅。教室里的窗户擦得透亮,阳光照在崭新的课桌上,映出孩子们趴在窗台上的笑脸。林小丧站在黑板前,用粉笔写下“思鱼乡小学”,字里行间都是沉甸甸的欢喜。
拖拉机又换了新轮胎,跑起来更有劲了。马嘉祺开车时,林小丧总爱坐在车斗里,看路边的向日葵追着太阳跑,听风里传来宋亚轩新写的歌——他把村里的故事编进了调子,贺峻霖在市场的广播里放,买草莓的人都说:“这歌里的日子,听着就甜。”
思鱼乡的日子,就像拖拉机轮下的路,慢慢往前铺,带着泥土的劲儿,带着草木的香,带着一群人手心的温度,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种成了希望的模样。而那些未完的故事,还在风里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