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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的话语如同淬了寒冰的锥子,精准地刺入在场每一个养尊处优的穆家人心中。

那言语仿佛带着锋利的钩刺,瞬间在他们脑海里撕扯出鲜血淋漓、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画面。

议事厅内的空气骤然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寒霜冻结。

穆家众人的脸色,霎时间如同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翳。

穆振江的面皮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他强自挺直腰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张声势:“哼!穆家何曾缺过银钱!大可广撒英雄帖,延请江湖上顶尖的高手一路护送!”

他环视四周,试图找回底气,“毕竟,为我穆家效力的江湖好手,早已车载斗量!这世上,只要是能用银钱铺平的路,对我穆家而言,便算不得天堑!”

话音落下,只惹来一声轻笑,染着嘲弄:“顶尖高手?三叔公,您是在穆家堡这金丝笼里待得太久,忘了外面的豺狼虎豹是如何噬人的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世上,最能催生杀心、泯灭良知的,就是银钱!若有人不为所动,那不过是这银钱的份量还不够重!不足以压垮人心最后那点可怜的底线!”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寒刃,缓缓扫过一张张骤然失色的脸庞,每一个被目光触及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上。

“谁能保证,那禁地深处的滔天财富,不足以将任何所谓的‘高手’变成择人而噬的凶兽?”乔念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的寒意,字字诛心,“当那些‘高手’亲眼目睹了足以让他们十世挥霍不尽的珍宝时,您觉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八个字,在他们眼中还能值几枚铜钱?”

她微微停顿,让那恐怖的想象在每个人心中发酵,“到时候,穆家上下,只怕会落得个……被屠戮殆尽、鸡犬不留的下场!”

“妖言惑众!”有人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惧,失声反驳,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乔念冷然轻哼,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冰寒:“我是不是妖言惑众,诸位叔伯心中,自有明镜高悬!”

话音落下,议事厅内瞬间被一片压抑的低语声淹没。

财不露白,祸起萧墙的道理,这些浸淫商海多年的穆家人,比她更懂得其中血淋淋的分量。

更何况,如今还有那位高高在上的棠皇陛下正虎视眈眈,穆家若真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招揽江湖高手,无异于引火烧身。这法子,终究只是绝望之下脱口而出的空谈罢了。

眼见威慑的效果已然达到,乔念的语气才稍稍缓和,带上了一丝恳切的意味:“而我不同。我入禁地,不为财宝,只为求一株紫玉凝草!此物对诸位而言,或许只是药典上一味寻常草药,但对我而言,却是救萧衡性命的唯一希望!除此之外,宝藏内其他一切,我分毫不取!”

闻言,穆家人显然开始商议起了这个可行性。

却还是有人怀疑,试探问道,“乔姑娘口口声声说银钱最能叫人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眼下又这般信誓旦旦,如何叫人信服?”

难道她乔念就比那些江湖草莽更高贵?面对泼天富贵,就能保证心如止水?

乔念对此早有预料,气定神闲地迎上那质疑的目光:“诸位叔伯,我身上也流着穆家的血,与诸位也算是血亲。更何况,还有楚知熠在。他是靖国的平阳王,位高权重。若他当真在棠国境内做出背信弃义、丧尽天良之事,定会引发两国战端,届时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多少无辜百姓将因此流离失所,命丧黄泉?这份罪孽,我们都担不起!所以,诸位即便信不过我,也该信他。”

“信他?”一直冷眼旁观的穆鸿雪再次开口,手中描金的折扇在掌心轻轻敲打,发出“嗒、嗒”的轻响,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玩味和深藏的审视,“念念是我们自家人,这点不假。平阳王的身份也的确重如千钧。可人心隔肚皮,最难揣测。面对足以改天换地的泼天财富,百姓的性命便如蝼蚁。你叫我们……如何信他?”

乔念脸色骤然一凛,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怒与失望。她一直知道这位二表哥绝非表面那般纨绔,却万万想不到他口中竟能吐出如此冷酷、视人命如无物的话语。

正当她欲厉声驳斥之际,一道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嗓音,裹挟着沙场特有的铁血气息,从议事厅门外传来:“楚某征战沙场多年,尸山血海,哀鸿遍野,早已见惯。若穆二公子也曾亲历过那般炼狱,见过父母失去稚子、妻子失去丈夫、孩童失去庇佑的惨状,定说不出‘百姓性命如蝼蚁’这等话来。”

话音未落,楚知熠已迈步而入。经过一夜的休整,他失血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生气,步履沉稳,声音中气十足,显然伤势已无大碍。

乔念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实处,一股暖意涌上,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歉疚淹没——若非为了她,他何至于此?

楚知熠径直行至乔念身侧,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瞬间冰雪消融,化为一泓轻柔的暖泉,冲她安抚地微微一笑。

然而当他转向穆鸿雪时,那眼中的暖意顷刻冻结,化作比北地寒霜更冷的锐利锋芒。

饶是穆鸿雪素来以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具示人,此刻在那冰冷如实质的目光注视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楚知熠方才的话语,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也扇在了整个穆家某些人根深蒂固的优越感上。

议事厅内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沉重得令人窒息,落针可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名小厮却神色紧张地小跑着从偏门溜了进来,脚步轻而急促。

他迅速走到一直沉默旁观的穆尚雪身边,俯身凑近,压低声音急促地禀报了几句。

穆尚雪平静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迅速恢复了她惯有的温和持重。

他抬眼看向乔念和楚知熠,声音平和地打破了僵局:“鸿雪方才言语失当,实是忧心穆家安危,一时情急,并非本意,还请二位海涵。关于禁地宝藏一事,家族内部确需从长计议,明日之前,定会给二位一个明确的答复。眼下……”

他目光转向乔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念念,府外似乎有两位贵客,是专程来寻你的。”

贵客?

乔念心中疑窦丛生。她在棠京举目无亲,会是谁?

直到她随着引路的下人来到穆府气派的大门外,看到那两抹牵马伫立的身影。

一人身着素色锦袍作公子打扮,另一人则是青衣小帽的随从模样,两人脸上都沾着旅途的尘土,发髻也有些松散,正互相帮着拍打整理着衣襟袖口上的灰痕。

只一眼,乔念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

“凝霜?哥舒云?”

她们……她们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棠京城?!

熟悉的声音让正低头整理衣襟的两人猛地抬起头。

见是乔念,凝霜和哥舒云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不管不顾地飞扑过来。

“小姐!”

“念念!”

三个人就这么抱做了一团,两个小哭包也是瞬间泪流满面。

“念念!我可找到了你,呜呜……”

“小姐!我好想你啊!呜呜……”

“念念!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棠京,也不跟我们说!我都快担心死了!呜呜呜……”

“小姐是不是不要凝霜了,呜呜呜……”

乔念心头酸涩又温暖,双臂用力环抱着她们,一只手轻拍凝霜的背,另一只手抚着哥舒云的发髻,声音带着哽咽的温柔:“我也想你们啊!可是,你们怎么会突然来棠京?还弄成这副模样?”

她松开些许,仔细打量着她们狼狈又滑稽的男装,担忧随即压过了重逢的喜悦,目光锐利地转向哥舒云,“萧何呢?他怎么会放心让你个这样跑来?”

靖国京城到棠京,关山万里,路途凶险。萧何怎么可能放任哥舒云这个突厥公主,和凝霜这个半吊子功夫的小丫头独自上路?

她这一问,哥舒云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心虚,眼神飘忽,不敢与乔念对视。

乔念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声音也拔高了:“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哥舒云没有直接回答,却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猛地松开乔念,狠狠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声宣告:“我要跟他和离!”

“什么?!”乔念心头剧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正要追问缘由,一旁的凝霜赶紧打断,一脸无奈地跺脚:“哎呀!公主殿下!我都跟您说过八百遍了!您和睿王殿下的婚事,那是两国邦交,关乎多少黎民百姓的安宁!这和离二字,岂是您说出口就能成真的?”

“那我也不跟他过了!”哥舒云赌气般地说着,又一头扎向乔念的怀抱,寻求安慰,“我以后就跟念念过!”

“哎呀!我的公主殿下!”凝霜哭笑不得,赶紧伸手把哥舒云从乔念怀里拉开,“您想跟我们家小姐过,可我们家小姐还得跟平阳王爷过!”她心直口快,全然没留意场合。

站在一旁的楚知熠猝不及防被点到名,耳根瞬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尴尬地微微侧过头,轻咳了一声,目光飘向远处。

哥舒云被凝霜拉开,倒也不执着,顺势就抱住了凝霜的胳膊,带着哭腔耍赖:“那我跟你过总行了吧!”

凝霜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得一愣,随即竟真的板起小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唔……这个嘛……好像也不是不行?”

“……”乔念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一时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所有的疑问和担忧都被她们这出闹剧搅得哭笑不得,不知该从何问起。

最终还是楚知熠打破了这混乱又温馨的场面,他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温声道:“她们一路奔波,想必早已疲惫不堪。有什么话,先进府安顿下来,洗漱用膳之后再说吧。”

乔念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一手挽住一个:“对对对,先进府!”

说罢,便拉着二人,快步走进了穆府厚重的大门。

一番彻底的梳洗,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裳,又热腾腾地饱餐了一顿之后,哥舒云和凝霜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带着满足的慵懒再次出现在乔念面前。

穆梦雪也闻讯而来,正好在场。

乔念便为她们互相引荐。

当得知哥舒云竟是突厥的公主时,穆梦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好奇和毫不掩饰的赞叹:“原来你是突厥的公主殿下!怪不得生得如此明艳动人,这眉眼,这鼻梁,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叫人好生羡慕!”

哥舒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看着穆梦雪真诚地说:“谢谢,你也很漂亮。”

穆梦雪性格爽朗,闻言嘿嘿一笑,摆摆手:“我这点蒲柳之姿,能算个端正就不错啦!”

“胡说!”乔念亲昵地揽住穆梦雪的肩膀,“哥舒云说得对,你也很漂亮!”说着,便拉着几人围坐在房中的圆桌旁。

楚知熠早已安静地坐在桌边,只是被这一屋子莺莺燕燕环绕着,他显得有些拘谨,身体微微绷直,眼神落在桌面,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

心细如发的凝霜第一个察觉到了楚知熠的异样。

她看看他比平日略显苍白的脸色和那不太自然的坐姿,忍不住关切地问道:“王爷,您的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此言一出,乔念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就去拉楚知熠的手臂,焦急地想要查看他臂上的伤口:“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快让我看看!”

满是紧张和自责。

楚知熠忙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暖意的笑容:“别担心,我没事。”

可哥舒云看到楚知熠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时,还是不面紧张了起来,“王爷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伤,无碍。”楚知熠轻描淡写的应着。

乔念却微微蹙起了秀眉,眼中是化不开的忧色。

她叹了口气,将昨夜穆家禁地遇险,还有萧衡重伤垂危,急需紫玉凝草救命的前因后果都复述了一遍。

听完这一切的哥舒云跟凝霜脸色都有些变了。

哥舒云更是一脸后怕,“萧何之前就说过棠京龙潭虎穴,危机四伏,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竟是真的!那……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办?万一穆家的长辈们不同意你们再进禁地,那萧衡岂不是……”

她的话没说完,心里的担忧却尤为明显。

虽然,对于萧衡这个小叔子,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可,他毕竟是萧何的亲弟弟啊!

一旁的穆梦雪适时开口,带来了些许希望:“我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这件事的。虽然族老们都说要‘从长计议’,但我觉得念念姐今天在议事厅那番话,句句砸在点子上,大家都听进去了,说不定,明天就能有好消息。”

话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眉头也轻轻皱起,“眼下真正麻烦的,是这月色不足,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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