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个屁,瞅你身上那埋汰的,别把我家姑娘衣服给弄脏了,”
“嘿,你丫今儿怎么这么牙尖嘴利的,你不怼我一句会死是咋的?”
“呵呵,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样,傻眼了吧?哈哈。”
祁亮正为自己怼赢了马六而高兴呢,他怀里的小丫头突然伸出小手抓住马六,
“叔叔抱,爸爸,我要叔叔抱…………”
“嘿,你这丫头…………”祁亮有些小气恼的看着怀里的女儿,
不是敌军太厉害,而是我军不给力啊,
小丫头眨着亮晶晶的小眼睛看着马六,她还记得这个叔叔给了她好吃的糖,
还记得这个叔叔带着她找到了她爸爸,最重要的是好吃的糖,
所以叔叔是个好人呢。
并不知道又被发了一次好人卡,而且还是个小丫头,
马六一脸笑呵呵的看着祁亮,“看到了吧,咱就是讨孩子喜欢,哈哈,
来,欣欣,叔叔给你好吃的糖,”
小丫头一脸笑容的接过糖果,祁亮摆着张臭脸,
这丫头就为了颗糖嘛?不行得好好教育了,哼,
虽然臭着脸,但祁亮还是扬起小丫头的手,“欣欣,说,谢谢,”
小丫头拿着糖,使劲挥动着小手手,“谢谢叔叔……”
马六脸上长满了笑容,“不用谢哈,这是奖励欣欣的,呵呵,”
摸了摸欣欣的头,抬头看了一眼大车,货也卸得差不多了,
马六拍了拍祁亮,“等会儿来帮我修车,”
“行行行,就知道使唤老子,”祁亮翻了个白眼,带着的不爽,
“谁让你长得帅呢,能者多劳嘛,哈哈,”
“这倒是,哈哈,”祁亮自信的一甩头发,
这自恋劲,搞得马六都想吐槽了,说两句还当真了是?
眼看着货物卸完,
马六重新启动大车,对着祁亮说道:“别忘了过来帮忙,”
“诶呀诶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先把我女儿交给我师傅让他带着。”
把车开到车库,
马六跳下大车,把工具都拿了过来,人刚钻车底下呢,
祁亮也过来了,
马六喊他过来也就是让他帮忙递一下工具而已,
这边正在车底下修着呢,车外边的祁亮也在说着:“诶,六子,你打算啥时候让你儿子去上学?”
马六正在车底下修的正起劲呢,闻言只是随口说道:“明年吧,到时候再看情况,
咋了?你打算让你家姑娘去上学了?早了点吧?”
“嘿,那不能够啊,她才多大,上个毛的学,
不过嘛,我就是想着到时候我媳妇肚子里那双胎要是生了,
没准家里到时候就忙不过来了,欣欣怕是也得去学校,
等到时候也跟你儿子一起,也好有个伴不是,”
“你倒是还想得远哈,扳手递过来,”
祁亮扳手递进去,一脸感叹的说道:“我是她亲爹啊,
肯定得替她想啊,”
车底下,
马六擦了擦汗水,调侃道:“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欣欣和新年定个娃娃亲算了,青梅竹马,多好,哈哈。”
祁亮愣了一下,双眼一亮,“这个也行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哈哈,”
随着祁亮的话出口,
给马六都弄愣住了,
“不是,你来真的啊?咱可不行干包办婚姻啊,”
祁亮一脸不在意的说道:“肯定是真的啊,青梅竹马,
你儿子我大侄子,我女儿你大侄女,
咱都可以说从小看到大了,知根知底的,
总比到时候瞎猫碰上死耗子强吧?让他们自个找强吧?
谁知道找的是人是鬼,”
马六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嘛,你这还挺有道理的,哈哈,”
“那可不,呵呵…………”
“不过嘛,孩子还小呢,咱也不要干些老古董才干的事,孩子的事等着他们长大了,由着他们再说吧,你说是吧,”
马六笑了笑,一屁股坐在祁亮身旁,靠着车说道,
“是是是,你开明,我迂腐成了吧?”
“呦呵,这小词一套一套的,你去进修了?哈哈…………”
“切,咱本来就是个文化人,走了,差不多也该下班了,”祁亮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
“急啥?抽支烟再说,喏接着,”
“呵,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下班时间一到,跑得比谁都快,
怎么,这会儿又不急了?”
听着祁亮的调侃,马六全当没听到,
一支烟扔过去,尼古丁的味道混合着机油的味道,顿时在车库里飘荡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把烟头碾碎,马六拍了拍手,从地上起来,
“走,去洗个手,下班。”
“早该走了…………”
祁亮跟着马六身后出了车库,又仔细往里瞅了一眼,才和马六把大门重重关上,
“齐活…………”
洗了个手,祁亮一溜烟直奔休息室,他还得接女儿去呢,
马六则直接出了单位,他还得去接胡雪呢。
……………………
时间眨巴眨巴眼睛就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胡雪的肚子越来越大,
马六满怀期待的等着迎接二胎,不过,也不全是新人来,
旧人也随即将离去,
六五年九月底,
老姐的婆婆病重,马六和老爹老娘大嫂一家子人去看望了一下,
姐夫看起来很憔悴,马六也不知道咋安慰他,或许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
生老病死,无可避免,只能沉默着和他抽了支烟,临走时告诉他有啥事需要帮忙的过来说一声。
这边老姐的婆婆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已经到了躺在床上睡也不认识的地步,
连饭也吃不下了,
另一边,程师傅来了信,杨木匠去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马六还一阵懵,他记得杨木匠老早以前就一副要挂的模样,
后面一直活蹦乱跳的,烟照抽,酒照喝,
还以为只是表面上严重了点,里面还能撑个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去了?
趁着现在手里没活,马六急急忙忙跑去找了程师傅,
等马六找到他时,
程师傅正坐在树荫底下沉默地抽着旱烟,
“嘿,程师傅,这杨木匠咋这么突然就去了?我记得前段时间,
我见着他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