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急了，直接扑上来，像往常一样跨坐在他身上，低头用尖牙轻轻咬他的锁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唤醒他的本能。
姜恒：
“……”
依然毫无反应。
银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耳朵彻底耷拉下来，蔫巴巴地趴在他胸口，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
姜恒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
“算了，不怪你。”
接下来的几天，姜恒和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影牙残党们瑟瑟发抖。
以往，姜恒会直接用拳头教他们做人，但现在，他只会阴沉着脸坐在王座上，眼神空洞地盯着远方，嘴里喃喃自语：
“……我废了。”
银则蹲在他脚边，同样无精打采，尾巴都懒得摇一下。
血骸兄弟会投降的异变者们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位新统治者为何突然失去了往日的霸气。
“难道……我们自由了？”
有人小声嘀咕。
下一秒，姜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滚。”
那些人连滚带爬地逃了。
姜恒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翻遍了血骸兄弟会和影牙的石板，试图找到破解“神明封印”的方法。
《血能秘典》——没用，全是些燃烧血液爆种的技巧。
《南凉禁术》——副作用太大，搞不好会直接变成太监。
《异变生物交配指南》——……这他妈谁放这儿的？！
姜恒黑着脸把书扔进火堆。
银趴在一旁，无聊地拨弄着一颗血能水晶，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叼起水晶跑到姜恒面前，用爪子推了推他。
“嗯？”
姜恒低头看她。
银把水晶往他裤裆方向拱了拱，眼神期待。
姜恒：
“……你是想让我用这个‘充电’？”
银用力点头。
姜恒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他捏碎水晶，血能涌入那处。
……依然毫无反应。
银的耳朵彻底耷拉下来，蔫成一团。
姜恒揉了揉她的脑袋，苦笑：
“看来，只能等沐白消气了。”
夜晚，姜恒躺在屋顶，望着千层塔第三层昏暗的天穹。
银蜷缩在他身边，尾巴轻轻搭在他手腕上，像是在安慰他。
“没事。”
姜恒低声说：
“大不了……以后专心升级。”
银抬头看他，猩红的竖瞳里满是担忧。
姜恒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耳朵：
“放心，就算硬不起来了，我照样能带你打穿千层塔。”
银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
一人一猫，在忧郁的月光下，达成了某种悲壮的共识……
“共识个屁！”
他咬牙切齿：
“硬不起来了还升个屁的等级？”
银歪着头，尾巴疑惑地卷成问号形状。
姜恒站起身，来回踱步，靴底碾碎了几片合金碎片。
“万能的升级奖励异变虽然还有48道，但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空间泡印记：
“但这事必须解决。\"
他突然停步。
记忆闪回多年前的末世废土之中，那个外冷内热的黑长直无口少女。
那时的沐白虽然总冷着脸，但在聊天频道里面十分活泼可爱。
“现在怎么变得......”
姜恒突然哽住，狠狠搓了把脸：
“操，明明是我先背叛的。”
银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被他一把拎起来对视：
“听着，我们现在要制定作战计划。”
次日清晨，姜恒在血骸兄弟会的祭坛前摆满三层能找到的荧光蘑菇。
“首先，态度要诚恳。”
他对着空气练习台词：
“沐白，我深刻认识到......”
银蹲在旁边，突然打了个喷嚏，蘑菇孢子喷了姜恒一脸。
“算了。”
姜恒抹了把脸：
“这招太龟了。”
当夜，姜恒在银睡着后，强行刺激灵魂。
“既然能在梦里被她榨干......那老子也能反客为主！”
意识下沉的瞬间，他听到银在现实中的呜咽声。
睡梦中，纯白神域里，沐白正在给一株月光花浇水。
感应到姜恒的味道，她头也不回，赌气道：
“还敢来？”
姜恒直接扯开衣领，露出胸膛上被银抓出的红痕：
“沐白，对不起口牙！”
水壶突然炸成光粒。
“你找死。”
沐白转身时，神威压得地面龟裂。
姜恒顶着威压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沐白瞳孔收缩，没想到他敢这样反抗。
他一只手突然按在沐白后腰处，灵魂力量穿透对方的衣服。
“听着。”
鼻尖几乎相触：
“要么现在解除诅咒，要么......”
沐白冷笑：
“要么？”
姜恒突然咬住她耳垂：
“要么我就在你的神域里，用最原始的方式证明——老子根本没背叛。”
沐白涨红着脸揪住姜恒的衣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神域剧烈震荡。
事实证明，有些封印......需要特定方式解除。
银被突然爆发的神力惊醒，看到睡梦中的姜恒全身笼罩在圣光中，裤裆部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呜！”
她兴奋地扑上去，尾巴疯狂摇晃。
姜恒躺在纯白神域的花海中，沐白蜷缩在他怀里，银发如月光般铺散在他胸膛上。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口。
“你和那只猫偷腥......”
沐白闷闷地说：
“真是个大混蛋。”
姜恒咧嘴一笑，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那你还在梦里把我榨干？”
沐白抬头瞪他，金色的神瞳里闪过一丝羞恼：
“那是因为你活该！”
姜恒大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好好好，我活该。”
沐白轻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两人静静相拥，神域的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沐白突然叹了口气：
“姜恒，这次你是真的把我气醒了。”
姜恒一愣。
“我的真身还在第一百层沉睡。”
沐白轻声道：
“这次入梦消耗了太多神力，我快维持不住了。”
姜恒皱眉，握紧她的手：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
沐白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她抓紧最后的时间快速说道：
“听着，当年你离开后，世界树蜕变成了黄金树，无数世界被融合......我们剩下的同伴，不得不依靠你留下的‘升级奖励’强行突破，踏上了不同的神途。”
“现在，十道神途的神明中，有一半是我们的伙伴，另一半......是黄金世界树意志的化身。”
“我是最早醒来的，正在抵抗黄金世界树的神途侵蚀......”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形逐渐消散。
“今后我如果恢复过来，偶尔可以在梦中帮你，光明路径的异变都在我的掌控下，我会慢慢传授给你......”
姜恒猛地坐起：
“等等！我不需要吃软饭！”
沐白最后的身影露出一丝笑意：
“笨蛋......专心变强，我等你到一百层……
“等你到一百层，我就把你和那偷腥猫咔嚓了！”
姜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血骸兄弟会的卧室。
银正趴在他胸口，歪着头看他，尾巴轻轻摇晃。
窗外，千层塔第三层的天空依旧昏黄。
但姜恒的眼中，已经燃起了新的火焰。
他一把拎起银，盯着她的竖瞳：
“听着，我们要加速了。”
银：
“.....呜？”
加速过后……
“十道神途......一半是同伴，一半是敌人......”
他捏碎一颗血能水晶：
“老子要打穿的不仅是千层塔，还有那群冒牌货神！”
银的尾巴突然炸毛，她感应到姜恒体内涌动的战意，兴奋地露出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