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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关城内,金红的夕阳为东关元帅府的飞檐翘角镀上一层血色。

庭院里稍显寂静,只有穿堂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厅内,东方既明与慕容泰对坐。

这位东明情报司大都督依然一身大红锦袍,指尖正拈起一枚沾着暗红血渍的子弹头,对着渐颓的天光细细审视。

他身旁的慕容泰将军甲胄未解,眉峰紧锁,古铜色的脸上尽是沙场磨砺出来的粗粝与凝重。

两人之间的黑檀木桌上,除了两杯热茶,还有一个白瓷盘格外刺目。

瓷盘里面散乱地盛着二十余颗奇特的金属弹头,形如花生,但却说不出的冷硬,狰狞。

有些弹头表面还凝结着未能彻底擦拭的、已然发黑的血迹。那是他们一支二十余人巡逻队全军覆没后,从遗体上唯一找到的敌方痕迹。

“深入肌骨,只留一孔,却能顷刻间夺人性命……”慕容泰的声音沉如闷雷,他将一枚弹头重重放回盘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好生歹毒的暗器!真是闻所未闻!”

东方既明眸光幽深,指尖缓慢摩挲着那金属的冰冷与光滑,仿佛要从中捻出隐藏的秘密。

“此物非镖非箭,材质奇特,发射此物的机簧,必定也非同凡响。”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慕容泰,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大景既有如此利器,为何那日伏击得手后,不一鼓作气反扑东关,反而仓促退走?这不合常理啊!”

慕容泰冷哼一声:“或是故布疑阵,或是……另有忌惮。”

忌惮么?

东方既明没再说话,若有所思。

厅内一时沉寂下去,唯有夕阳在无声移动,拉长着两人的身影。

此物带来的,是巨大的杀伤,更是难解的谜团。

它展示了一种超越他们认知的武力,却又用得如此虎头蛇尾,反而像阴云般笼罩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正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名斥候脚步急促地闯入厅堂,单膝跪地,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报——元帅,将军!城外五里,发现大景军队踪迹,兵力约三万!”

慕容泰与东方既明目光骤然相撞,他们互相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疑、警惕和杀机。

东方既明忽然开口,语速极快:“慕容将军,眼下城中守军是否已换?”

慕容泰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猛地亮起,反应过味儿来:“当然是已换了大景衣甲!”

“那就好!”东方既明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方才的困惑仿佛找到了暂时的出口,“既然敌军主力已到,那就开始请君入瓮吧!”

他霍然起身,红袍拂动:“三万大军?若放入这瓮城之中,关门打狗,顷刻便可吞下!”

慕容泰也随之站起,铁甲的叶片铿然作响,脸上已尽是悍将的决绝与杀气。“正合我意。”

两人再无多言,并肩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赶赴城楼指挥布防。

临出门槛,东方既明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返回去从那只染血的白瓷盘里抓了三四颗冰冷的弹头,紧紧攥入掌心。

那坚硬的触感抵着皮肉,让他总觉得是某种未解的警示。

夕阳将东关城楼染上一层凄艳的血色,慕容泰和东方既明快步登上城头,极目远眺。

果然,只见城外远处已黑压压一片,约莫三万大景援军已列阵完毕,军容严整,杀气腾腾。

慕容泰已下令打开城门,让大景的援军进城。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三万援军却在距城约三百米外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恰好超出了常规弓弩的有效射程,显得异常谨慎。

援军在三百米外就地拉开阵势,军中战鼓擂得震天响,叫骂挑战之声不绝于耳,却丝毫没有向前推进的意思。

慕容泰浓眉紧锁,手按垛口,沉声道:“东方都督,看来他们已识破了你的请君入瓮计策,不肯进城啊!”

他心中不免有些焦躁,煮熟的鸭子眼看要飞,还反过头来在门口叫嚣。

东方既明也看出来了。他面色阴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几颗冰冷坚硬的子弹头。

过了片刻,援军仍然不向前。

东方既明眺望着严阵以待的大景军阵,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和恼怒。

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决断:“无妨,既然他们不肯进来,那我们就出去‘欢迎’他们。慕容将军,还是实施第二个计策吧!正好让这些大景的忠勇之士,亲眼看看他们的元帅如今是何等风姿!”

说着,他转头对身后侍立的亲兵厉声吩咐:“去地牢!把李建勇元帅和那些大景的硬骨头们全都‘请’上来!记得,要好好‘准备’一下!让他们能以最‘光鲜’的样子,面见他们的同袍!”

亲兵领命,眼中掠过一丝了然而残忍的笑意,迅速转身奔下城楼。

慕容泰闻言,心头莫名一紧。

他自然知道所谓的“准备”和“牵羊礼”意味着什么。

那是极尽羞辱之能事,旨在彻底摧毁一个人乃至一支军队的尊严和斗志。

他虽然是沙场宿将,见惯了生死,但对于这种刻意折辱、玩弄人心的手段,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与寒意。

然而,战局如此,机会稍纵即逝,他也只能压下那点不适。

他睨了东方既明一眼,点头:“就依都督之计。”

慕容泰的命令被迅速传下去。

不一会儿,早已集结待命的五万东明精锐,如同决堤的潮水从城门处汹涌而出。

他们人数众多,几乎是城外大景军的一倍,迅速在城前列成更为庞大而充满压迫感的军阵,刀枪如林,反射着夕阳的血光,气势汹汹。

紧接着,一幕让所有大景将士血液凝固、目眦尽裂的场景出现了。

一群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大景俘虏被东明士兵用绳索像牵羊一般粗暴地牵引着,推搡到两军阵前。

那些俘虏几乎人人带伤,步履蹒跚,眼神空洞麻木。而在他们的最前面,是被特别“关照”过的前东关老元帅——李建勇。

昔日的东关统帅,此刻已彻底失去了所有尊严。他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沾满了污垢和血渍。

那身曾经代表无上荣耀与责任的元帅铠甲早已被剥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用粗糙肮脏的羊皮胡乱缝制的“衣服”,勉强蔽体,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标志。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套着一个粗糙的绳圈,绳子的另一端,赫然握在东方既明的一名亲兵手中——就像牵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这是抗金英雄岳飞所写的《满江红》中的词句。

华夏历史上的靖、康之耻,就是牵羊礼。

不光如岳飞词中所言的“臣子恨”,更是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时刻铭记国耻不敢忘。靖康之耻是宋、朝军民的深重苦难,也是宋、朝无数妇女心中最深的伤疤。

北、宋靖康年间,金兵南下,攻破东京,俘虏了徽、钦二帝以及大量的皇室成员和臣民。

他们被掳到达金国后,俘虏们被要求参加牵羊之礼。

他们被强迫穿上金人百姓的服装,头缠帕头,身披羊裘,袒露上身。

徽钦二宗及其后妃、宗室、诸王、驸马、公主等被带到金朝的阿骨打庙。

他们们被剥去衣服,披上羊皮,用麻绳拴住脖子,像牲畜一样被金兵拖拉绕行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太庙九圈。

牵羊之礼是对北宋皇室的极大羞辱,皇帝被封为昏德公、重昏侯。

这种屈辱的待遇让北宋皇室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打击。

许多女性俘虏因不堪受辱而选择自杀,其中,朱皇后在行完牵羊礼后自缢,被救后又投水自尽。

牵羊礼后,许多妇女被金兵随意凌辱和折磨。一部分被送往金国上京,听从金太宗发配。

成百上千的妇女被赐给金国留守方的人员,另有三百人留在浣衣院。

许多妇女被卖进娼寮,甚至被卖到高丽或蒙古当奴仆。男性则大多选择忍辱偷生,希望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此时,李建勇的身上布满了鞭痕和新旧交叠的伤痕,脸颊肿胀,嘴角破裂淌血,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但他依然竭力挺直着脊梁,尽管那努力在极致的虚弱和屈辱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的眼神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不肯彻底熄灭的屈辱与倔强。

东方既明站在城楼上与慕容泰并立。

他得意地扫了一眼对面明显开始骚动、愤怒之气几乎凝成实质的大景军阵,脸上露出了残忍而满足的笑容。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确保风声能将他的话语送过去。

“哈哈哈!慕容将军,你看!这就是大景的栋梁,曾经的东关元帅李建勇!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我东明麾下一只温顺的羔羊罢了!”

他声音尖刻,充满了嘲弄,“尔等大景援军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敬仰的元帅!如今他是我东明的战利品,是等待献给我皇的‘牵羊’之礼!尔等若识时务,早早放下兵器,或许还能得个全尸,或者……像你们的元帅一样,苟延残喘,哈哈哈!”

他的话语如同毒针,狠狠刺入每一个大景士兵的心脏。

阵前的东明士兵们也配合着发出哄堂大笑,各种污言秽语和羞辱性的动作层出不穷。

有人甚至故意用刀鞘去捅戳李建勇和其他俘虏,让他们在阵前踉跄跌倒,丑态百出。

“李元帅!”

“狗贼!放开李元帅!”

“老子跟你们拼了!”

援军军阵中,悲愤的怒吼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武器与甲胄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

士兵们眼眶通红,血灌瞳仁,无尽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受尽屈辱的身影,那是他们的统帅啊!曾经守卫疆土的英雄!如今竟被敌人如此践踏!

从大九的禀报中,他们知道东关城已经陷落,卢承允元帅被俘,也知道李建勇老元帅带的十五万援军凶多吉少。

他们甚至想过援军都已战死,却没想到东明竟如此龌龊,不但俘虏了大景将士,还对他们极尽折磨羞辱。

杨少杰将军骑在马上,身体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指甲都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前方,胸腔里的恨意如同岩浆般翻涌。

他恨不得立刻挥军掩杀过去,将那些无耻之徒碎尸万段!

然而,苍州王赵樽的命令清晰地回响在他的耳边:“只叫阵,按兵不动。”

而且,俘虏就在敌军阵前,一旦冲锋,箭矢无眼,最先死的必然是李元帅和那些同胞兄弟。

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擂鼓!继续擂鼓!没有我的将令,谁也不许妄动!”

悲壮而急促的战鼓声再次响彻云霄,却更像是在为阵前受辱的同胞敲响哀鸣。

朝廷空降的副将邱振宇就是个主战的热血性子。他急得满头大汗,凑到杨少杰身边,声音急促而激动的催促。

“杨将军!还等什么!贼人猖狂至此,士气已堕!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李元帅受辱吗?快下令进攻啊!”

杨少杰猛地扭头,通红的眼睛瞪着他,低吼道:“冲动有用吗?你看看!俘虏就在前面!我们冲上去,敌人后退,乱箭之下,先死的是谁?!这是王爷的军令!违令者,斩!”

他何尝不想冲杀,但身为主将,他必须要为大局负责,为那些大景俘虏的性命负责。

邱振宇被他一吼,噎了一下,但仍不甘心,他又看向大九:急道:“将军,我们不能再等了。”

大九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冷静一点,别坏了王爷的计划。”

邱振宇愤愤道:“王爷,王爷!谁知道那反贼现在何处?!莫非是要等李元帅被折磨至死,我等眼睁睁看着,才算遵他的令?!”

就在两人争执,大景全军被悲愤与无力感笼罩之际,东方既明看着对面敢怒不敢冲的大景军队,脸上狞笑更甚。

他侧头对慕容泰得意道:“慕容将军,怎么样?现在该你出手了!趁他们心神已乱,一举击溃!”

慕容泰看着城楼下那极端羞辱的一幕,看着李建勇那失去神采却仍强撑站立的模样,同样身为军人的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窒息感越发强烈。

但他也毫无办法,战机稍纵即逝,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异样,缓缓举起了右手,准备下达全军突击的命令!

突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种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战场节奏的、极其诡异而迅疾的声响,骤然从东明军阵的后方两侧爆发!

“哒哒哒哒!”

“砰砰!”

“砰砰砰!”

那是m16突击步枪特有的、连绵不绝的清脆点射声!以及轻机枪威力强大的枪响!

声音响起的瞬间,东明军阵后方两侧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莫名其妙倒地!

东明军阵中的穿着很好辨认,俘虏们全被披着羊皮衣服,脖子上套着绳索,而东明士兵全都穿着铠甲。

子弹精准而致命,专门瞄准穿着铠甲的东明士兵。很多人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中弹身亡。

突如其来的打击来自看不见的敌人,死亡的方式如此诡异而无法理解,瞬间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怎么回事?!”

“敌袭!后面有敌袭!”

“啊!我的腿!”

“敌人……敌人在哪儿?”

“躲起来!快躲起来!”

城楼下的几万东明大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士兵们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松开手中牵着的俘虏,他们拥挤推攘着惊恐地四处张望,寻找攻击来源。

城门口的士兵拼命向城门里拥挤,试图躲回相对安全的城里。

原本严整的东明军阵,顷刻间土崩瓦解,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阵前正准备行牵羊礼受辱的李建勇等俘虏,一时竟被混乱的东明士兵遗忘在原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悲愤欲绝的大景援军顿时精神大振!

“是王爷!一定是王爷动手了!”杨少杰猛地抬头,激动地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远处几处不起眼的土坡、沟壑之后,似乎有人影快速闪动,枪口焰一闪即逝。

邱振宇也惊呆了,张着嘴看着东明军后方莫名其妙地大乱。

站在城楼上的慕容泰和东方既明,更是被这骤变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只见自己的士兵如同中了邪术般纷纷倒地,队伍乱成一锅粥,疯狂向城门逃窜。

东方既明又惊又怒,扒着垛口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声嘶力竭地大喊。

“不许乱!顶住!都给我顶住!后退者斩!敌人在哪?!给我找出……”

东方既明那妖媚的长相配上现在狰狞的惊恐表情,犹如魑魅。他试图稳定局势,找出那看不见的敌人。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的一个土坡后,赵樽通过望远镜冷静地锁定了那个在城楼上气急败坏、指手画脚的身影——东明情报司大都督,东方既明。

赵樽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对身旁一个眼神锐利、面容黝黑的少年低声下令:“黑伢子,就是现在,送那个人一程。”

黑伢子就是府兵队里的神枪手,也是上次在徐州军营枪击徐州驻军元帅青禾,救下宋元庆的那个少年。

黑伢子沉稳地应了一声“是!”。

他迅速屏息,瞄准,扣动扳机!

“砰!”

一声格外清脆响亮的枪声划过战场喧嚣。

正探身呼喊的东方既明,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肩膀上瞬间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眼中的惊怒和难以置信在那一瞬间永远凝固。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子一歪,直接从高高的城垛上翻落,重重摔在城下的硬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鲜血迅速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东方既明——威震东明的谍报头子,就这样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坠落在敌军眼前。

“大都督!”

身旁的慕容泰吓得魂飞魄散,他迅速蹲下身子,紧紧靠在垛口后面,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惊恐和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攻击来自四面八方!

太吓人了!

这种超乎理解的死亡方式,让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看着身旁刚刚东方既明站过的地方,连探头查看敌人在哪里的勇气都没有了。

“砰砰砰!”

“哒哒哒!”

枪声还在继续,城下的东明军混乱达到了顶点,溃败如山倒。

这边,邱振宇被黑伢子这神乎其技的一枪彻底震撼,看得又是心惊又是莫名的兴奋。

他再次使劲催促杨少杰:“杨将军!机会!天大的机会!东明贼子已乱,主帅毙命,快下令进攻啊!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杨少杰同样心潮澎湃,但他依然记得赵樽的命令是“按兵不动”,他怕擅自行动会打乱赵樽的整体计划,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跟在杨少杰身旁的大九,身上突然传出一阵“滋啦”的电流声,接着一道清晰的声音从他的腰间传了出来。

“大九,大九。听到请回答。”

这突然响起的说话声让杨少杰和邱振宇都吓了一跳,惊疑地看向大九。

只见大九取下腰间的对讲机,从容的按住通话键。

“王爷,我是大九。请吩咐。”

对讲机里又传来赵樽的声音:“你带立刻新军冲锋杀敌,让杨将军的人负责救回俘虏。”

大九沉声回答:“是,王爷!大九收到!”

话音刚落,大九和身边的几名大字队兄弟动作整齐划一地一甩肩膀,将一直用布包裹着,背在身后的长形物体甩到身前。

他们利落地扯开包裹布,露出了里面黝黑锃亮、造型奇特的m16突击步枪!与赵樽手上的武器一模一样。

杨少杰和邱振宇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特别是邱振宇,自从京城出发,他就对大九等人总背着奇怪的长包裹而心存疑虑。他曾多次试探询问,大九等人都只淡淡说是“大刀”。

没想到,这包裹里藏的,竟是和昨日赵樽手中、以及刚才制造混乱的同类大杀器!

而他们,竟然一直和这些掌握着可怕武器的人同行了这么久!

邱振宇瞪圆双眼指着大九,声音因震惊和恐惧有些变调。

“原来你……你们……你们竟然是反贼赵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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