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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最后一缕霞光为官道镀上琥珀色的光晕。

两队人马在冕泞县界碑处相遇时,惊起芦苇丛中栖息的鹧鸪。

韩蕾的头发尚沾着田间未干的露水,襦裙还缠着几根枯草,却见对面三蹦子车队最前方,赵樽早已在车斗上站着翘首观望,深邃的眉眼在看清她的瞬间化开春水。

车队在官道边还未停稳,赵樽已撑住车沿跳了下去。韩蕾嘴角裂开一道甜美的笑容也翻身下马,两人犹如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奔向对方。

紧紧拥抱间,赵樽贪婪的嗅着韩蕾颈边淡淡的茉莉花香,呼出的热气吹动发丝,拂过韩蕾脖颈痒痒的。

“咯咯!讨厌!”

韩蕾娇嗔着下意识的往后躲,赵樽却又在她腰间挠了起来,惹得韩蕾一阵娇笑。

赵樽放开她顺手牵过借给韩蕾的锦耳骢,纵身一跃,便坐了上去。

“喂!那是我的……”韩蕾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铁臂揽上了马。

赵樽解下墨貂大氅将她裹成个茧,下颌轻蹭在她发顶:“本王沿着官道数了一日蒲公英,总算逮着只迷途的蝴蝶。”

亲卫们默契地退至三丈开外,只听得铜铃在晚风里碎成清响。

他指腹抚过韩蕾虎口处磨出的红痕,突然将人往怀里紧了紧:“看样子你亲自下田示范了?”

温热吐息拂过耳垂,韩蕾耳尖微动,索性将冰凉的手塞进他前襟。

韩蕾回嘴:“不及你厉害,连鸡鸭都训练成灭蝗主力。”

赵樽低笑震得她后背发麻,忽然从鞍侧锦囊取出个油纸包——竟是朵用麦芽糖捏的牡丹,花瓣薄如蝉翼。

“路上看见个老匠人教孙子熬糖,所以就给你买了一个。”他话音忽顿,指尖抹去她鼻梁一点泥灰,“这玩意儿比真花耐放。”

韩蕾咬住糖瓣时,尝到他袖间混着艾草与火硝的气息,那是连日在田间焚烧蝗卵沾染的痕迹。

两人在马上亲亲我我,后方传来亲卫们热烈的讨论。

“送给刘家村那五百只鸡鸭可真威风!抓蝗虫就像饿虎扑食。”

“黑压压的蝗群遇见它们,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像咱们遇见王爷的架势,哈哈哈……”笑声惊飞道旁白鹭。

赵樽忽然调转马头驰向高坡,暮色中可见远处村落炊烟袅袅,他握紧韩蕾的手:“我们留下了你送的那二十石稻种,来年……”

“来年这时节,“韩蕾望着田埂上追逐嬉戏的孩童,“荆州的百姓就能看到希望了。”

夜风送来远处的梆子声,混着孩童新学的灭蝗歌谣。

赵樽忽然解下玉佩系在她腰间,玄玉上“与子同稼”四字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三蹦子车队的太阳能灯渐次点亮,如星河坠入人间。

第二日拂晓时分,薄雾尚未散尽,赵樽一行人已整装出发,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晨露沾湿了他们的衣裳,他们却顾不得这许多,加快速度向前赶路。

行了大约十多里路,赵樽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眯起眼睛望向远方。

“怎么了?”

靠在他怀中补眠的韩蕾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问。

“你看!”赵樽扶正她的身子,指向前方。

韩蕾揉了揉眼睛看去,只见官道尽头,影影绰绰有一支队伍正在缓慢移动,如同一条受伤的蚯蚓在泥地上艰难爬行。

“把望远镜给我。“赵樽沉声道。

见他神情肃然,韩蕾立即从空间里取出望远镜递给他。

赵樽将望远镜举到眼前,镜筒缓缓转动调节焦距。当画面清晰时,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镜中清晰地映出朝廷讨伐大军的狼狈模样——

旌旗歪斜,铠甲不整,士兵们三三两两搀扶而行,有的甚至拄着长矛当拐杖。

队伍最前方,鲁鹤鸣骑在马上目光呆滞,头盔不知丢在何处,发髻散乱地垂在脑后。

“呵!有意思。”赵樽将望远镜递给身前的韩蕾,“你看那小将,活像个丢了魂的稻草人。”

韩蕾接过望远镜细看,不禁疑惑道:“他们这是吃了败仗吗?”

“呵呵!大五那日一枪毙了苏策,这小将怕是至今都没缓过神来。看他们这副模样,莫不是真去碰了拖木沟棱堡的钉子?”

赵樽抿了抿唇,轻抚着坐骑的鬃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那日我让他二选一,看来这小子倒是听话。只是不知他们在棱堡下折损了多少人马,竟狼狈至此。”

晨风吹过官道,卷起细小的尘埃。远处那支溃军的脚步声隐约可闻,夹杂着伤兵的呻吟。

队伍中段,几辆运载伤员的马车吱呀作响,车辕上插着的军旗已经残破不堪。

韩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忽然压低声音:“赵樽,咱们要不要……”

赵樽摆了摆手:“不必,让他们回去给朝廷报丧更好。朝廷十万大军,能投诚的都已经投成了,剩下的这些兵都不是什么好人。听荆州的百姓说,他们来时为了粮草一路劫掠。”

说着,赵樽突然笑出声来,“我倒要看看,那帮朝堂上的老爷们,听到讨伐大军连苍州的边都没摸着就损兵折将,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队伍继续前行,与溃军的距离渐渐拉近。

鲁鹤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茫然抬头,当看清那红色的三蹦子车队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马背上。

“呵呵!丫头,抱紧了!所有人全速前进!”

赵樽也是个装妖怪的,他呵呵一笑,故意让三蹦子车队加快了速度。

三蹦子突突的机械声音明亮振奋,与对面灰头土脸的残兵败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鲁鹤鸣以为自己看错了,他骑在马上揉了揉快要耷拉下来的眼皮,连日来的败退让他身心俱疲。

忽然,熟悉的“突突”声由远而近,鲁鹤鸣瞪大了眼,只见官道尽头扬起一片尘土,那红色的车队正朝他们疾速冲来。

“戒备!全军戒备!“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声音都变了调。

身旁的一名亲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慌忙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是苍州王赵樽!”鲁鹤鸣握紧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快!快!准备迎战!”

命令像波浪一样在队伍中传递。最前排的士兵们原本正拖着沉重的步伐,闻言立刻像触电般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个年轻士兵慌张地握紧长枪。

“赵樽的人来了!”老兵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阴魂不散!”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列阵,长矛如林般竖起,弓箭手仓促地搭箭上弦。

可惜,官道就那么点儿宽,只能容纳十人并排前行,根本施展不开。

除去先前投诚跟着赵樽他们到荆州赈灾的士兵,和在拖木沟损兵折将,现在朝廷的大军也还有三四万人,在官道上依然排起一条长龙。

前面得到命令的士兵在惊慌摆阵,而后面的部队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前面在搞什么鬼?“一个络腮胡的校尉伸长脖子张望。

他身旁的瘦高个士兵挠头道:“不知道啊,看他们都拿起武器了......“

“管他呢,跟着做准没错。”校尉抽出佩刀,朝身后喊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就这样,命令像接力一般向后传递。有的士兵甚至没搞清楚敌人在哪,就跟着同伴摆出了战斗姿态。

朝廷大军整个队伍像一条受惊的巨蟒,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寒风裹挟着晨雾,鲁鹤鸣额头却是冷汗直流,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三蹦子车队。

他脑子里拔过苏策将军被一枪爆头的场景,那些跟在赵樽马后极速而来的红色三蹦子,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狰狞的猛兽。

“将军,要不要先派探马.……”亲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鲁鹤鸣打断。

“来……来不及了!”鲁鹤鸣咬牙道,“传令弓箭手准备,等他们进入射程就放箭!”

亲兵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从苏策大将军的头砰然爆开,他知道所有的人都被赵樽打怕了,现在草木皆兵,犹如惊弓之鸟。

不过……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也有点怕!

官道上,紧张的气氛如同实质般蔓延。

士兵们握兵器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远处,赵樽的马蹄声和三蹦子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像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五百米!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三蹦子车队的轮子碾过黄泥地,发出突突的机械轰鸣。

赵樽单手控缰,另一只手稳稳揽住身前韩蕾的纤腰,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如同一面战旗。

“怕吗?”他在韩蕾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韩蕾握紧了挂在胸前的m16自动步枪,指节微微发白。

她不知道赵樽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对面可是几万大军啊!

说不怕,那是假的!

“怕?”她故作镇定冷哼一声,“我空间里还有三箱手雷呢!”

赵樽闻言大笑,笑声在晨雾中荡开,惊起路边灌木丛中一群飞鸟。

他的笑声总是这样嚣张讨厌,韩蕾心想,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过是他酒杯里的一场玩笑。

三百米!

晨雾与马蹄溅起的尘土交融,视线变得模糊。

鲁鹤鸣的大军已经能看清轮廓——黑压压的枪戟如林,反射着冷冽的晨光。

韩蕾感觉到身后赵樽的胸膛贴得更紧了些,他心跳平稳有力,丝毫不见慌乱。

“王爷!前方已入弩箭射程!”大一队长驾驶着三蹦子在后面高声提醒。

赵樽却突然收紧手臂,将韩蕾往怀里带了带。“丫头,你今日用的什么香?”他鼻尖蹭过韩蕾的发丝,“比昨日的更勾人。”

韩蕾手肘往后轻轻一顶,击中赵樽的肋部,“赵樽!几千支箭指着我们,你还有心思……”

“呵呵呵……”赵樽笑得有一种被取悦的开怀。

两百米!

朝廷大军的帅旗清晰可见,韩蕾甚至能看清对方将领铁甲上的纹饰。

她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弹匣,却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赵樽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护心镜。

“你……啊——”她刚开口,突然身体悬空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的她惊叫声脱口而出。

赵樽双臂如铁,一个漂亮的回旋将她从身前抱到身后。

韩蕾惊呼一声,本能地抱紧了他的腰。战马奔驰的颠簸让她不得不将脸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闻到他铠甲上淡淡的铁锈与松木香。

“你干什么?”她气得在他背上狠狠锤了一下。

赵樽笑得胸腔震动,在疾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张狂。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坐在后面,抱紧我!”他侧过头,眼角眉梢都是戏谑,“再往前,可就危险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在前面挡箭。”

一支流箭擦着赵樽耳畔飞过,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就势吻了吻韩蕾发白的指节。

“抱紧了,”他低笑,“掉下去我可会心疼。”

三蹦子车队的士兵们见王爷此时还有闲心与王妃耍花腔,忍不住纷纷吹起口哨。

“吼!王爷威武!”

不知谁喊了一句,随即引发一阵哄笑。这笑声在肃杀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却莫名让人心安。

韩蕾又羞又恼,却不得不承认,被他宽阔后背完全挡住的感觉……该死的安心。

她偷偷将脸在他背上蹭了蹭,藏起微微上扬的嘴角。

“把枪给我。”赵樽突然正色道,伸手接过她怀里的m16。金属枪身在晨光中微微泛光,他掂了掂重量,动作熟练得仿佛用过千百次。

韩蕾挑眉,叮嘱道:“小心点!”

“放心吧!我的箭法不赖的。”他单手持枪,另一只手仍稳稳控缰,“这可比练箭方便多了。”

鲁鹤鸣的军阵中传来号角声,这是进攻的前奏。

韩蕾看见对方将领举起令旗,数千弓箭手同时拉弦——那场面如同黑色的麦浪起伏,令人窒息。

“小心!”她紧紧抱住赵樽的腰,声音有些发颤。

赵樽笑着忽然回头,在她面上轻啄一下。

一百五十米!

见赵樽策马进入箭矢的射程,鲁鹤鸣握着汗湿的拳头,下令放箭的同时,枪声也响起。

“放箭!”

“砰!”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

不,还有一道惨叫声同时响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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