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拼尽全力,挥舞着长刀,斩杀了数名新军将士,终于率领一部分士兵杀穿了第一层包围。然而,新军的包围里三层外三层,外面等待着他们的,是魏延、文丑、徐晃、张合率领的第二重包围圈,罗彦早已设下重重包围,既然东吴水军上了岸,自然不可能再让他们离开。
“程将军,投降吧!”徐晃催马上前,手中的大斧指着程普,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汝乃东吴名将,英勇善战,若肯归降陛下,必有重用,何必白白牺牲麾下将士的性命?”
程普抹去脸上的鲜血,眼神坚定,厉声喝道:“贼将休要多言!吾程普生为东吴人,死为东吴鬼,岂会投降叛国!今日便是战死,也绝不会屈服!”
说完,他再次举起长剑,率领士卒冲向包围圈。文丑见状,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一抖,刺向程普。程普挥剑格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他被文丑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
混乱中,韩当正与吕布激战。吕布的方天画戟威力无穷,招招致命,韩当奋力抵挡,却渐渐体力不支。“噗!”吕布一戟刺穿了韩当的胸膛,韩当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戟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周泰见韩当战死,悲愤交加,怒吼着冲向文丑。文丑眼神一寒,长枪横扫,周泰躲闪不及,被一枪击中腹部。他死死抓住枪杆,想要靠近文丑,却被文丑猛地抽出长枪,鲜血喷涌而出,周泰踉跄着后退几步,用手中的大刀撑在地上,以免自己倒下,怒视着前方的文丑。
这时,周围的弓箭手迅速射出几十支箭,将周泰射成马蜂窝,周泰怒视前方,眼中充满不甘的离去。
程普看着韩当和周泰先后战死,心中悲痛欲绝,战斗力也随之下降。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右腿,另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他浑身是伤,鲜血浸透了战袍,脚步踉跄,却依旧不肯倒下。
“程普,束手就擒吧!”徐晃再次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
程普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手中的长刀支撑着地面,眼神依旧坚定道:“吾……绝不会……投降……”
说完,他猛地冲向徐晃。徐晃叹息一声,挥动手中的大斧,一个横扫千军。“噗嗤!”一声,程普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他的眼睛圆睁,似乎还残留着不甘与愤怒。
随着程普、韩当、周泰等主将战死,剩余的东吴士卒失去了斗志。他们看着层层包围的新军将士,又看了看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纷纷跪地投降。
火光渐渐熄灭,浓烟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江北新军步军大营内,尸体遍地,血流成河,东吴水军的旗帜倒在地上,被鲜血浸染。罗彦站在房顶上,看着下方投降的东吴水军,眼神平静无波。这场精心策划的火攻,最终以东吴水军全军覆没而告终,可为了让东吴中计,新军的损失也不会少,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如今东吴没有了水军,已然对大新帝国没有了威胁,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清晨,中军大营的梁柱巍峨如岳,顶梁悬挂的玄色龙旗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旗面上金丝绣就的“大新”二字随着旗帜起伏,仿佛要挣脱布料的束缚。营内烛火通明,数十根盘龙柱上缠绕的鎏金纹路被光影切割得明暗交错,映照着满殿甲胄鲜明的将领。天子罗彦端坐于帅案之后,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光下流转着沉稳的光泽,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一枚羊脂玉镇纸,目光平静地落在阶下躬身汇报的水军副都督蔡瑁身上。
蔡瑁一身水师铠甲尚未卸去,甲胄缝隙间还残留着湖水的腥气与暗红的血渍,鬓角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他单膝跪地,双手捧着染血的战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依旧保持着军人的规整道:“启禀陛下!昨夜与东吴水军一战,吾军大获全胜!东吴大将程普、韩当、周泰尽数战死,五万水军伤亡逾三万,余下两万余人见势不妙已尽数投降——此番一战,东吴水军可谓全军覆没!”
最后一句“全军覆没”出口时,蔡瑁猛地抬高了音量,语气里的狂喜再也按捺不住。话音刚落,营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压抑许久的欢呼。
“好!打得好!”吕布率先抚掌大笑,他身材魁梧,虎贲将军的铠甲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愈发狰狞,却透着一股酣畅淋漓的痛快,“程普那老匹夫当年在汜水关就敢跟吾叫板,如今终于授首!没有了水军,东吴这群江东鼠辈还怎么跟咱们抗衡?”
魏延一袭金甲,腰悬长刀,闻言也朗声附和:“吕将军所言极是!东吴赖以生存的便是长江天险,如今水军尽灭,天险已成坦途,他们就如同没了牙齿的老虎,只能任吾等宰割!”
文丑握着腰间的长枪枪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上满是战意道:“陛下,不如趁此良机一举打过长江,直取柴桑,生擒孙坚、周瑜!”
徐晃、华雄等将领也纷纷附和,营内气氛热烈得仿佛要掀翻屋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大胜后的喜悦,唯有帅案后的罗彦,神色依旧平静得不起波澜,甚至眼底深处还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
“肃静。”罗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瞬间压下了营内的喧嚣。众将一愣,纷纷收敛起笑容,疑惑地看向罗彦。
罗彦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诸将,最终定格在蔡瑁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吾军伤亡如何?”
蔡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狂喜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局促。他低下头,声音低了几分道:“回陛下……为引诱东吴水军上岸,吾军设下埋伏时,需先示敌以弱,让东吴认为咱们中了他们的计谋,故而损失也颇为惨重。水军伤亡近万人马,战船被毁七成,粮草、军械等物资损耗还在统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