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见秀望着桌上的短刀,沉默片刻,缓缓道:“刘将军说得对,但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咱们各自也只有几千人,军中还有闯王的眼线”。
“如今当务之急,是先稳住阵脚,再做打算,还有就是把我们各自的亲兵和自己人好好训练一下,依我之见隔离带哪里就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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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隔离带,就是在闯军与大夏江北军团对峙的前沿,一片横亘三十里的特殊地带悄然形成。
出于不言自明的默契,双方均无意在此时轻启战端,于是,在这两大军事集团之间,一道宽阔的“隔离带”被刻意地构筑出来。
这片土地,已然成为兵锋之外的真空。为确保任何一方都无借口借民滋事,也为了清除潜在的窥探与渗透,两军不约而同地采取了最彻底的举措。
将隔离带内的所有村镇百姓尽数迁往各自控制区的后方。
昔日尚存几分烟火的村落,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下寂静的田垄与废弃的屋舍,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现实的无奈。
刘体纯眼睛一亮,点头道:“好主意!隔离带里全是荒坡和断壁,正好藏兵,咱们各自的亲兵,都是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先从他们练起,加大训练量,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精锐”。
李友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决绝:“就这么办!从今日起,我那五千兄弟抽出两千人,每天寅时操练,午时练阵,不练出五千以一当十的铁军,绝不罢休!”。
三人相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田见秀拿起桌上的油灯,将密函点燃,火苗舔舐着信纸,很快便化为灰烬。
“此事天知地知,你我三人知。若有半点泄漏,咱们和手下的兄弟,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商议既定,三人各自从密道离开。回到营帐后,刘体纯立即召集了自己的亲兵队长,沉声道:“从今日起,所有亲兵,每日操练加倍!刀术、马术、阵法,一样都不能落下!谁敢偷懒,军法处置!”。
亲兵队长虽有些疑惑,但见刘体纯神色严肃,不敢多问,立即领命而去。
很快,三座营帐外的校场上,便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刘体纯的亲兵们手持长枪,在烈日下反复刺杀,汗水浸透了军袍,却没有一人叫苦。
李友的士兵们则在隔离带的荒坡上奔跑,熟悉每一处地形,模拟着伏击的场景;田见秀则亲自督阵,教士兵们如何在夜色中传递信号,如何与大夏的人接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座校场上的训练愈发激烈。士兵们虽不知为何突然加大了训练量,但见将领们身先士卒,也都咬牙坚持。
他们知道,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只有练出一身过硬的本事,才能在乱世中活下去。
当田见秀、刘体纯、李友三人在各自营中加紧操练亲兵之际,一匹快马携着闯王的紧急文书,踏起滚滚烟尘,直抵营门。
信使高擎令旗,声如洪钟:“闯王有令,召各部将领即刻赴洛阳,共商大计!”。
这一纸诏令,如同惊雷乍响,在三人心头掀起波澜,那封来自洛阳的紧急文书,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三人心中激起惊涛。
田见秀、刘体纯与李友秘密聚首,烛光下,彼此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莫非……走漏了风声?”,李友压低了声音,喉头有些发紧。
刘体纯眉头紧锁:“难说,闯王此时召见,吉凶难料”。
田见秀沉默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是祸躲不过,若不去,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唯有硬着头皮前去,见机行事,或有一线生机”。
怀着赴死般的心情,三人只带了数十名最可靠的亲兵,一路疾驰,抵达洛阳。踏入那戒备森严的王府时,他们甚至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端坐于上的闯王李自成,目光如电般扫过他们,严肃的面容竟缓缓化开,继而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好!好!好!”,闯王连道三声好,声震屋瓦,“田见秀、刘体纯、李友!尔等近来厉兵秣马,操练不辍,军中探子早已报于本王知晓!”。
三人心中猛地一紧,却听闯王语气充满了赞许:“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尔等能未雨绸缪,主动整军经武,此等忠勇,实为全军表率!我闯营将士若皆如你三人,何愁天下不定!”。
这意外的褒奖,让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甚至涌起一股劫后余生般的恍惚。
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闯王随即大手一挥:“此番洛阳大会,正为商讨南下方略。你三人既有此心,便留下来,一同参与军机!”。
这道命令,意味着他们从此踏入了闯军最核心的决策圈,不过这倒让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知道他们和大夏勾连就好了。
一日后,洛阳王府的大殿内,气氛比以往任何一次会议都要凝重,李自成麾下的文武重将济济一堂。
只不过这些文武重将少了往日攻城掠地后的意气风发,每个人的眉宇间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那横亘在南方,日益强盛的大夏,像一片不断积聚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端坐于上的李自成,面色沉毅,他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今日召诸位前来,只为一事:如何应对大夏的威胁?”。
他目光扫过全场,在田见秀、刘体纯等新晋将领身上略作停留,继续道:“想必诸位都已听闻,大夏于海上大破荷葡联军,已尽夺制海之权”。
“其火器之利,军制之严,国力增长之速,远超我等预期,如今,他们稳住了江南,下一步,这江北之地,乃至中原,便是他们的目标”。
“我等与那张献忠、罗汝才,乃至摇摇欲坠的大明,都已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今日,就是要议出一个求生图存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