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脸颊通红,呼吸还有些急促,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专注。
她跑到林纾身边,脚跟一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那动作干净利落,尽显军人风范。然后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快速翻看记录的内容。
她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翻动着,像是在寻找着最关键的信息。
“林队,关于这次的事故,我们有了新发现。” 刘梅梅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她微微喘着气,眼神里透着认真和严肃。
林纾微微点头,目光紧紧锁住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刘梅梅这里得到更多解开谜团的线索。
刘梅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现场勘查和初步的法医鉴定,这个人是在经历过被火烧伤全身之后才坠楼而亡的。”
刘秧听到刘梅梅说这人是在经历全身被火烧伤后坠楼而亡,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嘴唇微张,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仿佛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周围同事们的议论声、嘈杂的现场声响,此刻在他听来都模糊不清,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刘梅梅那让他震惊不已的话语在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刘秧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咙艰难地动了动,喃喃说道:“这…… 这也太狠了,得是多大的仇啊。”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愕。
刘秧缓缓蹲下身子,膝盖触地时发出轻微的闷响。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具烧焦的尸体上,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额头上的皱纹也一道道地凸显出来。
他伸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胡茬扎手的触感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林队,我猜是陈平衡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到这样子的报应。
您想啊,他这些年在背后搞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是建筑公司违规操作,又是和食品安全案扯上关系,肯定树敌不少。
换做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说不定谁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痛下杀手了。”
刘秧一边说着,情绪愈发激动,手臂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仿佛要将心中压抑的愤怒和疑惑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然而,话刚说完,刘秧自己又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尸体上,仿佛想要从那焦黑的轮廓中找到更多答案,却只是看到一片惨状。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这件事情还得进一步调查,毕竟咱们不能仅凭感觉就下结论。”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弥漫开来,像是他此刻复杂心情的一种写照。
他试图将自己的情绪暂时收起,以更冷静、理智的态度面对接下来的调查工作。
林纾听完刘梅梅的汇报,眉头紧锁,仿佛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眉间的沟壑深而明显,似乎都能夹碎石子。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叉抱在胸前,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手臂,每一下敲击都像是在心中敲响一记警钟。事情发展得太快,快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线人失联时那无尽的担忧,那些可疑的资金往来仿佛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线索,还有与食品安全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 这一切仿佛是一张巨大而又紧密的网,而陈平衡的死就像是网中的一个关键节点,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深知,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绝不是简单的仇杀那么简单。陈平衡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那些人不会轻易让他就这么死去,除非有更大的阴谋。
“刘秧,这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林纾停下脚步,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来自地底的警告,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
林纾缓缓蹲下身子,膝盖与地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此时,周围嘈杂的人声、议论声似乎都被隔绝在外,现场的喧嚣仿佛都远去了,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这具散发着刺鼻焦糊味的尸体。
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像是一头即将捕捉猎物的猎豹。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白手套,动作娴熟地戴上,每一个指套都被他仔细捋顺,仿佛这不是一双普通的手套,而是他探寻真相的重要装备。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股坚定,像是怕惊扰到尸体中可能隐藏的秘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内心的激动和对真相的渴望。
林纾的目光先是落在尸体的头部,那里的头发早已被烧得精光,头皮呈现出一种恐怖的黑红色,还带着一些焦裂的纹路,仿佛干涸的土地上裂开的一道道口子。
面部更是惨不忍睹,皮肤皱缩在一起,像是被高温紧紧地挤压过,五官几乎都难以辨认。眼球深陷在眼眶里,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仿佛无尽的黑暗深渊。
嘴唇也被烧得扭曲变形,像是被大火肆意拉扯,牙齿外露,白森森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死前的极度痛苦。
他的视线顺着尸体往下移动,看到那蜷缩着的身体,仿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具躯体还在拼命地抗拒着死亡。
衣物几乎全部化为灰烬,只剩下一些残破的布条挂在身上,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像是幽灵的残衣。
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焦肉里,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似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奋力挣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林纾轻轻掰开一只手,发现手掌心里有一些黑色的粉末,他用手指蘸起一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浓烈的烧焦味直冲鼻腔,那味道刺鼻而呛人,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虽然之前发现的身份证显示这是陈平衡,但林纾心里始终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