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望着他的眼睛，轻轻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还是去参加考核吧，就最后一关了。”
云璟渊不由得笑出声来，捧着她的脸揉了揉。
“过了最后一关呢？你真要当我的弟子？”
灵韵眨了眨眼睛，被他挤着脸，含糊不清地说着：“不然呢？”
云璟渊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他松开捧着她脸颊的手，转而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你确定？难道不是当我的妻子吗？”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灵韵，果不其然，小姑娘又呆了一下。
他这句话问得太过自然，仿佛在确认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灵韵确实怔了一瞬，但并非全因羞涩，更多是一种被直球击中的措手不及。
她眨了眨眼，抬手将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目光清亮地回视他：
“这两件事，冲突吗？”
她的反问让云璟渊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
他的阿韵，总能给他惊喜。
“自然不冲突。”
云璟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参加考核，是我凭自己本事去争取一个身份，一个能与你并肩站立，而非仅仅依附于你的位置。”
灵韵顿了顿，继续说着：“至于做你的妻子……”
她轻轻哼了一声，故意不去看他，“且不说我没答应，就算是答应了，你敢不娶？”
云璟渊闻言，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纵容与宠溺。
“娶！当然要娶！”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无论阿韵是什么身份，我也娶定了。”
云璟渊看着远处的群山叹了口气，“是我狭隘了，我的阿韵，合该如此。想去便去不想去，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稍稍退开，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选择权，永远在你手中。”
灵韵看着他眼中毫无保留的支持与尊重，心中最后一丝因身份差距而产生的微妙芥蒂也烟消云散。
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唇角弯起一抹明快的弧度：
“那说好了，等我通过考核。”她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看起来鲜活明媚。
“我要是当上弟子，你就天天伺候我。”
“好。”云璟渊应得毫不犹豫，眼底漾开笑意，“我等你。”
他低头，额头与她相抵，呼吸交融。
“不过，在阿韵大展身手之前，”他话音一转，带上几分戏谑，“能否先预支一点……身为未来夫君的福利？”
灵韵挑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起。
“云璟渊！你做什么！”
“抱我的未来夫人回房休息。”
他答得理直气壮，抱着她朝洞穴内走去，步伐稳健，“考核在即，夫人需得养精蓄锐，为夫亲自作陪。”
“假公济私！以权谋私！”
“嗯，我承认。”云璟渊低头，在她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笑得很得意，“所以，夫人要举报我吗？”
灵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和那无赖的笑容，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肩上。
“下不为例。”
“谨遵夫人之命。”
他嘴上应着，眼底却写着“下次还敢”。
云璟渊抱着灵韵回到洞穴，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单膝抵在榻边，前倾着身子看着她，目光深邃。
“第三关考核，名为‘问道’。这并非简单的问答，也非武力比拼。”
云璟渊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参与者的神魂引入一处上古‘问道崖’，崖上留有历代先贤大能的道蕴烙印。
“考核者需在其中找到与自身最为契合的道蕴，并与之共鸣，阐述自身之道。”
灵韵迎上他的视线，眼神清亮：“你会插手吗？”
“不会。”
云璟渊答得干脆，“规则所限，亦是对你的尊重。”
“我的阿韵，不需要我帮助，也能光芒万丈。”
他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我只会是最终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