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峰？是京都近郊的那座鹿山的主峰？”
胡秋灵急切问道。
窦如霞微微颔首。
“没错！”
胡秋灵继续追问。
“这个山峰，有什么隐喻？”
“你们可是曾经在这座山峰有什么故事？”
窦如霞想了想。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座山峰，是当初我们二人确定关系的地方！”
“几乎每年，只要有时间，我们都会在那一天，去往鹿山茱萸峰游玩和祈福！”
“然后再去将我们的祈福牌重新擦掉，书写我们的新一年愿望......”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停下。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出声。
“祈福牌？”
胡秋灵问道。
“他交代你去茱萸峰，那段时间应该不是你们的纪念日吧？”
窦如霞摇头。
“不是！”
胡秋灵笃定道。
“那就对了！”
“谜底一定就在茱萸峰上！”
“而答案，八成跟这个祈福牌有关！”
说着，她便起身。
“我们这就去茱萸峰看看！”
可走出几步后，她的脚步突然顿住，回过头，沮丧着脸。
“我们出不去......”
她们几人，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东山矿场，暂时被安排在黑城基地。
作为黑城基地司令员的伍坤，看在姜凡的面子上，也给了她们充分的自由空间。
但是能在这片宿舍区活动，已经到了极限。
想要出去基地大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得把这个重要的消息传出去，让他们去调查了！”
胡秋灵有些遗憾，不过想到能跟姜凡联系，又有些雀跃。
“我去申请通话！”
......
姜凡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收到胡秋灵的通话申请。
他跟费若云两人从东山矿场出来之后，就马上开始着手调查下一个目标人物曲卫。
可是还没有联系到对方，就收到黑城基地传来的消息。
“胡秋灵要申请通话？”
“莫非她已经问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姜凡下意识觉得，对方可能只是纯粹想要跟他说说话。
正犹豫要不要接通，便见费若云笑道。
“同意接通吧！”
“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信息呢？”
姜凡看了一眼费若云，微微点头。
他从一开始跟胡秋灵相遇，到后面与胡秋灵问话，费若云都全程在场。
可以这么说，他跟胡秋灵的关系，对费若云一直没有什么避讳。
尽管两人都未挑明，但是他相信以费若云的聪明，一定能猜出些什么。
所以此刻费若云的劝说，姜凡也默契理解。
他点开通讯器，对面马上传来胡秋灵的声音。
“姜......姜副总！”
“我有情况要跟你说！”
姜凡看了一眼费若云，费若云耸耸肩，很识趣的走开。
接着，便听胡秋灵道。
“刚刚我跟几个姐妹聊了一下，我们发现一个重要的线索！”
“窦如霞的丈夫在被捕前，曾提到一个地方，鹿山，茱萸峰......”
“他们两人在茱萸峰定情，往后每年都会回到旧地，在祈福牌上写下新的愿望......”
“她丈夫这次跟她提起茱萸峰时，还远远没有到他们重聚茱萸峰的日子......”
“......”
姜凡原本听胡秋灵讲起，觉得是小题大做。
但是越听越觉得确实不对劲。
他急忙对着费若云招了招手，费若云惊奇靠近。
“怎么了？”
姜凡把胡秋灵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道。
“我觉得她们的猜测，倒是有些可能！”
“在自知行动能力被限制之后，对方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证据留下！”
“但是当时军方执法人员又在场，他可能深知对方存在着一股势力，所以采用这种方式留下讯息！”
费若云皱眉。
“若是从动机上来讲，确实存在可能！”
“但是，有个问题！”
姜凡望了过来。
“什么问题？”
费若云道。
“就算她们所说属实，又或者说，她们的猜测全部正确，但当时距离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
“那祈福牌，如今是否还在，都是个问题！”
“更别说牌子上面的信息了！”
姜凡闻言，顿时一愕。
原本升起的希望，陡然有种破灭的感觉。
不过他想了想，还道。
“暂时先不考虑这些！”
“既然现在有这个线索，总是存在一点希望！”
“我们还是先去鹿山走一趟，你觉得如何？”
费若云耸了耸肩。
“可！”
姜凡见状，点点头。
再拿起通讯器时，已经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
“胡秋灵，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知晓！”
“这项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接下来也会把调查的重点，放在这条线上！”
“如果你那边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信息，也请及时反馈给我们！”
“这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胡秋灵在对面，听到姜凡的认同，异常高兴。
“好的好的！”
“我知道了！”
“我会再挖掘信息，争取给你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姜凡挂断电话。
看着费若云以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于是摇头解释。
“能看出来，她们很努力，想要提供有用的线索！”
“也在这上面花费了很多心思！”
“我们总得给她们一些正向反馈，才不至于让她们失去动力吧？”
“更何况.......”
姜凡语气郑重道。
“这一次，她们提供的这个线索，确实有用！”
“我们还需正确对待！”
费若云笑笑。
“你说的对！”
“有道理！”
姜凡闻言顿时无语。
......
由于胡秋灵这边横插一脚。
原本调查姜启年另一个副官曲卫的计划搁浅。
姜凡两人转头出发前往京都鹿山。
京都距离黑城上千公里，姜凡两人查完之后，还要返回黑城。
因此干脆不乘坐交通工具，直接飞行前往。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降落在鹿山中天门的平台之上。
此时正值接近晚上，山道上的游客已是极少，所以他们的出现，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只是......”
“这茱萸峰，到底在哪里？”
姜凡看了一圈，没有见到什么标识，一时有些犯难。
而费若云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更是让姜凡无语。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啊！”
他想了想，打算去往山下的大门处询问一番。
刚刚准备动身，却见一对青年男女从上方台阶走下来。
姜凡眼睛一亮，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