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去!”闻声殷玄气愤的反驳。
他只是瞎了,又不是傻了,怎能听不出她言此间想囚禁之意?
为何她如今变得这般欺人太甚?
而她欺君已经是大罪,冒犯帝王更是死路一条。
难道她想死吗?
真以为他没有脾气吗?
“陛下,微臣认为您龙体不适,应当少宠妃嫔,及与宫婢白日宣淫。”
“更应当去养心殿歇着,修龙体,以免伤了真龙之气。”
见其撞,老国舅皱严趁机进言,这个小畜生也会今天?
认贼做母的不孝之人,也是该好好收拾他的时候。
总算有了教训他的机会,定让将门帝太后娘娘以权欺君。
四十年前,皇妹与外甥全被太子殷野派人焚杀。
神元太宗皇帝离立了衣冠冢,想要死后与亡妻合葬,再续前缘。
可这个兔崽子却在先帝殡天后,将其与孝文淑贤皇后合葬。
这种奇耻大辱,乃至打皱事的脸,不落井下石,难以为小妹讨回公道。
想到这里,他瞥了殷玄一眼,双手紧握白玉圭。
年迈的脸色恼怒不已,皱纹气得猛颤,不惧皇权的威严,又抬眸欲与武知意进言。
“启禀帝太后娘娘,陛下生母走得早,自小未吃过什么苦,难以体恤民情。”
“而前些日子朝臣禀报六国犯上,攻破缙鞅关,而陛下却拒之不理。”
“论身份,微臣乃是陛下的臣子。”
“若是论亲戚,微臣的嫡妹乃是太宗先帝的发妻,而他却弃母不祭拜。”
“所以,微臣今日以项上人头恳求帝太后娘娘,将陛下送与养心殿,身边只留曹禄公公伺候。”
“不吃苦头,怎能让他学会体恤民情?”
“他又如何知百姓苦难,及父母生养之痛?”
“国舅爷,您此言哀家……”
“皱严,朕死也不会功供奉你那短命妹妹。”
“你们总是说她是朕的母后,“可是朕头痛不已,高热惊厥的时候她在哪里?”
“你们凭什么让朕拜祭那个弃子不养的毒妇?”
听闻皱严这个老东西,竟然敢指责帝王的不对?
他顾不得头痛,早已恼火不已,寻声指着皱严这个老匹夫声声质问。
他年幼时,仅八岁,初骑战马与父皇射箭。
可他不慎落水,回了宫半夜三敷药后安睡,突然高热惊厥起身时。
是母后孝文淑贤皇后苍白的容颜,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哄着。
是母后忍着滑胎后,时常身下血染红衣裙的腹部之痛,将他护在怀里安慰。
他九岁时,与母后开玩笑,母后何时能为父皇诞下小公主?
他记得母后,貌美温柔的容颜只是淡淡一笑,与他说。
(等你父皇平定天下,母后定然会为大云帝国诞下小公主。)
可这一切,在他二十五岁时,有一日来拜见母后,却发现宫女端着一盆血水从凤仪宫出来。
当时,他以为母后出事了,赶忙闯进宫殿内询问,却听到母后与太医嘱咐。
(千万不可让太子知道,本宫从敷药堕胎后时常出血。)
(那孩子孝顺,懂事,将来是顶天立地的天子,我们这些当母亲的不可给孩儿当成拖累。)
后来,他寻遍天下名医,想治好母后的凤体。
却听名医说此乃堕胎败血之症,无法医治。
想要治好皇后娘娘,在这些日子让其
娘娘开心些,等娘娘心情好了便一切安好。
可笑颜如花,贤良淑德的母后,却在十年前死在与父皇去南裕关的屠城之日。
而且镇守南裕关之人,还是那些皇姑的丈夫。
今可他们却能活着回来,而母后枉死在屠城之日。
这不是阴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