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又为何如此畏惧她呢?
难不成是他亲自培养了个政敌?
想到这里,他顿感一阵头痛欲裂,赶忙伸手捂着像是有刀刃不断袭来,墨发凌乱不堪的脑袋。
他难以忍痛的呼喊,“快些传国师为朕施针!”
他头痛难忍的瘫坐在朝堂的地面上,伸手紧紧护着墨发散乱的脑袋呼喊。
忽然的袭来头痛几乎让他快要活生生疼死!
可是……
他的呼唤声回荡在朝堂之上,过了许久的时辰也无人应声?
他……
好像意识到什么了?
“意儿,我错了,你能不能给我朕传太医,朕的头快要疼死了!”
“意儿,你能否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给朕传国师施针?”
他的头痛似乎彻底压弯了脊梁?
他一只手护着头,一只手支撑在朝堂的地面上,仓促的边呻吟边呼喊……
意儿是那么懂事的女人,定人会看在夫妻的情分,为他请来明崇无道前来,给他施针后不会头痛!
他委屈求全的苦苦哀求!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见状,高坐于龙椅上的武知意凉眸瞥了他一眼,又反问。
这是在求她?
若是真的头痛,那他为何不拿兵权来交换一阵?
怕不是他根本不成心?
又或者他根本不头疼?
想到这里,她抿唇敷衍一笑,右手执笔,轻点龙案上摆放着龙纹墨盘中的朱砂。
他也不再多看这个废物一眼,执笔点上朱砂垂眸批阅奏折。
“娘娘,救救朕,好不好?”
为了缓解头痛,他抬起墨发遮掩视线看向意儿呼唤。
也许……
他的意儿想要点面子,为何不能好好听她的话呢?
只要不在他头痛,哪怕向她俯首称臣也心甘情愿!
实在是头痛不已啊!
“啊啊啊啊啊!”他终是痛到跪在朝堂上病痛哀嚎。
他终是想不明白,为何上天让他当皇帝,还要赐他自小得了头风?
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为何不让他当一个爱民之君?
这到底是为什么?
“帝太后娘娘,父皇虽然几个月辜负了您,使您在新婚之夜滑胎!”
“可父皇当时定然是为您着想,才不得已的除掉腹中胎儿!”
“若是没有父皇的英明,您怎能坐在龙椅之位?”
瞧见父皇这般低声下气求的武后,站在一旁的殷权终是忍无可忍!
他恐慌的视线轻垂眼睛,时不时侧目打量门外的一摊血肉。
念在父子一场,也知忤逆武后的下场。
他终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几步走向九尺龙梯前,与他弓着腰进言。
他已经瞧见皇兄亡于武后的威严之下,定然不能在看着父皇死于他权威下。
毕竟,如今六弟才三岁,而他又无实权。
哪怕为了母亲与幼小弟及自己的前途,也只能向她低头。
若是没有父皇赐予实权,怕是以后还要沦为武后大权下的亡魂?
忍……
如今只有忍下这口恶气,也许以后才有扳倒武后的机会?
今日皇兄惨死的教训,贤王也在许贵妃的宫里被开膛破肚。
也许这也是武后的受益?
他才不信,一个贵妃敢将贤王开膛破肚?
况且,父皇如今头痛失明,或许已经快要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