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小产落胎一事,以齐庶福晋被灌下一壶红花的惨烈方式收场,二者可谓是两败俱伤,不知谁又在暗中偷偷得利。
而关于那晚安胎药的真相,最后的调查结果也落得有些不明不白,王爷只说相信齐庶福晋的清白,言道对方并不是那样的人,但具体的真凶是谁,似乎并未查得出来,又好像是因为背后牵连颇广,不好言说。
这府里查不出来的事儿也不少,没能查出真凶似乎也不足为奇,只是每个人各自心中都有一杆秤,私下里也都有各有的猜测。
比如年世兰,也比如李静言……
“额娘,你怎么又带我来这里了,你不是说里面有个专门害小孩儿的坏女人吗?”
“就是那个坏女人,她遭报应了!”
由自己的好大儿扶着,李静言说起这件事儿,那叫一个眉飞色舞:“额娘昨天说什么来着,这样恶毒的人迟早遭报应,结果你猜怎么着?”
弘时也是个很好的捧哏,十分配合的接了一句:“怎么着了?”
“哎呦,你是不知道!昨天啊……砸的那叫一个惨哦,房子都差点拆了……”
“嚯~那还真是挺惨的!”
“惨也是她活该,谁叫他害别人孩子呢!”
“而且弘时你不知道,后来那才叫精彩呢……整整一壶的红花,直接就给灌下去了,人疼的都在地上打滚了……”
“哇!太可怕了,额娘我害怕!”
“别怕别怕,有额娘在呢,摸摸毛,吓不着。”
一边摸着孩子的头,李静言一边趁机教育自己的好大儿:“弘时啊,通过这件事儿,你觉得自己学到了什么?”
“嗯……”
思索了一瞬,机灵的小弘时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弘时应该珍爱生命,远离那个害小孩儿的坏女人!以后见到她就躲得远远的,不然若是出了意外,额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额娘的弘时可真是孝顺,说的太对了!”
捂着心口,老母亲李静言一脸的感动,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给自己的好大儿一个母爱的奖励了。
“还有呢?弘时还学到了什么?”
“还有……”
“哦!儿子知道了!”
“做人就该堂堂正正,心怀坦荡,俯仰无愧于天地,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今日作恶害人,来日必遭天谴!”
“里面的那人就是作恶太多,遭了报应了!儿子定然引以为戒,以后绝对不做坏事……”
“哎呀呀!”
夸张的捂住嘴巴,李静言一脸惊叹的表情,对着自己的好大儿就开始了大夸特夸:“不愧是额娘的弘时,不仅聪明懂事,能举一反三,还心怀正义,明辨是非……”
“有你这么好的孩子,额娘此生简直无憾了!”
对于自家额娘的吹捧夸赞,小弘时已经很习惯了,这会儿他也只是挠了挠头,一脸理所当然的互捧回去:“弘时是额娘的儿子,有您这么优秀的额娘,儿子我当然也不差啦!”
“哈哈哈,过奖,过奖!”
“哪里哪里?”
……
母子二人相互吹嘘了一会儿,心情都跟着轻松了不少,这才又找回了正题:“弘时你刚才说的都很对,但额娘更想告诉你的还是另外一点。”
“还请额娘赐教!”
“赐教倒谈不上,只是额娘想提醒你,等弘时日后有了妻妾,可一定要留意,万万不能让后院里有像齐氏这般恶毒的女人!”
“心思恶毒,残害子嗣,将来若是有这样的女人在你的后院儿兴风作浪,岂非要害得弘时你子嗣凋零,断子绝孙?”
宜修:啊嚏!啊嚏!
是谁?谁又在背后蛐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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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谈及自己未来的妻妾,弘时的小脸微红,但还是听从自己额娘的话,坚定的回答道:“额娘放心吧,以后我的后院要是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儿子就把她关到佛堂里,关一辈子,让她干最苦最累的活儿,永远都只能吃斋念佛,跪在佛前偿还她的罪恶……”
“没错,这样的畜生,简直不配为人!”
宜修:啊嚏!啊嚏!
(°ー°〃)!
“噗——”
母子两个一唱一和的,声音可是不小,让里面卧床休养的齐庶福晋全部听了个正着,心绪激荡之下,她再次一口血喷了出来。
“咳咳——”
原本她身子就破败的跟个漏斗似的,虚弱不堪,人能坚强的活下来,除了靠着各种好药补品调养外,就是全凭着心中的那股仇恨,靠一口气儿撑着。
如今李静言母子的这一通嘲讽刺激,使得她心神大动,大受打击,惊怒交加,悔恨缠绕,齐月宾本就孱弱的身子又更破败了三分。
李静言:哼!是时候让你体会言语的暴力了,准备迎接疾风骤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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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一壶红花灌了下去,带给了齐月宾肉体上的伤害,李静言不好继续再对这人出手,那她就另辟蹊径,给予对方精神上的折磨。
齐月宾的身体本就虚弱破败,若是能被她骂得整日情绪憋愤,抑郁忧思,如此双管齐下,她就不信对方不崩溃!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的两日里,李静言整天站在迎月院外,发挥了她丰富的词汇量,犀利的言语,对着里面的人各种讽刺嘲笑,刻薄挖苦,气得齐庶福晋每日是吐血连连。
就连周围的奴才们听得都直打哆嗦,暗道李侧福晋太过彪悍。
而玉梨等人也是不愿意见到自家主子吃力不讨好,不由跟着劝说:“主子,王爷也说了,齐庶福晋不是真凶,您为何一定认为是对方干的?”
“而且即便是她害的年福晋的胎,好像跟咱们也没有多少关系,您何必要受累不讨好,强出这个头呢?”
“哼!不是她还能有谁!”
不屑地撇撇嘴,李静言自有自己的理由:“年福晋有孕,我也只是送了些三阿哥的衣物,那姓齐的倒好,日日点心吃食的,还给人家熬安胎药……”
“就连我这么不聪明的人都知道,入口的东西不能随意送人,特别还是送给孕妇的,齐氏平日里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我不信她想不到这些,难道她比我还傻不成?”
“要么他就是比我还傻,要么她就是别有用心,玉梨你觉得是哪个?”
玉梨:呵呵,很好!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了,让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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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了仰头,李某人一脸的自豪:“这事儿你们就别劝了,你家主子我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像是这样恶毒的小人,我必定不能让她好过,最好是狠狠的铲除了,省的她暗里再使坏!”
“不然万一她哪天想不开,害了我的弘时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想到自己的好大儿,李静言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再次充满了动力,叫人带好了润喉的汤饮,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迎月院而去,准备继续开吗!
“姓齐的,你个遭瘟的……”
“害别人的孩子,你祖宗*#≈&*……”
李静言的咒骂大业进行的如火如荼,只可惜没开展上两天就直接半道崩殂了。
没骂上三天,她就直接被王爷和福晋下令禁足,年侧福晋灌了齐氏一壶红花才被罚禁足三个月,李静言的错误更轻,却比对方罚的更惨,直接禁足四个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多大的过错呢。
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只因她骂得那些话实在是太毒了,让某对心虚的夫妻听的心惊肉跳,火气上涌,自然是恼羞成怒!
李静言:好奇怪哦,我骂的是姓齐的,某些人在破防什么?
(⊙o⊙)?
胤禛\/宜修(气急败坏):你给我住口!
(〝▼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