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正如大海所说。
白乐乐要是弄些其他假货赝品,以假明王的本事,决计让人看不出真假,到时候还能往外出手。
可传国玉玺这玩意儿,价值实在太高。
即便弄得再真实,甚至把真物件掏出来满大街宣传,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老供奉看了,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谁也不会相信那是真东西。
顶天了觉得那物件有点门道,花个超出玉石本身几十万的价格拿下,研究研究,或者做个观赏玩物。
可这么干,压根比不上请教明王出手的代价。
这白乐乐,到底又在搞什么鸡毛?
这时,贝贝说道:“其实,我们压根不用想这么多吧?”
“嗯?”
我和大海纷纷看向她。
贝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管她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来这儿,只是为了逮住她而已。”
“再说了,哪怕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算计,抓到她以后,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听了这话,我和大海面面相觑。
而后,我轻笑着说道:“说得好啊,贝贝。”
确实,想那么多干嘛呢?
跟我们的计划和目的有什么关系?
因为事情涉及白乐乐,还有她身后的人。
我有点钻牛角尖了。
纵使想通过她,将其他暗地里的老鼠逮出来,也应该在得手之后再说。
想清楚后,我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各自回房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咱们上船抓人!”
事情说完,大海转身就走。
贝贝却留了下来。
我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
贝贝问道:“哥,明天我们有什么计划没?怎么上船?怎么找人?怎么避免被白乐乐发现,打草惊蛇?”
我面露欣赏。
贝贝成长得越来越快了。
没错。
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必须提前思考的。
但我没想到,她会在意这类事。
毕竟,我们一开始相遇,贝贝的行事风格,就是听话做事,从来不想其他东西。
只要得了命令,不论刀山火海,她都一往无前。
至于旁的,她不在乎。
这是好事儿。
我愈发庆幸,当初替她缴了香,哪怕因此和索命门结了仇。
她不仅表现得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像个普通人。
毕竟以前的她,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件活着的工具。
我没回答,反而问道:“你会化妆吗?”
贝贝眼眸一转,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技术怎么样?”
贝贝嘻嘻一笑,面露骄傲:“哥,你可别小瞧我,我可是个刺客杀手!化妆这门技术,可是我们吃饭的本事之一!”
“那就好。明天我们做点伪装,再混上船。”
贝贝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翌日一早,大海和贝贝就跑到了我的房间里。
我有些无语:“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大海说道:“精神亢奋,睡不着啊。”
我看了看两人,没有多言。
我们这三人,都是白乐乐的受害者。
每一个,都在她手里吃过苦头,也留下了心里难以磨灭的创伤。
我因为白乐乐,失去了丽姐,失去了那个最在乎我的女人。
贝贝呢,眼睁睁看着应该被她保护的人,死在眼前。
大海同样如此。
被白乐乐设局,身受重伤,勉强逃了出来,可掩护他的几个兄弟,却死在了白乐乐派来的人手中。
因此,当抓住白乐乐的时机越来越近,他们根本静不下心来。
想了想,我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把伪装做好,也提前适应一下,最好依据形象,更改一下各自的性格,把自己真的当成另一个人,以免到时候露出破绽。”
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人的形象,可以通过妆造来改变。
毕竟化妆伪装这种事,古时早有。
刺客杀手这门行业,同样随着时间,不断的精细化和技术化。
如何潜入,如何靠近目标,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等等,都是技术活。
其中,化妆潜入,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是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法子。
不仅是刺客杀手,间谍,细作等特殊身份,都会用这一招。
而在古时候,这种技巧,就叫做易容伪装。
可把自己打扮成另一个人,伪装成另一个形象,很容易。
让人察觉不出破绽,真的以为世间会有这么一个人,就不简单了。
因为形象可以改变,言行举止,性格特点等等,却没那么容易改变。
我常年跟四妹行走江湖,又有过一段曲折凄惨的经历,见识过不同人的生活,也经受过四妹对我这方面的训练,所以我能做得挺好。
贝贝更是索命门出来的,这方面是行家。
唯有大海,最容易露出破绽。
提前伪装好,给他设定一个身份,包括性格等等,让他提前适应一下,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这方面,我和贝贝交流许久。
因为我们是三个人,且两男一女。
根据原本各自的体格特点等,我们最终设计出了几个身份。
我就伪装成一个东家,贝贝就是秘书,至于大海,最适合充当保镖。
而后,贝贝出门一趟,依据不同的身份,买回了衣服和用来化妆的用具。
不得不说,贝贝没吹牛。
她有一双巧手,且技艺娴熟。
她先帮大海进行伪装。
等化好妆,穿上衣服后,大海立马变成了一个面色凶悍的壮汉,少了几分憨实,多了几分暴戾。
就连体格,通过各种道具,也变得更加强壮,瞧着就虎背熊腰。
而后,我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整齐油亮,面容阴鸷,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青年。
大海原本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啧啧称奇呢。
等见了我的形象,顿时笑出了声。
我已经根据形象,调整好应有的性格。
毕竟相由心生这句老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我现在这形象,真要装成一个好人,就会显得突兀。
于是我咧嘴笑了笑:“你笑什么?”
此话一出,大海“嘶”的一声,摸了摸后脖颈子。
“你别这样冲我笑,你这笑容,太特么像斯文败类了,一笑就觉得你没安什么好心。”
透过镜子,我同样观察到了自己的笑容。
确实如大海所言,配上我如今的形象,我不笑的时候,仿佛在思考什么阴谋诡计,随时准备什么人下手,跟毒蛇一样。
一笑起来,又变成了豺狼,处处透着虚假和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