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伴随着一声碎裂的声响，眼前的画面破裂。
“呃，这么说，你是苏妲己，而我是纣王?”
袁成杰伸手指着自己，同时满脑子问号。
但在亲身经历了妲己的回忆，自己心中确实升起了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却对妲己有了一丝莫名的熟悉和亲近之感。
“是的，大王，奴家就是妲己呀~”
苏妲己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的胸前画圈圈。
“别!”
袁成杰拽住妲己的手，并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那个，妲己……不，九尾妖狐。”
“你的回忆，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是千年之后，我们早已没了关联。”
“怎么大王？你还想不认账不成？”
妲己撇着嘴，一言一行，透着一股可爱的媚态。
“不是。”
袁成杰感到有些头疼。
这东西的因果很大，自己可不敢沾啊。
且不说，那个同样也转世的蜈蚣国师，就算自己真是回忆中的男主人公，但男主人公的每一世的结局，貌似都不太好啊?
而且自己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千年之前的爱人，究竟是怎么一个事儿，自己怎么可能贸然相信？
“那个……九尾妖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所寻找的命中注定之人。”
袁成杰直接否认三连。
而且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一件事情，自己是魂穿过来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与这个世界千年之前的纣王有关联？
最多是这具身体的前身是纣王。
袁成杰本来已经确认自己不是纣王，可哪知，平时没有任何响动的直播系统。
在此刻，突然给出了回应!
【直播系统：正在对宿主进行灵魂确认……】
【直播系统：确认成功。】
【直播系统：主要身份：捉妖师袁成杰。次要身份：千年前自愿葬身火海的纣王。】
【直播系统：身份侦测失败!】
【直播系统：宿主身上的因果牵扯极深，纣王只是其中一个较大的因果，还有——】
“喂，喂，还有啥，说清楚啊!”
袁成杰懵逼了，这些年自己也没这么多事啊。
“对了，我究竟是谁?我到底是不是纣王，我到底是不是从另一个世界魂穿过来的？”
袁成杰在心中一连三问。
若真要问个水落石出。
恐怕，也只有系统才知道自己的根脚了。
【直播系统：宿主不必怀疑。】
【直播系统：你虽是魂穿，但你的灵魂最开始的故乡，就是在此方世界……但因为某种原因，偶然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但在世界修复后，你又重新回到了此世界。】
【直播系统：你即是你，你的前身同样是你自己……原身是本世界的天道，所保留下来的一抹残留灵魂，制造的你的残体。而你的灵魂，又从另一个世界被重新抓了回来。】
【直播系统：两个灵魂相融合才变成了现在的你，所以你即是你，纣王也是你!】
听了一大堆复杂，但又很明确的解释。
袁成杰沉默了。
原来自己穿越前的世界，才是自己穿越世界，现在的世界，才是回归原本的世界。
“意思是，我最开始是偷渡者，现在又被强行遣送了回来?”
袁成杰换了个清晰明了的比喻，可直播系统却反驳了他。
【直播系统：不，你是被此方世界的天道亲自请回来的。】
“那为何要如此呢？”
“我是一个对衪很关键的棋子?还是衪收割这方天地的工具……亦或者，直播系统，你也是这方世界天道，对我的补偿吗？”
袁成杰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大胆，直播系统仿佛卡壳了一般，久久没有回应。
“切!”
“不回答我，就是被我猜到真实来历了吧!”
袁成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也不管直播系统会不会听见，在心中默默地回道。
“棋子又如何，工具又怎样？我只知道，我是我，谁也不能违背我本心做事。”
埋在心中的疑问，算是彻底解开。
袁成杰看向妲己，伸出手，阻止她继续靠近。
“在千年前，你可能是妲己，我也可能是纣王。”
“但现在，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七钱高级捉妖师‘袁成杰’，而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刚突破封印的妖王‘九尾妖狐’……”
在之前的蛇鲛鱼母的事件之后，自己的捉妖师等级，直接被捉妖司提到了七钱!
“所以，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只是一个陌生人。”
袁成杰将话说得很难听。
主要是这份因果，自己确实不想沾上。
其次，自己可是有靠山的人!
有师傅做担保，有他在，就算是触怒面前的上古妖王妲己，她也奈何不了自己。
谁知，在听了袁成杰这些冷漠无情的话，苏妲己眼中，更是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不愧是大王，真是霸道呀！”
“呸，霸道个屁，我只是不想跟你沾上关系!”
袁成杰直接躲闪，妲己又一直紧跟不放。
白雾愈加浓郁。
天上飘着的雪花，不知何时，早已消失……
“够了!”
白山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铃铛，对着像是情侣间嬉戏打闹的两人，重重摇动了铃铛。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仿佛是催人死亡的恶诡。
本来娇笑魅人的妲己。
在听到铃声之后，瞬间僵住了身体。
她的胸口位置。
一颗血魔妖心，寄生在她原本的心脏上。
咚!
咚!
咚!
伴随着三声清楚的心脏跳动。
白山难看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他指着一脸懵逼的袁成杰，“苏妲己、纣王是吧?”
“你，去杀了你等待千年的大王!”
随着命令的下达，原本僵住的苏妲己有了动作。
白皙的左手，化作白色的狐爪。
噗嗤!
一颗跳动的心脏，被狐爪，从胸膛中掏出!
嘭!
一颗跳动的心脏，瞬间爆成碎肉。
“咳咳。”
“粗糙的手段，这还能难住奴家——苏妲己?”
苏妲己得意地将一抹妖气，吐在一条飞到自己面前的狐尾上，轻轻甩动狐尾。
一抹幽光，落在碎肉上。
血魔妖心呈黑红色，它不断蠕动，想要恢复，直到幽光落在上面，将它烧成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