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硕闻言,笑出声:“那你更要吃。”
因为,这将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吃的最后一个蛋糕。
“我真的舍不得吃。”姜沅低声说。
齐硕感觉这个女孩比她以往见过的都要缺爱,一个蛋糕而已,竟然舍不得吃。
的确如她自己所说,长得漂亮,命不漂亮。
不吃就不吃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多,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
齐硕偏头看着身边的女孩,“星星,说说你的烦恼吧。”
“我妈妈的行为让我觉得很痛苦。”姜沅垂下脑袋,“明明我才是她女儿,可她却总是在帮外人。”
“她的钱丢了,是表哥偷的,可她却觉得是我……就因为我换了一台新手机。”姜沅单手捂着脸,哽咽道,“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我真的不明白……”
齐硕静静听着,嘴角竟然牵起一抹笑意。
他最喜欢听别人的苦难。
姜沅说完,像是突然情绪崩溃起来,将另一只手拿着的蛋糕狠狠砸在地上,“我太痛苦了……”
齐硕脸色微变,沉声质问:“你不是说舍不得吃蛋糕吗?为什么要砸了?”
“我不知道!”姜沅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天色说变就变,原本还艳阳高照,此刻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看这天气是不会有日落可以欣赏了。
齐硕眼眸微眯,抓起一旁的水果刀,“星星,你既然那么痛苦,那就让我帮你解脱吧!”
他忽然握住姜沅的手,将她往海边拽。
“你要干什么?”姜沅一头长发卷被雨水淋湿,神色慌张地问他,“你弄疼我了!”
齐硕一言未发,一直将她拖入海水之中。
他盯着姜沅,眼神里燃起了癫狂和阴狠,“这点疼算什么?”
姜沅看向男人手中闪着寒光的水果刀,“你这是什么意思?”
“星星,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吗?”齐硕轻声道,“我现在就要来帮你啊。”
“你……”姜沅佯装恐惧,“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硕欣赏着她狼狈的表情,笑了笑:“你不是觉得自己的命不漂亮吗?那我就让你的人生重新开始。”
他把玩这水果刀,语气讽刺:“你们这些女孩子,我看见一个就想杀一个!”
这场雨来得快,停得也快。
“为什么?”姜沅冷声问,“我们这些女孩子怎么了?”
齐硕突然感觉她似乎跟刚才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你们这些女孩子只知道卖惨,装可怜。”齐硕用力握紧水果刀,朝她的身体捅去,“真是恶心透了。”
齐硕眉头一皱,垂眸看过去。
他的水果刀竟然没有刺穿她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姜沅身上穿着司珩给的特殊防弹衣,不仅能防弹,还能防刺。
“齐硕。”姜沅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涂若宜?”
齐硕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愕然的神色,“你认识涂若宜?”
“她是我的室友。”
“你室友?”男人笑了起来,“你们宿舍是不是有问题,住进去的人都命不好?”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当然是因为她该死!”齐硕嘴角挂着疯癫的笑,“别着急,你马上就能去和她团聚了!我不仅弄死她,我还要捅死你。她该死,你也该死!”
他再次扬起水果刀,却在刺进姜沅身体时感觉到了阻碍。
“你穿了什么?”齐硕猜到了什么,一张脸因怒意而狰狞,“你真该死!”
他的视线落在姜沅修长白皙脖颈上,咬牙切齿道,“去死吧!”
司珩几人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一幕。
他举起了手枪,瞄准齐硕右肩。
齐硕手中的水果刀刺向姜沅的脖子,却被那只纤细的手给按住。
姜沅握住他的手腕,随意又轻松地掰了一下。
齐硕瞬间满脸吃痛,惊叫一声,锋利的水果刀“咚”一声掉进海水里。
姜沅反扣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按进水里,“齐硕,你为什么要针对这些脆弱敏感的女孩子?据我所知,涂若宜并没有得罪过你。”
“就算她没有得罪过我,但也一样该死!”齐硕用力挣扎着,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这个女孩的对手。
“那曾诗芮呢?”姜沅手上加重力道,“为什么要诱导她跳楼?”
齐硕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挣扎的动作突然顿住,眼底浮现诧异之色。
“你是谁?”他的声音多了一丝颤意,“你不是星星……你到底是谁?”
刚才他只觉得她是涂若宜的室友,认识涂若宜很正常。
可当他提起曾诗芮的名字,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既然认识涂若宜,也知道涂若宜是他所害,又怎么可能按照他的话来到这里?
姜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隐藏在暗处的几人也迅速来到她身边。
司珩轻声道:“辛苦了。”
姜沅摇摇头。
齐硕看着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心头瞬间涌起浓烈的不安,“你们难道是……”
司珩拿枪抵在他头顶,嗓音冷冽骇人:“齐硕,你被逮捕了。”
孟小凯立刻将人戴上手铐。
齐硕被押上车时,依旧一脸震惊。
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被警察盯上?
司珩在前排开车,孟小凯和陈子期一左一右盯着中间的齐硕。姜沅和小徐单独开一辆车回去。
齐硕从震惊中缓过来,脸色难看地说:“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没有人回应他。
大家都不想跟畜生说话。
“冷不冷?”小徐开了暖气,偏头看了姜沅一眼,“你先用纸巾把头发擦一下,待会先到我家洗个热水澡。”
她住的地方离警局近一点。
“好。”姜沅也没跟她客气,一边用纸巾擦头发。
小徐感慨道:“刚才真是委屈你了,我都快急死了。”
“是蛮恶心的。”姜沅撇了撇嘴,又问,“他捅刀子那里录起来没有?”
“录了录了。”小徐忙道,“指定让他牢底坐穿!”
“我刚刚听他说那些话,感觉他可能经历过什么,才对脆弱敏感的女孩子有这么深的敌意。”姜沅话音微顿,神色凝重,“而且,他伤害过的女孩子估计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