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小产了,人也昏迷不醒,危及性命,丁家来人想把人接回去,宁远侯夫人劝他们等太医过来再看看。丁夫人是疼女儿的,等太医过来诊治,谁也没想到诊断结果是丁氏是中毒流掉孩子,并非身体虚弱。
太医是房太医,三朝元老,在太医院颇有威严,不会作假,既说是中毒,断然不会有假,苏轻宛听闻中毒也很意外,丁氏在凉亭内并未喝茶,也不曾吃点心,内院后宅手段肮脏,苏轻宛为了避免麻烦,点心和茶水都用的是宁远侯夫人准备的,丁氏没什么胃口,不曾动过。
确定是中毒后,流言更甚,宁远侯夫人也没想到一场喜事竟生出波折来,心中极是不悦,她相信苏轻宛做不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大人的恩怨总归是大人的恩怨,与孩子无关,苏轻宛不可能为了陆枫伤害无辜孩子。
是谁在她女儿大喜的日子让她不痛快?
这事必然是要查的,宾客们都议论纷纷,林氏先发了疯,说苏轻宛是淮南郡主,擅长用毒,定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毒害丁氏的孩子。
太医检查过茶水和点心,都没什么问题,流言蜚语伤人,这倒真是成了有口难言,苏轻宛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辩驳,说她不曾下毒,没人相信,她来自淮南,是一个擅长用毒的地方。如今被认定成谢昭兰,是最痛恨陆枫的人,残害丁氏也有理由,丁氏为人宽和,不曾与人结仇,在闺中名声极好,嫁给陆枫旁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陆枫高攀了,断不会与人结仇。
陆枫知道丁氏滑胎与苏轻宛有关后怒气冲冲来寻她,宁远侯夫人已遣散宾客,喜宴吃得差不多,宾客也散去了,剩下的也就是亲眷。
陆璟是去太傅府那边赴宴的,他们夫妻分开赴宴,尚未收到消息,陆枫怒气冲冲来寻苏轻宛麻烦时,宁远侯夫人也没拦着。
苏轻宛也授意过,没必要去拦。
她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坐不住,竟会害一个无辜孩子,嫁祸于她。宁远侯夫人原本想要把宾客都留在府中调查,苏轻宛也劝她送客,丁氏在喜宴上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人员杂乱,也不知是何时被下毒,调查不出什么,能来参加喜宴的,多是宁远侯夫人的姻亲和好友,留人调查就是得罪人,苏轻宛不想姨母难做。
陆枫带了一群人怒气冲冲进来就想动手抓苏轻宛,青云长剑亮出,寒芒掠过,“我们姑娘是摄政王妃,我看谁敢动!”
黎月神色自若在房顶嗑瓜子看戏。
陆枫,“谢昭兰,我与你和离是双方自愿的,欠你的也早还了你,没想到你竟怀恨在心,害我孩儿,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这是陆家的长孙,你想要复仇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我孩子?”
“我不曾给丁氏下毒,也懒得自证,已派人通知京都府尹,你等人来调查便是。”苏轻宛冷漠地看着他,“你游手好闲在家,余生已废,我何苦再与你为难脏了自己的手,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