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把阎埠贵拉到一边,随即冲进了四合院,这会轧钢厂还没有下班,院里只有正在准备晚饭的妇人和刚放学的孩子。
秦大海和冯永山径直来到中院,陈秋萍正在和旁边的妇人聊天。
“陈秋萍,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冯永山语气冰冷的说。
陈秋萍愕然的看着冯永山等人,不解的问:“秦副主任,冯所长,是老易在厂里出事了吗?”
秦大海见陈秋萍装傻,心里怒火中烧,他就不相信易中海跟着敌特办事,想抓他侄子侄女这事,
作为易中海的媳妇会一点都不知道,这会居然装起了无辜。
“陈秋萍不要装傻,易中海被敌特策反,透露国家高级干部家庭情况,已经被轧钢厂保卫科抓捕,你也跟我们走吧。”
陈秋萍听到这话脸色苍白,身体摇晃着仿佛随时要倒。
冯永山挥手让警员给她戴上手铐,直接带走。
秦大海说:“冯所长,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不太会搞搜查,麻烦你们派出所的人出手。”
“没问题!”
院里在家的人全部走了出来,他们听到秦大海的话,看着陈秋萍被抓,都感觉不敢相信。
别看易中海把秦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在住户眼中还是不错的。
没了老聋子给他出主意,再加上秦家让他名誉扫地,
易中海当了一大爷以后,一直努力提高自己的声望,那是真金白银的帮助院里人。
众人议论纷纷,站在穿堂出口的阎埠贵却感觉眼前发黑,易中海出卖国家高级干部的情况给敌特,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秦家难道是国家的高级干部?难道他也出卖了情报?
阎埠贵越想越怕,靠着墙壁的身体软塌塌的就要往地上坐。
杨瑞华眼疾手快,一把将阎埠贵拉起来,见他脑门冒汗,气喘如牛,关心的问:“当家的,你生病啦?”
阎埠贵低声说:“扶我回家,快点!”
杨瑞华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听话,很快就把阎埠贵扶回了家。
“当家的,到底怎么回事?”
阎埠贵脸色难看至极,不管杨瑞华怎么问,就是不吭声。
过了好大一会,易中海家搜查完毕,秦大海和冯永山带着陈秋萍离开。
阎埠贵突然找到在厨房做饭的杨瑞华说:“媳妇,咱们明天就离婚!”
“什么?”杨瑞华惊声尖叫,“当家的,你是不是生病糊涂啦,我给你们阎家生了三儿一女,你要和我离婚?”
阎埠贵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媳妇,你小点声,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为什么要小点声?”杨瑞华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声吼道:“那个狐狸精是谁?
你不怕丢人,我更不怕丢人,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找秦副主任,我就不相信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阎埠贵现在最怕的就是街道办和派出所,拉着激动的杨瑞华回了卧室,低声说:“媳妇,你听我说!”
杨瑞华冷着脸,“你说,我看你怎么狡辩。”
阎埠贵黑着脸,想了想说:“媳妇,前些天易中海请我和老刘吃饭,饭桌上他问我们隔壁秦家的情况,我们……我们……!”
“你们说了?”杨瑞华反应了过来。
“说了!”阎埠贵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们也不知道秦家会是高级干部啊。”
杨瑞华反问:“你能确定今天秦副主任说的是秦家?”
“不是秦家,为什么秦副主任这么生气?”
杨瑞华站起身,一巴掌把阎埠贵扇倒在炕上,“阎埠贵,你有四个孩子,你怎么不为他们想想?
要是易中海把你供出来,你让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阎埠贵痛苦的说:“易中海肯定会把我们说出去的,他问的那些问题,在院里随便就能打听到,可是他没问,而且把我和老刘拉上,
这就是不安好心,要把我们两家也拉下水。”
杨瑞华脸色惨白,“你为什么要说秦家的事?”
阎埠贵想了想,“易中海说,有秦家在院子里,我们三个大爷就是摆设,要把秦家赶走,
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易中海的鬼话,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秦家的事全部说了。”
“离婚,现在就去街道办!”杨瑞华不想听下去,只希望现在过去能顺利离婚,不要牵扯到几个孩子。
夫妻俩跑到街道办要离婚,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压根不搭理他们,
现在街道办最重要事,就是搞清楚易中海的敌特行为,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谁会关心两口子离婚。
阎埠贵也不敢说是因为易中海才离婚的,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两口子垂头丧气的回95号院,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刘海中。
“嘿,三大爷,你听说了吗?一大爷被保卫科抓走了。”
刘海中高兴的说,易中海被抓,以后他就是95号院的一大爷,属于是仕途上的一大步。
阎埠贵透过眼睛看着刘海中,冰冷的眼神中透着鄙视,这么大的脑袋,难道里面全是浆糊?
刘海中被看的丈二和尚比,摸不着头脑,“三大爷,你这是什么眼神?”
阎埠贵戏谑的笑笑:“没事,二大爷你先回去吧。”
刘海中进院后,杨瑞华拉着阎埠贵也往里走,可是她拉了两下没有拉动,“老阎……。”
阎埠贵把杨瑞华拉到一边,低声说:“媳妇,我想去自首。”
杨瑞华大惊,“老阎,真的要这样吗?”
阎埠贵脸色灰败,叹气道:“媳妇,易中海肯定会把我们供出来,与其等着被抓,不如主动自首,
说到底,我也是被蒙蔽的,自首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阎埠贵到底还是上过学的人,多少知道一些法律规定。
“我陪您去!”
“不用,你回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我自首以后,派出所肯定会来搜查,
那些东西是咱们家以后,能不能活下去的关键,不能让别人搜走,快点去。”
“咱俩一起吧。”
夫妻俩把家里的钱和大黄鱼都挖坑埋了以后,阎埠贵才脚步踉跄的走向街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