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出了门,骑上自己的坐骑,沿着山路骑行过去,不一会,就来到村里。
整个村子依着山势而建,密密麻麻的房屋挤在一起,弄堂小巷的空间都不是很宽阔,两条大路呈十字形交叉,把整个村子分成了4块。
程一沿着村子的范围溜达了一圈,来到一条小河边,停下了车,用清凉的河水洗了个脸。
忽然,山林中传来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从哪来的?来我们村子想干什么?”
七八个年轻人手持着棍棒,胳膊上还带着个红箍,从山林中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程一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我是新来的警察,你们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斜睨着程一,满脸不屑地说道:“你连我们都不认识,还想在村子里混下去?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是护卫队。”
说着,他故意用力晃了晃胳膊上的红箍,仿佛在彰显着他们所谓的“权威”。
另一个年轻人也跟着帮腔,恶狠狠地说道:“你呢?在村外转一转就可以了,别想打我们村子的主意。要不然,一把火烧了你的警署。”
程一听罢,不禁笑了,这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我搞不清楚,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威胁警察的?”
年轻人却洋洋得意地笑道:“在梅窝村生活,就得守我们梅窝村的规矩。”
程一不再多言,直接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冷冷说道:“在我看来,这才叫规矩。”
年轻人见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骂道:“你拿个破枪有什么用,你敢开枪吗?”
程一没有丝毫犹豫,“砰”的就是一枪,子弹带着呼啸声飞出,精准地打掉了他头上的帽子,吓得他本能地一缩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
旁边几个年轻人被这一幕惊呆了,其中一个傻呆呆地说道:“你,你敢冲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村长的儿子?”
程一笑得更加肆意,说道:“我不管你是村长还是乡长,只要惹到了我,老子就一枪爆了你的头。
看我不顺眼,回去告诉你老爸,让他去举报我。”
那个年轻人咬了咬牙,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原来你是不想留在这里,所以才想办法让我们去举报你,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了,呵呵,你想得美,小子,告诉你,你以后有福了。走。”
说完,带着几个手下气呼呼地离开了。
程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打开小地图,却惊讶地发现他们几个身上竟闪烁着亮晶晶的红色。
他心中一动,暗自思忖:“不至于吧,怎么这样的年轻人身上就带着罪恶?”
程一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路过杂货店时,进去买了两提啤酒。
之后,他在一家农户里买了一只鸡。看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右手持刀,动作流畅地分割鸡肉,每一刀都精准而利落,程一不由得暗暗赞叹:“这手法,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
回到警署,程一叫陈威起来,随后又去后面的地里摘了些青菜、黄瓜和茄子、
他发动了味王传承,熟练地开始烹饪。
不多时,香喷喷的大盘鸡和红烧茄子就出锅了,诱人的香气弥漫在警署内。
陈威闻到香味,一脸喜色地看着程一,迫不及待地一连干了几杯酒,边吃边赞不绝口:“阿一,你这手艺绝了啊,我可有段时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等到他喝得有些多了,程一开始旁敲侧击,试图从他口中了解更多关于这个村子的事情。
陈威迷迷糊糊的,在酒精的作用下,便把自己的过往说了一遍。
他说,本来他在油麻地警署,那也是敢拼敢打的人物,很受到长官的重视。
可是,在一次面对大圈帮悍匪的激战中,悍匪的ak47火力极其惊人,密集的子弹打得他头都抬不起来。
那场战斗异常惨烈,最后,所有的同僚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狼狈地逃走。
从那次之后,他就患上了心理创伤应激症,一旦面对血腥暴力的事情,他就想呕吐,别说开枪,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所以,虽然他被调到这个边远的山村里面,但其实他自己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只是觉得委屈了自己老婆。
说起老婆,陈威的情绪愈发激动,竟开始哭起来,他带着哭腔说道:“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碰过老婆了,每次只要一接触到老婆的衣服,我就会很紧张,紧张到对老婆一点想法都没有。”
程一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结婚时间太长了?想要找一点新鲜的刺激。”
陈威用力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说道:“我不仅是对我老婆,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想法了,我的武功被废了,我完了。”
看着陈威痛哭的样子,程一有点想笑却又不太好意思,他在一边又打开一罐啤酒,放在陈威面前,说道:“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用个什么催眠,心理暗示什么的,万一治好了呢?”
陈威抬起头,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问道:“会有效果吗?”
程一认真地说道:“试一试吧,万一治好了,你不就可以和嫂子双宿双栖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村显得格外突兀。程一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村子里吗?娶媳妇还是嫁女儿?”
陈威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呢,这个村子古古怪怪的,又穷又苦,很多年纪大的人穿着还像民国时期的人,现在他们要集中人开会的时候还要撞钟呢,甚至连电也是最近几年才通上的,你说搞笑不搞笑?
但是你要注意点,千万不要随便到村子里去,那些村里人非常排外,发现游客进入村子,轻者都要打一顿。
山上林子里面有很多的陷阱,打到猎物了,就全村平分,分猎物的时候就会放鞭炮庆祝一下,有几个戴面具的人,抬着猎物到屠宰场,然后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聚到一起,分肉吃。
唉,整个村子也就是那保安队长和村长还算好说话,其余的人,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说起话来流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
程一忽然想到在杂货铺买东西的时候,杂货铺的老板看自己的时候,真的流了口水,不禁笑道:“不会吧,现在已经九十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村子?”
陈威说道:“当时我刚来的时候,差点被那些个护卫队的小子抓走,要不是保安队长把我救了,你早都看不见我了。”
说完,他发狠似的拿起啤酒罐,一饮而尽,随后整个人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程一把他扶到床铺上,看着他呼呼大睡,便悄然出去了。
忽然,系统提示音在程一脑海中响起:“有陌生人正在触碰你的坐骑,是否给予电击警告?”
程一心念一动,在心中说道:“系统,选择,是。”
话音刚落,门外立刻传来惨叫声,和扑通倒地的声音。
程一慢悠悠地出了门,只见两个年轻人躺在自己山地自行车的周围,不断地惨叫抽搐着。
不远处,还有三个人看着地上惨叫的几个人,吓得脸色惨白,不敢靠前。
仔细一看,正是方才在山林中见到的那群护卫队成员。
程一走出去,大声叫道:“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偷我的车?”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在夜空中回荡。
远处的三个人看见程一出来了,转身就想逃跑,程一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三个人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停止了逃跑,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跟我们没关系的,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程一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冷冷说道:“你们是路过,那他们呢?他们也是路过吗?”
“我们,我们不知道啊。”
“是啊,我们不认识他们的。”两个人慌张地辩解着。
程一走到跟前,朝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每人狠狠踢了几脚。
旁边的三个人见状,壮着胆子说道:“你敢欺负我们村里的人,我回去告诉村长。”
程一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了吗?现在又认识了?”
那男子被问得一时语塞,满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人从远处匆匆走了过来,大声问道:“阿旺,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到警署这里来捣乱的?”
程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凌厉之色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看面相还有点熟悉。
他穿着一件有些长且发黄的大衣,微长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梳了一个很小的辫子,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
后面的年轻人赶紧说道:“队长,他刚来到咱们村警署,就欺负阿来他们,在自行车上面通电,把阿来他们电倒了,出来之后,他又踢了阿来他们一顿。”
另一个年轻人也跟着附和:“是啊,队长,他根本不把你这个保安队长放在眼里,你要给我们做主。”
保安队长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道:“少强词夺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会不知道吗?马上都给我滚回家去,晚上准备分肉了。”
几个年轻人听了,立刻缩着脖子,灰溜溜地走了,还把地上的两个人抬走了。
程一笑了笑,对保安队长说道:“你就是保安队长,我叫程一,我听威哥说了,这个村子里面,好沟通的人只有两个,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保安队长也笑了笑,说道:“是陈 sir 说笑了,这个村子自古以来民风就有点暴力,我仗着会几手功夫,还算能镇得住他们。这位长官,如果他们有什么得罪,我在这里替他们给你赔个不是。”
程一笑道:“别这么说,队长,我到这里来,只是奉命行事。我听威哥说,村子里面有什么事情根本用不上我们警察,你的保安队就能解决。”
保安队长说道:“这个村子在民国时期就是流放囚犯用的,除了翻过山的货运码头,没有任何与外界接触的可能,所以自古以来,村子里也养成了按照村规来处置发生的一些事情的习惯。”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保安队长便转身离开了。
程一看着这个长相有点像上官金虹和霍元甲的保安队长,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一定是个电影剧情,只不过,自己没看过而已。
晚上,程一骑着山地自行车,来到了村子外围。
他收起坐骑,取出了隐身羽毛,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他悄悄地施展着长生诀的凭虚临风,身体轻盈地飞到半空,如同鬼魅一般御风而行。
在月光之下,整个村子全都处于一片黑暗中,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只有中间的一个高墙大宅内灯火通明。那大宅宛如黑暗中的一座孤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程一轻轻地落到了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朝下方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手持着一把牛耳尖刀,正站在一个木台前,而他的“工作对象”竟然不是鸡鸭鹅和猪牛羊,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人被绑在木台上,发出微弱的求救声,但很快就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淹没。
在肥头大耳男子周围围着的那些村里的父老乡亲,一个个瞪着鲜红的双眼,眼神中透着疯狂与贪婪。
不少人都在流着口水,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涎水。
还有的人在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系统提示音在程一脑海中响起:“惩罚者已进入到特殊剧情——地狱无门。”
程一赶紧打开了小地图,只见小地图中那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如同一片血海,让他看得心惊胆战。
要知道,这里不仅有老人,还有孩子,难道说这些人全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