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中将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罗宾逊将军则一直沉默地观察着这场对话。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小丑突然注意到欧格登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是一个独特的双环设计，内侧刻着中文\"坚持\"二字。
他曾在某篇报道中读到过，欧格登的妻子是种花人，五年前因癌症去世。
在去世之前，他的妻子一直在鼓励欧格登不要放弃，让他相信人定胜天！
小丑这些资料都是凌云昨晚告诉他的。
看来，现在是时候利用这个做作文章了。
欧格登看着小丑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有什么问题，您请说！”
“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如实回答。”
小丑听后浅浅一笑，然后表情异常认真的问道。
“先生，您曾经相信过人定升天吗？”
听到这话，欧格登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
但小丑的话语并未停下，他依旧在语气坚定的讲说着。
“欧格登教授，我不否认，您刚才说得对。”
“这些数据确实……有些超前了。”
此时，他故意放慢语速，表情却愈发严肃了。
“就像您2019年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那篇关于量子纠缠通信的论文一样超前。”
“当时所有人都说不可能，但您坚持己见，您坚持了下来。”
听到这里，欧格登明显愣了一下。
那篇论文确实是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当时遭到学界广泛质疑。
小丑见对方表情微变于是继续说道。
“有时候，真正的突破就是看起来像魔术。”
“就像您常说的，科学的边界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我们敢想、敢做，敢于面对挑战！”
“最重要的是，我们敢于自信！”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沉默。
欧格登深深看了小丑一眼，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合上了文件夹。
“将军……”
他对威廉姆斯说，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虽然这些技术看起来非常前沿，但……并非完全不可能。”
“我建议可以进行小规模投资，分阶段验证。”
威廉姆斯中将明显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的专业意见，教授。”
“先生，我们决定按原计划推进合同签署。”
离开五角大楼时，小丑长长吐出一口。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服了欧格登！
或者说，是欧格登选择放他们一马。
也许是因为那些恭维话，也许是因为欧格登自己与军方长期不和的经历，又或许只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某种共鸣。
不管原因如何，危机暂时解除了。
“还得是老板啊，不服不行！”
三天后，在华盛市一家豪华酒店的会议室里。
小丑的研究生挂靠波音公司名下，与鹰酱国防部正式签署了，价值200亿的六代机研发合同。
闪光灯下，他与威廉姆斯中将握手，双方笑容满面。
“首期50亿将在72小时内，转入你们在开曼群岛的账户。”
威廉姆斯低声说。
“期待你们的好消息，一定不让我失望。”
“不会让您失望的，将军。”
小丑一脸真诚地说着谎话。
签约事宜非常顺利，只是这场仪式非常低调。
外界只知道，鹰酱官方将六代机的项目交给波音公司了。
当晚，凌云召集全体团队成员开会。
“按照计划，从明天开始分批撤离。”
他指着墙上的时间表说。
“麦克唐纳带第一组经枫叶国转机回国。”
“小李带第二组走墨歌西，小丑和财务组最后走，负责资金转移。”
麦克唐纳突然站起来。
“老板，我……我有话要说。”
会议室安静下来。
麦克唐纳是他亲自招来的人，算是自己的半个亲信。
“你说。”
凌云眯起眼睛，看向他轻声说道。
“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分了？”
麦克唐纳声音颤抖说。
“200亿漂亮币，这相当于鹰酱海军一年的研发预算。”
“如果我们拿走了这笔钱，真正的六代机研发就会停滞……”
凌云闻言冷笑一声。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国忧民了？”
“鹰酱人的钱，不拿白不拿。再说了……”
他环视房间，眼神变得犀利。
“在座的各位，谁不是被那些所谓的‘正规军工企业’扫地出门的？”
“你们哪一个不是怀才不遇？”
“你爱你们的国，可你们的国不爱你们啊！”
“想想明天就到账的奖金！！”
说完，他走到麦克唐纳面前，拍拍他的肩。
“想想你在洛克希德被开除时他们怎么对你的。”
“就因为你指出F-35的设计缺陷？”
“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报复了。”
听到这些，麦克唐纳低下头不再说话。
撤离计划执行得天衣无缝。
团队成员分五批离开鹰酱，使用不同的路线和身份。
凌云亲自监督资金转移，通过一系列空壳公司将50亿漂亮币，首付款分散到全球三十多个离岸账户。
当然，凌云不会只拿首付款就算了的。
三个月后，他向鹰酱官方交出了一份完美答卷。
对于这个阶段性的完美答卷，鹰酱官方真的非常之满意。
于是，很快第二期超百亿的研发资金就批复了下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从此以后研究室就没音讯了。
六个月后，《华盛邮报》发表了一篇不起眼的报道：《六代机研发遭遇技术瓶颈，进度延迟》。
这个报道称，六代机项目的承包商“壮志先进技术公司”因“不可抗力”终止了合同，但国防部发言人表示项目仍在推进中。
实际上，五角大楼内部早已乱成一团。
当他们发现“壮志先进技术公司”的所有办公室都已人去楼空，所有电话号码都成了空号时，才意识到可能被骗了。
但此时，凌云和他的团队早已在种花各地开始了新生活。
最讽刺的是，鹰酱官方无法公开承认这个耻辱性的骗局。
一百多亿打了水漂，却只能对外宣称“六代机研发按计划进行中”。
国会山的秘密听证会上，威廉姆斯中将和其他几位高官被迫提前退休。
而在南沪某高档小区的独栋别墅内。
凌云正悠闲地品着茶，看着电视上鹰酱国防部长信誓旦旦地表示，“六代机将在五年内服役”的新闻，嘴角浮现出胜利的微笑。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鹰酱的报复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这不，他新闻还没看完就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