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先不要着急。”
邹隙尽可能的想安抚沈惜夭现在的情绪,可他待会儿还有训练,所以他现在只能在电话这头尽可能的去劝沈惜夭。
他知道沈惜夭和姜眠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不是其他任何人可以比的,姜眠在沈惜夭心里的重要性,恐怕目前的他还比不上。
这些沈惜夭从未想过,她现在在实验室里双手揣在胸前,一脸的不耐:“我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哪个缺了德的一天到晚跟姜家过不去?要不是我弟告诉我,眠眠那个小傻瓜估计还想瞒着我不让我担心呢!”
这不仅让她想到了姜州易那一次的事情。
邹隙电话说:“豪门之间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光鲜亮丽,很多弯弯绕绕层层叠叠的复杂人情,你也有一定的了解吧。”
沈惜夭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她当初不肯留在京城,要死要活也要出国的原因就是豪门之间的恩怨,她一直不想提起那些伤心的事情,更不愿意让那些黑暗的回忆去控制着她的心神。
“我要跟眠眠打个电话。”
邹隙没有阻拦她,他知道沈惜夭的性格比较急,如果没有让她按照自己的计划去行动的话,她也会一直纠结于这个事情。
于是邹隙主动的挂了电话给她们腾出了时间。
沈惜夭看着黑下去的屏幕,迅速跑到了阳台上,拨通了姜眠的微信。
可那边很久没有人接应,她听着姜眠最喜欢的来电响铃,听了整整三遍,对方仍然没有接通。
本就有些惴惴不安的沈惜夭更加慌张,不会是出事了吧?
与此同时,突然一条短信弹到了她的手机页面。
沈惜夭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她的私人号码,一个是她用于工作上和给实验室做交接的。
她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家人和姜眠那一伙朋友,就只有邹隙。
能跟她发短信的人也不存在有除了他们之外的人,然而这条短信却是来自于一条陌生号码?
她的号码向来是被客户端重点保护的,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骚扰电话或者是推销电话。
沈惜夭当时皱起眉头,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心,点开了那则短信。
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址,似乎就是她所在国家的某一个城镇里?
这个城镇她曾在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嘴里听到过,不过她本人从来没有去过,她本就是一个喜欢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宅女,自然对那些地方漠不关心。
沈惜夭觉得太奇怪了,拨通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不出所料,这是一个空号。
更加的奇怪了!
谁有这个本事弄到她的私人账号,并且给她发了一则莫名其妙的消息以后就注销了号码呢?
沈惜夭深思熟虑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邹隙。
谁料想邹隙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地方是一家疗养院。
“我们足球队的教练有一个老朋友,前几年待在这个疗养院里,当时这家疗养院还是比较出名,来居住的老人也比较多,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多老人都被一夜之间转移了,医院大部分医生也不知为什么辞职,只留下几个没有子女的老人待在那里继续生活,那医院现在连护工都紧缺的不行。”
“是疗养院里的人发给我的吗?”沈惜夭更加一头雾水。
“我并不能确定给你发消息的人是不是疗养院里面的人,可是据我所知,曾经的院长在前几年就更换了,我教练的朋友目前回家了,想询问还得等时间,而且我记得教练说过,疗养院多年前发生了一个命案。”
“命案?!”沈惜夭大惊。
没有想到小小的疗养院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更加让她对发消息的人是谁而感到好奇了。
邹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出于好心的提议道:“干脆不要理那条消息了,反正那家疗养院已经荒废,即便是在里面居住的老人,也全是孤家寡人,没有必要去调查。”
然而,沈惜夭觉得事有蹊跷。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知道她的私人号码,也不会有人不偏不倚的在今天给她发了一则莫名其妙的消息?
她觉得那家疗养院里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透露给他们。
她当即开口:“邹隙,我们应该去一趟,调查清楚。”
邹隙犹豫了一下,他下午有训练,但他又不放心沈惜夭一个人,于是想试着跟沈惜夭商量:“你等我回去跟教练请个假,下午的训练我就不去了,我先陪你去那家疗养院看看吧,免得你不安心。”
沈惜夭摇摇头:“不行,你继续训练吧,或许疗养院那边是我想多了,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浪费你一下午的训练时间,那太得不偿失了。”
闻言,邹隙想了想,确实,比赛在前,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比赛,而且比赛赢下来他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到时候也可以送沈惜夭一些拿得出手的礼物。
“那好,我先联系一下疗养院的人,毕竟我教练的朋友在那里居住过,也许能找到以前的老护工,让他们多照顾你一下,等你到了地方之后,一定要及时的跟我发消息,那边路况不是很好,你千万带上你自己的保镖和司机,以免出现一些小意外,等我训练完了,我会第一时间去接你。”
“好啦好啦,你安心去训练就好,我一个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还不至于有什么事情能难到我。”
邹隙想了想也是,这小姑娘曾经敢只身一人来到国外,敢自己一个人生活,她的应变能力和她的勇敢都是他不可小觑的。
两个人说通以后把电话挂了,一个去训练,一个叫上司机去往疗养院。
看着陌生的路径导航,司机有些警惕的问了问沈惜夭:“大小姐,您给的目的地少有人来往,我们没有调查就冒然去,会不会有些不安全?”
沈惜夭看了看后面那辆车子上坐着的四个保镖,不以为然的说道:“爸妈给我安排的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哦。”
司机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越往前开,路上的行人就越少,周遭的建筑也越来越少,渐渐的大道上就只剩下了沈惜夭家的两台车。
旁边不是荒废的烂尾楼,就是没有开发过的乱石堆。
“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一家疗养院?不可思议,那些被送过来的老人不会都是被子女抛弃了吧?”
她扒着车窗,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