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晚上确实没有行程，吴云只能看程林染的态度。
程林染和吴云短暂对视了一眼，说：“既然是你请客，那你定地方吧。”
“没问题，我现在就安排。”华江舟马上拿手机给人发信息，“云助有什么忌口吗？”
“不吃羊肉，谢谢华老板。”
华江舟抬眸扫了一眼吴云，语气平常，“那你跟程总能吃到一起去。”
这俩人绝对有事！
吴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了。
“她没什么忌口，不吃羊肉是替我说的。”程林染对华江舟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替吴云解释了一下。
“那咱们去吃本帮菜？我有个朋友，他家的饭店都开了四十多年了。”这个话题华江舟也不能直说什么，就说了点儿别的，“一起去试试？”
吴云当然不会有意见。
“好。”程林染也不会反对，又不是她做东，“地址发给云助，我们分开走。”
“正好我没开车，一起呗？！我给你们当司机。”
吴云看得出来华江舟的背景不简单，这么一个人居然愿意给她们当司机，大部分像他这样的人说话是不会带上她一个助理的，即使是这个人想要讨好她的染总。
程林染点头，说：“吃完饭我们可不送你。”
“我是那么不绅士的人吗？”华江舟似是无奈说，“麻烦云助给我个地址，刚才影响了你们程总的购物体验，我派人送些东西过去赔罪。”
吴云悄悄看了程林染的眼色，才说，“华老板破费了，我这就把地址发给您。”
华江舟注意到她们住的酒店的位置离他的居所不算远，他并没有点明，恰巧此时有人敲门，大概是在下边处理情况的韩博，“请进。”
门外响起按密码的声音，果然是韩博推门进来了，“楼下处理好了，你……”韩博不知道办公室里有其他人，话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有客人啊？我方便进来吗？”
程林染循着人看过去，也眼熟。
没等华江舟开口，韩博就注意到了程林染，“程小染？我以为你先走了呢？”也不用华江舟说方不方便了，他自己就主动坐到了程林染旁边，“咱们这么多年不见了，一会儿我请你们吃个饭？”
“你来晚了，她已经应了我的约。”华江舟看着韩博，也是示意他别乱说话，“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程总的助理，你可以叫她云助。云助，这位是我们的大学同学韩博，也是这个店的大股东。”
韩博推开门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吴云，所以他才迟疑要不要进来，“云助。”
他已经坐下了，就没起身握手，吴云也只是冲他点了头：“韩先生你好。”
“你刚才要说什么？”华江舟不想让韩博掌握聊天的主动权，就问，“楼下怎么了？”
韩博眼神里都透着揶揄，答：“楼下处理好了，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处理好了就行，你先去忙吧！我们也去吃饭了。”
“楼下那么多员工呢！我忙什么？都是好兄弟，你们吃饭不带我？”韩博和华江舟较劲，“小染，你不会跟他一样没有良心吧？”
“韩博哥，客不能带客。”
“什么客不带客？你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咳！”华江舟清了清嗓子，紧接着韩博的话音说，“那就你请客吧！”
“行啊，挂你账上就行！”
“你的车停哪了？”华江舟问。
“就在楼下，怎么了？你没开车？”
华江舟没搭他的茬，跟程林染和吴云说，“很遗憾，我不能给你们当司机了。”
程林染点头，说，“没关系。”
“那咱们准备出发？”
“刚楼下没车位，我们的车停在前边商场，麻烦韩博哥载我们一程。”
“行啊，走吧！”韩博当然没意见，反正他的车装得下。
吴云跟着程林染起身，她始终跟在程林染身边。
车停在后门，而且程林染也不适合再从前边离开，所以韩博就走在前边带路。
韩博这个人虽然嘴上没锁，但他也很会社交，而且吴云是程林染的助理，他不会忽视她的，“云助是跟小染来出差的吗？”
“是的，韩先生。”
“你们在江城还习惯吗？这边的气候跟北城还是有点差别的。”
“挺习惯的，就是夏天延长了。”
“确实，这边的高温还要持续个把月呢！”韩博的余光里，华江舟只关注着程林染，“对了小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他联系你了？”
“没有。”程林染在江城不是秘密，在江城发展的同学有联系她的，不过华江舟和韩博没有，“从机场回来恰巧路过。”
“那还挺有缘分的。”韩博也不信华江舟会主动联系她，“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江城吧？”
“嗯，我去湖城出差比较多。”江城和湖城算是临市，和南城川城离得也不远。
“那你要在这待多久？”
“看项目进展，一时半会儿应该走不了。”程林染含糊地说。
“那咱们能经常聚聚了？”韩博瞄了一眼华江舟，“南区的新店圣诞节开业，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凑个热闹。”
程林染没注意韩博的眼神，说：“到时候看吧。”
华江舟眼神警告韩博注意分寸，程林染不一定多想，但是吴云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韩博老实了，但也没有太老实，“对了小染，我看网上有人说你跟男明星谈恋爱了？真的假的？”
程林染反问：“哪个？”
“啊？”韩博下意识地看向华江舟。
华江舟不动声色地拽了一把韩博，问他，“车停哪了？”
“在那儿！小染、云助，跟我来。”韩博的车就停在华江舟的车隔壁，他只是喜欢口嗨，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卖队友了，“你开我开？”
“你开吧。”
“行，回来你开。”韩博点头，回头看着吴云问，“要不云助坐副驾驶帮我指个路？”
吴云看程林染没反感的表情，才微笑点头：“没问题。”
韩博一手搭在车门上看了看程林染和华江舟，说：“那就劳烦二位老板坐后边？”